「她跟皇上還有宣王的感情，也是甚篤。」

　　「她一向，很是照顧皇上和宣王。」

　　說到這，臨夏就想起了事情來。

　　她試探著問：「太後急著催宣王找媳婦，倒不見她急著催皇上生孩子哈。」

　　德妃道：「早些年也是催過的，你進宮才三年，不知道，我們這些進宮五六年的，哪個不是喝了不少坐胎葯的。」

　　問道這呢，臨夏就還有個問題：「光喝坐胎葯，這皇上不臨幸，不也沒用？娘娘，我鬥膽問一句，你伺候過皇上嗎？」

　　這一問，那確實是鬥膽了。

　　獨孤煜的情況臨夏是最清楚的，她想知道，他明明不能人事，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騙過後宮這些女人，為了爭他一宿恩寵，鬥的你死我活的？

　　結果，德妃的回答，讓她大感意外：「皇上沒碰過本宮，他每次來，我們不過是下棋到天明。」

　　難道，皇上在貴妃皇後那，也是這麼乾的？

　　那這些女人爭的哪門子寵愛。

　　還有個十分嚴肅的問題，她其實在當天從禹王那知道獨孤煜吃了鎖陽女貞丸的時候就一直盤桓在心頭了，貴妃的孩子，怎麼來的。

　　「皇上是個君子，他知道本宮心中無他，並非不願意侍寢，是以從未強迫過本宮。」

　　「哦，這樣啊。」臨夏其實想說，他不是不強迫你，而是你的不願正中他下懷而已，他是沒那「能力」啊。

　　德妃這，獨孤煜的「無能」，換來君子的賢名。

　　別人那呢？

　　貴妃那邊，總不至於獨孤煜為了自證能力，找人給自己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吧。

　　「你怎麼了？」德妃瞧出臨夏臉色異樣。

　　臨夏忙拂去心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道：「沒什麼，就是覺得皇上還真是個君子。」

　　「你這意思，他也沒碰過你？」

　　「不是。」為了給獨孤煜保住形象，不讓德妃多疑，臨夏打算暫時犧牲下自己的清白，「當然不是，我和皇上，那方面很和諧。」

　　德妃臉色微紅：「和諧便好，你早日懷上皇嗣，皇上那麼喜歡你，會很高興的。」

　　皇嗣，算了吧，能痛痛快快啪啪一頓再說吧。

　　看著外頭天色，也是不早了，臨夏就要起身告辭，德妃叫住了她。

　　「錦嬪的事情，本宮聽說，你曾維護過她。」

　　說到錦嬪，臨夏又坐了回去：「算不上維護，隻是說了句公道話，香囊出自綺華宮，中間經過了幾道手才到錦嬪那，任何一道都有可能出問題，未必真就是錦嬪做的。」

　　「本宮和你想法一樣。」

　　「不是說綺華宮有個宮女前一陣子自殺了嘛，大理寺那邊不知道會查出什麼來。」

　　「這事，和綺華宮宮女無關。」德妃幾乎說的肯定。

　　臨夏倒是意外：「怎麼說？」

　　德妃起身：「你隨我來。」

　　臨夏跟著德妃，到了外間客廳。

　　德妃打發了屋內的人出去，走到客廳的圓桌邊坐下，示意臨夏也坐下。

　　桌子上，除了茶具杯盞，還有一個兩掌見方的陶瓷盆，裡頭養著幾尾小巧玲瓏的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