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100章 蕭良娣從太子妃那搶人被訓

  

  在東宮的第二晚,錦初睡得並不習慣,飛霜悄悄點燃了安神香,才聽見了錦初均勻的呼吸聲。

  方嬤嬤執意要守著。

  有人睡得安穩,有人卻一夜未眠。

  整個皇宮都沉浸在詭異的氛圍中。

  此時偏房,長慶稟報:「殿下,天黑之前皇上召了雲王爺入宮,罰了雲王爺跪了兩個時辰,還訓斥了二皇子別有用心。」

  姬承庭挑眉。

  「殿下,蕭相這隻老狐狸就是根牆頭草,和太後那邊聯繫,又緊巴巴討好您,會不會出賣您?」

  長慶已經對蕭相動了殺心,他不明白,自家殿下為何會出手救了蕭家全族。

  「再等等。」

  長慶撇撇嘴:「咱們費盡心思設下這一局,皇上隻削弱了蕭良娣和晏良娣的身份,未曾追究蕭家和雲王府,難道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

  姬承庭搖頭:「有時候明面上的懲罰未必就是懲罰,心裡紮了根刺,說不定哪天就會連根拔起了。」

  北梁帝能忍雲王爺和蕭家,全是因為兩國使臣即將來訪,外患未平,不願內訌罷了。

  時機未到。

  父子二十多年,姬承庭已經看穿了北梁帝的心思,決不允許任何人危及皇位。

  哪怕是他這個太子。

  娶錦初,就像是一根刺紮入北梁帝心裡,好在現在已經拔出,北梁帝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被那幾人給奪走。

  「殿下,蕭良娣派人來請您。」

  門外侍衛來報。

  姬承庭臉色一垮:「讓臨嬤嬤去教教蕭良娣規矩!」

  「是。」

  西北院沒等來太子,倒等來了一臉陰沉的臨嬤嬤,手裡還拿著一把戒尺,一進門就嚇的素襲四肢發軟。

  蕭冉沁臉上的笑意也快綳不住,好奇的看向臨嬤嬤。

  「蕭良娣,太子殿下昨夜守著皇上一夜未歸,今日陪著太子妃,你怎敢派人去請殿下?」

  「我……」

  「老奴是東宮教養嬤嬤,蕭良娣如此不懂規矩,老奴就教教你!」臨嬤嬤揚起戒尺狠狠地打在了蕭冉沁的後背上。

  劇痛襲來,蕭冉沁疼得臉色煞白。

  一旁的素襲看不過去了,攔在了蕭冉沁跟前:「嬤嬤,蕭良娣可是太後的侄孫女,還是相府嫡女……」

  「啪!」

  臨嬤嬤揚起手狠狠的敲在了素襲的後背:「這裡是東宮,不是蕭家,少在這耀武揚威!」

  素襲吃痛,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臨嬤嬤抓著素襲狠狠抽打。

  蕭冉沁一把捉住了臨嬤嬤手上的戒尺:「嬤嬤這般目中無人,殿下可知曉?」

  「啪!」

  臨嬤嬤反手一巴掌掌摑在蕭冉沁白嫩嫩的臉頰上。

  蕭冉沁傻眼,捂著臉不可思議:「你敢打我?」

  「老奴是奉命來管教蕭良娣的,蕭良娣要是捨不得過往的身份,又何必眼巴巴地求太後,死乞白賴地入了東宮?」臨嬤嬤說話更是尖酸刻薄,居高臨下,滿臉鄙夷。

  氣的蕭冉沁腦袋嗡嗡的,呼吸起伏,站起身作勢要往外闖,臨嬤嬤也不著急:「皇上有旨讓蕭良娣禁足三月,今日蕭良娣膽敢違抗聖旨,那就是打死也不為過!」

  一句話成功地讓蕭冉沁站住腳,氣急敗壞的蜷起拳,硬是又走了回來,臨嬤嬤嗤笑一聲,不忘叮囑:「蕭良娣也別指望派人去慈安宮告狀,殿下最討厭的就是兩面三刀之人。」

  被人老嬤嬤指著鼻尖罵,蕭冉沁又氣又怒,卻還不敢還嘴,硬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被臨嬤嬤罰站一夜。

  蕭冉沁苦不堪言。

  次日清晨南苑已經用早膳了,錦初剛放下碗,就看見了臨嬤嬤回來,面對錦初,臨嬤嬤笑意吟吟:「老奴給太子妃請安。」

  「不必多禮。」

  臨嬤嬤往前一步,弓著腰態度十分恭敬:「太子妃今日得空,老奴帶您逛一逛東宮可好?」

  「也好。」

  一覺醒來飛霜說太子天不亮就去上朝了,動靜極小,生怕吵醒了她,愣是讓她睡過了時辰。

  「如今中宮空懸,祁貴妃又被沒收了協理六宮之權,太後病了,不許任何人請安,太子妃不必給任何人請安。」臨嬤嬤解釋。

  錦初恍然。

  東宮分為四個院子,東南西北,經過西北院時,臨嬤嬤又解釋了昨兒晚上蕭冉沁去找太子的事。

  錦初訝然,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又聽說臨嬤嬤動手打了蕭冉沁,她愣了。

  不止是錦初,飛雁飛霜兩丫頭也傻眼了,看向臨嬤嬤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臨嬤嬤乾咳兩聲道:「老奴從前是伺候皇後娘娘的,如今管著東宮,殿下說,沒規矩的人就要教訓,老奴有殿下撐腰,所以,不懼旁人。」

  錦初恍然,折身去了花園,好奇地追問:「太後怎麼突然病了,嚴不嚴重?」

  臨嬤嬤也不避諱,道:「今兒早上皇上去了一趟慈安宮,皇上離開後,太後就稱病了。」

  話沒點透,錦初立即明白了。

  稱病是假,禁足才是真。

  「不止是太後,今兒早朝皇上還訓斥了蕭相,訓了二皇子。」臨嬤嬤輕描淡寫道。

  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可實際上,北梁帝在早朝上動了怒,連罰了十幾人。

  最重的就是內務府首領,以監管不當為由,當眾杖斃。

  身邊伺候的太監,除了忠公公外,全部罰去了慎刑司,還有寫過奏摺的人,統統被罰。

  蕭相從百官之首被貶成了正四品通議大夫,氣得蕭大人當場昏厥,被北梁帝派人送回了府上,順帶還將禦賜的相府牌匾給拆了下來。

  「那皇上的身子可有大礙?」錦初問。

  臨嬤嬤點頭:「得老天爺保佑,皇上已經康健。」

  接連三四天宮中氣氛都有些詭異。

  錦初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姬承庭了,太子要替北梁帝處理政務,忙得抽不開身,有時還會歇在議政殿。

  這日她剛起身。

  外頭傳來動靜:「太子妃,殿下在偏殿等您。」

  錦初激靈一下清醒了,穿戴整齊後,去了偏殿,果然看見了姬承庭坐在那悠然自得地品茶。

  「殿下。」

  「收拾東西,孤陪你回隴西。」

  錦初一愣,她以為姬承庭早就忘記了這事,而且這個節骨眼上,後宮前朝不安分,她有心想提卻遲遲看不見人,隻能幹著急。

  姬承庭指了指一旁收拾好的包袱:「孤答應過你的,要陪你回去看看。」

  「好,殿下等等我。」錦初提裙往回跑,對著飛霜說:「快收拾行李。」

  一個時辰後,兩人準備妥當,臨走前姬承庭帶著錦初去了趟議政殿辭行,北梁帝親自見了兩人。

  「難得太子有心想出去走走,朕豈有不允之理?」北梁帝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大手一揮,給了兩個月時間。

  兩人謝恩。

  出宮上馬車,一切順利得像是在做夢。

  錦初眨眨眼看向姬承庭,姬承庭手裡捏著本書,頭也不擡嘴角掛著笑回:「你放心,孤安排妥當了。」

  蕭,雲王府,二皇子,祁國公府,林太後,個個自顧不暇,沒人關注他們。

  直到順利出城,錦初才恍然是真的離開了京城,路邊的景色在眼前劃過。

  馬車一路飛奔,極少停下,每隔幾個時辰就會換一輛馬車,就這樣披星戴月趕往隴西。

  「有傳聞大船上救下來幾個人,也有人說盛國公根本沒在船上,是被人給擄走了。」

  一路上姬承庭說起了幾種可能,從得到消息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派人去了隴西打探。

  並未真正的見到盛國公。

  「那艘沉船位置找到了,孤私下召了上百個水性極好之人,可以潛入海中找找線索。」

  已經三年了,能找到的機會微乎其微,即便沒有被魚吃,也早就腐爛了。

  錦初深吸口氣,語氣有些顫抖:「多謝殿下。」

  姬承庭看著錦初微微顫抖的肩,嘆了口氣,解下外氅搭在她的肩頭,安慰幾句,看著她臉色好轉起來才收回視線。

  連續趕路,錦初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本就贏若的小臉此刻煞白,咬著牙強撐著,就連吃食也少了許多。

  馬車忽然停下。

  錦初疑惑。

  「今夜不趕路了,在此歇息。」

  停靠的是一座驛站,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那吃飯,長慶定下幾間房,又安排人去給馬兒喂草料。

  「準備些吃食送上來。」姬承庭道。

  長慶點頭。

  二樓兩個房間被打掃的很乾凈,由飛霜檢查無誤後,店家準備了熱水,姬承庭對著錦初說:「今夜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

  「好。」錦初點頭。

  浸泡在熱水中緩解了不少疲倦,吃飽喝足後,她累極了,沾上枕頭就歇了。

  此時隔壁

  長慶壓低聲音:「殿下當真要將所有真相全都告訴太子妃?」

  「不告訴她,她私底下也會查。」

  不僅會查,而且是沒有方向的亂查,極容易打草驚蛇,對錦初而言,實在是太危險了。

  長慶無奈。

  夜色寂寥,耳邊時不時傳來呼嘯聲,但很快就被淹沒了。

  一夜無夢的錦初睡醒後,整個人精神不少,簡單洗漱後隔壁早就起來了,外頭晴空萬裡,天氣極好。

  姬承庭就站在二樓聽著侍衛彙報,聽見動靜,轉過身看她,擺擺手讓侍衛退下。

  「醒了。」

  錦初點頭。

  「一會咱們去淮安。」

  「淮安?」錦初莫名,去隴西根本不經過淮安。

  他解釋:「淮安,朝廷囤積糧草的地方,離淮安三十裡外,就是海邊港口,朝廷養了十幾條大船在那邊。」

  錦初眼皮跳了跳,隱約猜到了姬承庭的目的,她往前一步:「殿下是要查三年前糧草的事?」

  事情過去了三年,北梁帝有心要隱藏,若是揭開這層遮羞布,北梁帝一定會震怒。

  姬承庭輕輕拍了拍錦初的肩:「我欠了盛家一個交代。」

  「殿下?」

  姬承庭眉眼皺起,一雙黝黑的瞳孔看不出情緒:「不止是對盛家,還有二十萬大軍的冤魂,我不能坐視不理。」

  二十萬大軍這五個字重重地敲擊在錦初的心頭,令她渾身一震,她曾聽說幾年前的戰役,打得極艱苦。

  是太子咬著牙,拼了命才僥倖勝的。

  「錦初,二十萬大軍餓了很多天,連兵器都提不起來,軍營百裡內寸草不生,他們是錚錚兒郎,北梁將士,沒死在戰場上卻活活餓死。」姬承庭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語氣裡多了幾分憎恨。

  錦初驚愕這麼大的事居然被瞞的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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