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良滅掉了煙。這是梁新月提醒的,你們男人怎麼抽我不管,不許在我們女人面前抽,不許在孩子面前抽。
這兩個月,周國良的煙抽得有些多了。
看到邱月娥過來,他就先掐了煙。
「說吧,什麼事?」
邱月娥又看了看小魏,得到小魏鼓勵:
「說,大膽說,姐夫不會罵人的。」
周國良瞪了小魏一眼。小魏隻笑。
邱月娥小聲的咳嗽一下說道:
「姐夫,我知道你的職業和你的信仰,都不許你相信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你們的話說,就是迷信。我就是…我就是想著可以試一下。」
一邊的呂仲淵突然眼睛一亮: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你是說你姐?」
邱月娥點點頭道:
「姐這些年身子越來越不好,不是照顧得不好,也不是條件不好,但確實越來越不好。醫院也好,商老也好,都沒查出原因,我是覺得,我們要是走科學這條路不行,要不問問佛?」
呂仲淵笑道:
「不一定是問佛,也可能是問道?」
邱月娥覺得自己很委婉的說出來了。
她覺得不說不行。
邱月娥說道:
「就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著,有些東西,雖說書上不講,雖說宣傳上我們不能講,但不能不說就不存在。不然,佛教和道教存在的意思在哪裡?」
「有些東西不鼓勵,但不是說不存在。就姐的身體來說,這些年家裡人誰都為她操心,說實話,這些年,我們操心在孩子身上的事還沒有她身體這事多。都想讓她身體更好,但我們一起生活十幾年了,我感覺的就是她身體越來越不好。」
「可是不管商老還是醫院,都說不出她的病。」
周國良一直垂著眼眸,沒有接話。
呂仲淵卻是介面說道:
「這事,得仔細一些,不然,會禍入國良小魏這些身份。」
邱月娥點點頭道:
「我沒跟別人說,我就是剛才在上面行禮時,就聽到門外幾個嬸子在聊天,他們就說的是誰失了魂,然後請了什麼水,然後說等一下讓道士給畫個什麼符,請個水什麼的,喝了就好。」
「我倒是不相信有那麼靈,但我覺得,未嘗是另一條路。也許,我們可以信一回,隻是,我們不能在這裡行事。得想辦法。你們說呢?」
良久,周國良輕聲說道: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在京市時,李嬸就和我提過,隻是,我沒往那方面去想過。」
是了,那是什麼地方,他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在京市做這個事?
呂仲淵突然出聲道:
「這事,我來安排。」
「你們,都當不知道吧。我去滬市那邊安排。我知道兩個這方面的能人。」
周國良知道呂仲淵這人的交往特別廣。不像他,他能接觸到的人,都是國家允許接觸的人。
所以,這種事,他還真的辦不好。
至於這家鄉,在上面靈堂裡的那些人,他還真的不相信。
也許,各行都有各行的好,都有他們的能人,但這幾個,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