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2章 我不想講理了
「蘇兒,你說有沒有可能,這裡的怪門就是花於樓的蟲道?」君逸辰道。
就在這時,趙火口中念念有詞,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雙掌之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那盒子不斷變化,緊接著脫離趙火的掌心,變成了一扇散發著黑棕色光芒的門。
門內倒映出無數各種各樣蟲子的身體。
「哈哈哈,都去死吧!」
「你們死了,這下修仙界就都是我們的了!」
趙火口中依然傳出付悅彤瘋狂的笑聲。
怪門緩緩打開,一隻蟲怪的頭探了出來。
與楊蘇蘇第一次見到花於樓召喚出的蟲子的頭一模一樣。
那蟲子還未完全鑽出怪門,便發出一聲興奮的叫聲。
李兆元、蝶昭、業成雙聽了,都不禁微微變了臉色。
此刻,楊蘇蘇與君逸辰已經站起身來。
「阿辰,被你說中了。」
楊蘇蘇說道:「花於樓的蟲道果然就是怪門。」
「花於樓變得虛弱之後,與蟲道分離,所以它隻能尋找新的宿主。」
「北部獨林的這些蟲子王者,便是最好的新宿主。」
君逸辰手中已然握住骨鞭,面色平靜:「蘇兒,我去解決它。」
話音剛落,君逸辰便飛身而起,骨鞭在他手中像是活過來一般,黑色雷霆布滿鞭身。
他猛地一甩,骨鞭之中傳出一聲黑龍咆哮,重重地抽打在怪門之上。
那剛剛探出頭的蟲怪興奮的叫聲戛然而止,愣了片刻後,才緩緩擡起頭看向上方。
隻見骨鞭打在怪門上,瞬間出現一條裂痕。
蟲怪剛眨了眨眼睛,那裂痕便又擴大了幾分,隨後「咔」的一聲,怪門碎了!
「怪門碎了!」蟲怪發出歇斯底裡的驚恐叫聲。
與此同時,蝶昭甩出密密麻麻的符籙,與君逸辰的骨鞭再次一同攻向怪門。
眾人隻聽見無數蟲怪發出驚愕又慌張的聲音。
很快,怪門便破碎,消散。
被君逸辰這天道聖人強大的力量攻擊,怪門消散,趙火也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捂住胸膛,單膝跪地,原本通紅的眼睛逐漸褪去顏色,被黑暗取代。
口中仍傳出付悅彤的聲音:「怎麼可能?」
「我的怪門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滅了?」
「我可是被選中的王者啊!」
「不應該呀!」
「我的那些蟲子寶貝呢,我的寶貝們呢?」
他憤恨地盯著君逸辰。
「都是你,都是你!」極度憤怒之下,趙火的臉突然變成一隻巨大蟲怪的頭。
顯然他已被付悅彤完全佔據身體,變成了蟲妖。
然而,這頭剛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一把黑劍便瞬間穿透了它的嘴巴,劍尖從另一邊露了出來。
李兆元面色冰冷:「噁心死了!唧唧歪歪的,早點送你歸西。」
拔出黑劍時,趙火的身體緩緩倒下。
小黑劍中的小黑鼠又發出委屈又無奈的聲音:「我又髒了!」
李兆元拿出白色手帕,將小黑劍上的污血擦得乾乾淨淨,隨後又捏了個訣將它清洗了一番。
「矯情什麼?現在不就乾淨了。」
說完,李兆元將小黑劍收了起來。
業成雙也提劍狠狠刺向地上的屍體。
他終於為父親報仇了!
業成雙立在一旁,也靜靜地擦著劍。
李兆元看向業成雙,冷哼一聲:「就沒見過你這樣賣師弟的。」
「萬一師弟死了,做鬼也要纏著你。」
業成雙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李師弟這不是做得很好嘛,都把這麼強大的蟲怪給打死了。」
「李師弟,你好厲害呀!」
李兆元翻了翻白眼:「你少拍馬屁,別學我的招數,我不吃這一套!」
可李兆元的神氣勁兒還沒維持三分鐘,就被蝶昭冷冷的聲音打斷。
「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哭哭唧唧的。」
「作為你的師姐,感到丟臉!」
李兆元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蝶昭轉過身,嘴角微微彎起,淡淡地道:「雖然有師丈幫忙,不過這一次你倒也挺厲害。」
李兆元一聽,剛才黯淡下去的臉色瞬間又靈動起來,蹦蹦跳跳地飛上了小粉的背上。
「師姐,你剛剛誇我了耶!你能不能再誇我一次?」
蝶昭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李兆元一眼,便閉上眼睛繼續研究她的符籙。
業成雙笑著看向李兆元:「李師弟,我來誇你吧。」
李兆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哼一聲:「我不需要!」
「還在生氣呢?」
「當然生氣啦,你把我扔出去,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可不是我,是師丈的意思。」
「師丈沒錯,師丈那是想歷練我,你這是讓我去送死。」
「蠻不講理!」
「我就是不想講理了!」
……
小粉背上,傳來李兆元與業成雙逐漸遠去的聲音。
另一邊,坐在陣法中修鍊到大羅金仙的月樹與金龍,還有花於樓都睜開了眼睛。
嚴康順、浩豐羽也已經站起身來。
天色漸漸變亮,天空的不遠處出現一個粉色的影子,那影子由遠及近,很快便落在他們面前。
楊蘇蘇、君逸辰、蝶昭等人從小粉背上輕盈地落下。
當看到月樹他們都已經突破到大羅金仙,甚至浩豐羽、嚴康順也突破了,楊蘇蘇嘴角微微上揚。
「姐姐!」月樹第一個跑到楊蘇蘇面前。
他剛想告訴楊蘇蘇自己已經突破到大羅金仙,卻猛地一愣。
「姐姐,你都已經到了天道聖人的境界了!」
「姐夫,你也是!」
「你倆真是太變態了!」
金龍也來到月樹身旁,難得地和月樹意見一緻,跟著點了點頭。
李兆元看向蝶昭,小聲說道:「看吧?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覺得。」
蝶昭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在李兆元頭上:「別人可以說,你不行。」
「為什麼呀?」
「因為你是師父的徒弟!」
「月樹與金龍還是師父養大的呢?」
蝶昭眼睛一眯,冷冷地看向李兆元。
李兆元立刻閉上了嘴,不再吭聲。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依然盤坐於地上、閉著眼睛、氣息逐漸穩固下來的花於樓身上。
微微上前幾步,他朝著金龍問道:「可有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