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金符!”
米莎、蒙面女子等人見狀,心中都安松了一口氣。
璟霁拿出這枚金符,代表着事情到此結束了。
印象中,師父總共就隻賜下過數枚金符。
金符代表着師父給予的最高榮譽,如同師父親臨,任何人都要遵守金符的号令。
無論發生什麼仇怨,哪怕不共戴天之仇,都必須停止争端,否則視同挑釁師父威嚴,要誅滅九族。
當年就有一位羅刹域元老,跟師父關系極好,但也因此仗勢無道,在别人拿出金符的情況下,依舊對其動手,将其重傷。
師父雖是念着她對羅刹域的貢獻,沒有誅滅其九族,但也令其自裁當場,沒有姑息。
這并非絕情,隻因為金符意義重大,并不隻是一枚符令而已。
能得到金符賞賜者,無一不是烈士之後。
為了羅刹域的建設而犧牲,居功至偉者的後代。
對先烈之後動手本就不可饒恕,再有無視金符之罪,任何人任何身份,都不可能被原諒。
璟霁是羅刹弟子,其祖輩也是羅刹域先烈,故而持有金符。
此刻她将金符拿出,便無人再敢滋生事端。
“就這麼平息也好!”
紫靈見狀,心中也是高興和釋然的。
蕭塵今天一戰,不止是保住了望川城,更是創下曆史,創造奇迹。
以一人之力,令底牌盡出的米莎女皇吃了敗仗,十一尊古神出面,都無可奈何。
始神之下,誰能辦到?
蕭塵别說始神,連古神都不是。
蕭塵和她同輩,生在這個最高成長限度為上神的魔法時代。
當然,她現在也不會天真的認為蕭塵隻是一名上神,不過蕭塵創造了曆史,打破了時代限制,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所有人以為,事件到此平息之時,卻見蕭塵盯着璟霁手中的金符看了一會,突然輕手一招,将金符攝入手中。
“你……你要做什麼?”
璟霁又驚又怒。
蕭塵居然搶走了金符,怎麼敢的?
“一枚符令,就想讓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太天真了吧?”
蕭塵随手把玩着金符,突然輕輕一捏,金符當即化為金光之雨,飄散在空中,随之消失不見。
這一幕,令在場衆人皆是神色猛變。
就連紫靈和望川城的人都懵了。
蕭塵非但沒有收手的意思,還把金符給捏碎了?
“蕭塵,你……”
紫靈感到一陣無力的絕望。
前一秒她還在為蕭塵的逆天戰績而高興鼓舞,這一會就如同天堂跌入地獄。
終究是年少輕狂,年輕氣盛,太容易得意忘形了。
“蕭塵,這是你自己找死!”
米莎女皇差點笑出聲,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般逆轉。
蕭塵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看上去是一點悔意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有悔意?”米莎女皇道,“這世上隻有強者和弱者,隻有赢家和輸家,沒有對錯。你如果沒毀掉金符,當然算你赢,但你未免狂妄無邊,這次誰都救不了你!”
“區區一枚金符……”我愛電子書
蕭塵話說到一半,突然被一道帶着無上威嚴的聲音打斷。
“蕭塵,那可不止是一道金符而已!”
語甫落,時空宛若凝滞,觸目所及,天地之中唯見一道白衣禁忌身影從時空隧道之中跨越而至。
赫然正是羅刹始神親臨現場。
“師父!”
“始祖!”
在場所有人行禮,神色無比虔誠。
當然,蕭塵沒有行禮,他早知道羅刹會過來。
或者說從一開始,這裡發生的一切,就都在羅刹注視和默許之下。
“還以為你要繼續看戲呢,終于是忍不住了?”蕭塵盯着羅刹。
“你連金符都給毀了,我要是再不出面,說不過去!”羅刹歎道。
“師父,此人狂妄無度,連金符都敢毀去,分明是不把師父放在眼裡,還請師父嚴懲此人!”米莎女皇道。
羅刹聞言,轉而看向蕭塵:“你怎麼說?”
“那金符不像什麼貴重之物,随便就毀去了!”蕭塵道。
“金符的貴重不在其本身,而在于其意義!”羅刹道,“璟霁乃先烈之後,手持金符等于一道免死金牌,任何過錯都能抵消!”
“師父!”
紫靈此時掙脫了米莎女皇的禁锢,飛到羅刹面前,跪下求情道,“師父,不知者不怪,蕭塵是無心的,他不知道金符的意義,以為隻是普通信物!”
“普通信物,那也是我賜予的,就能随便毀壞嗎?”羅刹語氣深寒道。
“這……”
紫靈咬着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辯解了。
确實,如果是師父賜下的信物,哪怕再普通廉價,那也絕不能亵渎,更别說毀壞了。
“師父,此事皆因紫靈而起,紫靈願意一力承擔,隻求你放過蕭塵一次!”
“你承擔?”羅刹不怒自威,“你可知道毀壞金符的懲罰?”
“紫靈知道!”紫靈叩首,“紫靈願以死謝罪,絕無怨言!”
“啧啧!”羅刹突然發出一聲贊歎,又再次看向蕭塵,帶着旁人無法理解的笑容,“我才把紫靈交給你幾天,你就把她調教到這般地步了,讓她為你去死也心甘情願?”
“說什麼呢?”蕭塵沒好氣道,“你好歹是人家師父,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不夠正經嗎?”羅刹哼道,“在她們面前,我一向如此,不然你以為我的威信從哪裡來的?”
蕭塵懶得理她,走過去将紫靈拉起:“别動不動跪她,沒有必要,她隻是在吓唬你而已!”
“诶?!”
紫靈此刻确實是感覺到了反常,一臉懵逼。
莫說是她,米莎女皇、璟霁、蒙面女子等人皆是愕然,不知所措。
蕭塵和師父的交流方式怎麼會如此和諧?
“師……師父?”
紫靈似乎依舊不安心,小聲地喊了一句。
“紫靈,這次你表現不錯。後面的事,交給我和蕭塵處理,你先到一邊去!”羅刹道。
而此話一出,全場騷動。
羅刹說後面的事交給她和蕭塵處理,俨然是把蕭塵放在和自己齊平的位置。
這究竟怎麼回事?
毀壞金符之罪不追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