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黔驢技窮
雲抒把果汁端給她,「從小到大,隻有奶奶一個人疼我,你是第二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蘇裡裡眼睛泛酸,「抒崽......」
雲抒摸摸她的臉,「好了,我都原諒你了,你別這樣了,都過去了,以後我們相親相愛,不吵架了。」
「嗯,不吵,我保證我再也不跟你吵了。」
「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參觀樓上,等傍晚太陽下山我帶你去看孔雀。」
「好。」
沒一會兒,孫媽便過來請蘇裡裡去餐廳用餐。
廚房給做了一碗牛肉麵,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蘇裡裡胃口大開,坐下就開始吃。
雲抒坐在一旁陪著她。
沒一會兒,孫媽拿著手機進來,「太太,您的手機一直在響。」
雲抒接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座機,劃開接聽,「你好。」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雲抒臉色有點不好看,很快道,「我知道了,我會過去看看的。」
等雲抒掛上電話,蘇裡裡立刻問道,「抒崽,怎麼了?」
「沒怎麼,監獄那邊打來的,說雲長山出事了,要我去看看。」
蘇裡裡不滿吐槽道,「雲長山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啊?監獄那邊找錯人了吧?」
「監獄的人說了,他的前妻和女兒都不管,所以雲長山才讓他們給我打電話的。」
「雲長山這是看你心軟好說話吧?他是無期徒刑,見你幹嘛,還指望著你能讓他出去啊?」
「他之前倒是說過,沒指望還能出獄的,再說了,這事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還真當法律是鬧著玩的嗎?」
「就是,他這輩子都別想出監獄了,所以還煩你幹嘛?」
「情況特殊,」雲抒猶豫了一下,道,「還是去看一眼吧,因為剛剛那邊的負責人跟我說,還挺嚴重的。」
「那我陪你去。」
「嗯,不急,你先吃飯。」
......
雲長山所在的監獄在最偏遠的北邊郊區。
那邊偏僻得都快出帝都了,位置不好,很少有人踏足。
從臨心島出發,足足開了兩個小時,才來到監獄。
「抒崽,我怎麼感覺這裡有點瘮得慌啊。」蘇裡裡縮在雲抒身邊,忐忑的道。
「大白天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這裡是監獄,雖然關押的都是罪犯,但他們什麼都做不了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我之前聽人說,這個監獄在建成之前,是一個墳地,沒人管的那種野墳地,後來直接用土填平建成了這個監獄,所以你不覺得這裡陰氣重,很瘮得慌嗎?」蘇裡裡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雲抒:「......」
「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鬼,所以我倒是覺得,監獄建在這樣的地方挺好的,要真的有鬼,針對的也應該是被關在這裡的那些罪犯。」雲抒笑了笑,「你要是害怕,就和老宋在車裡等著吧,保鏢陪我進去就行。」
「不,我要陪你進去的。」蘇裡裡壯了壯膽子,「你說得有道理的,我沒做虧心事,不怕。」
「那進去吧。」
兩個保鏢陪著她們進去,很快有人來安排接待她們,講明了事情的原委。
「雲小姐,雲長山前幾天在澡堂洗澡的時候出事了,右手食指被犯人整根割了下來,發現的時候太晚,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手指頭已經接不上了,好在人沒事。」
雲抒聽得心驚肉跳,「監獄裡這麼亂的嗎?」
「人在這關著自然是難受的,有點小摩擦也是常有的事,但這裡管得嚴,把人傷得這麼重,後果是很嚴重的,所以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
「那是不是雲長山得罪人了?」
「應該不至於,雲長山畢竟年紀在這擺著,沒有年輕人那麼血氣方剛,而且他剛來沒幾天,也一直挺老實的,不像是得罪人的樣子。」
雲抒點點頭,「那你們會調查嗎?」
「犯人也是有人權的,自然是會去好好調查的,犯事的人說了,就是看雲長山不順眼,所以才針對他。」
「看樣子監獄也不安全啊,不過雲長山還真是活該!」蘇裡裡在一旁道。
雲抒沒多說什麼,直接跟著負責人進了接見室。
雲長山很快被帶了出來,臉上倒是一點傷沒有,唯獨右手上纏著繃帶,食指位置是空的。
蘇裡裡看見雲長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抒崽,這種人你來見他幹嘛,死了都是活該!」
雲抒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雲長山,「你讓人跟我說,你想到關於我親生父親的線索了,說吧。」
「我不說這種話,你能來這裡嗎?」
「你騙我?」雲抒倒是有點意外了,因為她沒覺得雲長山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道理騙她來見一面。
「沒錯,我就是在騙你。」雲長山臉色蒼白,舉著自己的右手,質問道,「雲抒,之前我可是好言好語地求過你的,你也答應我,不會再針對我了,為什麼還要斷我的手指!」
雲抒:「......???」
她還沒開口,就被蘇裡裡搶了話,「雲長山你有病吧?我們家抒崽沒事斷你的手指幹什麼?」
「那就要問她了!」雲長山怒道。
雲抒笑笑,「合著你是把我叫來興師問罪的,我沒有要斷你的手指,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所以你找錯人了。」
「不是你也會是霍三少!」雲長山篤定的道,「我有預感,一定是你們,一定是......」
雲抒不悅蹙眉,「雲長山,我搞不清楚你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我先生是什麼身份,針對你一個殺人犯幹什麼?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又能怎麼樣,你難不成還指望我回家跟他大吵一架替你討回公道?」
雲長山被這話噎了一下,很快道,「雲抒,你說話不算話,說了不會針對我的,現在又來傷害我,你乾脆殺了我好了!一了百了來得痛快!」
「雲長山,往後你別想把我騙到這裡來了。」雲抒站起身,冷然道,「你也算是黔驢技窮了,我會跟這裡的負責人說,以後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別說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生父究竟是誰了,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雲抒,你是不殺我,但你根本沒想讓我好過!」雲長山悲憤不已,「我好歹養了你二十年,你好歹也隨了我的姓,就不能對我仁慈一點嗎!」
雲抒笑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媽媽也姓雲,你憑什麼認為,我是隨了你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