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喜和小何拿著鑰匙把新買回來的床褥子給送去那邊的房裡:
「你們先送過去就是了,回頭再去鋪床,明天我們要回西槐去。」
把東西放好了,小何也就送華老回去休息了。而梁新月他們也先走了。
第二天梁新月起床時,天色大亮了。
看一下時間,都八點了。梁新月還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晚了。
想著今天還要趕著回西槐去,忙翻身就要起來,這一動,全身酸痛。
不由的噝了一聲。
坐在窗前正在寫著東西的周國良聽到了聲音,忙過來:
「醒了?」
梁新月頓了一下,伸手抓起枕頭就沖著周國良甩了過去:
「就怪你,不知道節制!」
周國良伸手就接住了枕頭,不隻是接住了枕頭,人也過來伸手把人抱著:
「對不起,很疼嗎?怪我怪我。」
說著,又輕輕把梁新月放平:
「我先給你揉揉。腰酸?腿痛?」
一邊說,一邊笑咪咪的就開始揉搓起來:
「我…我是沒管好自己。對不起啊老婆。」
說著低下頭,在梁新月耳邊說道:
「你想想,我都一個月沒吃到肉了。哪能忍得住。上周你那大姨媽來了。再上周你忙得倒頭就睡了,我也心疼你啊。」
梁新月哼一聲道:
「那你一年半載的出任務怎麼搞?」
「那不是你不在身邊麼,你說,你躺在我身邊,我還能忍,我還是不是男人?不過,是我太過份了,下次不這樣了,咱也慢慢來。」
周國良可是不會承認的,他過分的原因,是因為昨天和梁新月聊起呂仲淵時,梁新月可是連著贊了呂仲淵好幾次呢。
醋了醋了!
一頓揉和後,梁新月才起了床。下床腿還有點軟,不過有周國良在,洗漱水都是侍候得好好的:
「咱可得侍候好了你,以後你可是省裡的領導了。咱也得巴結一下對不?」
逗得梁新月又笑了。
周國良湊上來親一下說道:
「你先坐著梳頭,我去看爐子上給你熱著的粥和包子。」
等梁新月吃了東西出來,二喜都接到了月娥和丫丫姐弟倆開著車等在門口了。
周國良換了一身軍裝出來:
「喲,你們還早呢。」
小二從車窗伸個頭出來:
「周爸,新月媽媽,是你們太懶了,才起了床,我可是早就起來了。」
「哈哈哈…是,是周爸太晚了起床了。」
他們兩個車開向了肖順他們駐的地方,因為提前通知了肖順兩口子的。
他們到的時候,兩口子等在那裡了。
丫丫和小二都沒下車,直接隻在車窗口伸頭出去叫了一下爸爸媽媽,倒是小妹妹看到哥哥姐姐們開心得手舞足蹈的。
肖順和閔紅蓮坐上了周國良的車,兩輛車就直接開向了西槐去。
梁新月問了一下他們現在這個縣城的種植情況。因為這個縣城推行了大棚來。也是能保證了縣城和省城的蔬菜的四季的供應。
一聊也就聊到了梁新月馬要上履新的新工作的事,梁新月也說道:
「先好好的做起來吧,紅蓮要不要回研究所裡去?」
閔紅蓮和肖順對視了一眼,知道以後要是梁新月進了廳裡工作的話,多少,他們也可以有點便利了。
閔紅蓮說道:
「我們走了這邊縣裡的工作還沒找到合適的人接手。再呆一年吧,再呆一年我們帶著的兩個年輕人就可以上手了,到時,肖芯芯可以上託兒所了,我就回研究所正常上下班,好接送孩子了。」
梁新月點點頭道:
「也行,孩子們的事,也不用太著急,我和國良商量著,咱家,就算是一個兒童託管中心了。我那邊房子把丫丫和小二的床都計劃好了,以後芯芯讀小學了我們還在那裡住的話,一樣的可以在我家來。」
「我那個房子就在小學的旁邊,以後丫丫他們讀到高中都可以在家住。我家的幾個小的,下周也帶進城來了,以後他們先上一年的託兒所。」
「所以,芯芯小時候,你們要帶好,讀書了可以交給我們那邊,反正大是帶小是帶,大大小小一起,大的帶小的,我跟你說,好管得很。」
梁新月算給他們聽一下:
「所以,現在就是不算芯芯,我那裡也是八個娃了。哈哈哈哈,一間屋兩個,我準備把他們當新兵管。每天帶著操練一下。哈哈哈……」
梁新月想著就好笑。
車內幾個人都覺得好笑。
梁新月笑著突然轉頭對肖順和閔紅蓮說道:
「對了,我想問你們個事,你們在這邊工作了這麼久了,有沒有認得像李嬸這樣的人家的人。家裡沒有其他的人了,我們想請兩個保姆,打掃家裡的衛生和照顧孩子們,還有就是做飯。」
「這麼多個孩子,我和國良可能幾乎白天都不在家,所以,隻靠著李嬸是肯定不行的,所以,我們還得請兩個人。以前李嬸和月娥也是這樣過來的。這樣的人家貼心,就是合得來,我們一起活到老也沒關係的。」
肖順和閔紅蓮對看了一眼說道:
「嫂子,還真的有這麼一對母女,隻是…隻是她女兒有點殘疾,但不影響自理生活。」
梁新月側頭看一下他們:
「哦?說說怎麼回事?」
「是我們住的那個大隊裡的一對母女,母親叫洪明草,女兒叫高彩雲。洪明草四十歲左右了。高彩雲十八歲。」
閔紅蓮說著,肖順馬上補一句:
「嫂子,洪明草做的菜很好吃。我們那個大隊哪家辦什麼事,都會請她去主廚。就是省市幹部來了,大隊請吃飯,也是請她去做。」
梁新月點頭道:
「這兩個人的品性如何?」
閔紅蓮馬上說道:
「很好,洪明草要強勢一些,但平時就跟李嬸一樣的,強勢是因為她們母女活得不容易。」
閔紅蓮也是活得不容易的人,自然知道她們母女活得多難。
「她男人以前去挖礦,出了事,死了。還被人把賠的錢都給吞了不說,她當時是懷著一個孩子的,氣了流產了。是個兒子。當時女兒隻有三歲。」
「她就一個人帶著女兒走過來的。而且為了趕工分,女兒十一歲時,被開水燙了腿,當時沒治得好,所以,姑娘右腿現在走路有點扯。說是當時這個膝彎處的肉皮粘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