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在城外的莊子休息了七日才回到秦王府,在他回府的第二天,沈清曦借著去看望長公主的由頭,悄悄地來到了秦王府。
沈清曦進院子的時候,正好看到楚燁在練劍,她不由地停下腳步,不知為何,她就是喜歡楚燁這種意氣風發的模樣。
楚燁一套劍法舞的行雲流水,等他收起長劍時轉身朝沈清曦勾唇一笑,「好看嗎?」
這一問,一下就把沈清曦給問笑了。哪有一個大男人在舞完劍後問一句好看的,不過沈清曦還真是覺得楚燁的劍法很好看。
「嗯,好看。」沈清曦上前,見楚燁額頭上滲出的汗水,習慣性地掏出帕子為他擦拭著,「你身子剛恢復,還是不要亂動。」
楚燁在她收起帕子後,握住了她的手,兩人走進了花廳。
「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楚燁和沈清曦坐在桌子邊,他親手為她倒了一杯熱茶,「我本想去相府看你的,又怕為你帶來非議。」
他們雖是兩情相悅,可終究沒有過了明路。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名聲,卻無法不去顧忌沈清曦的名聲。
「我懂你的心。」沈清曦微微一笑,看著楚燁的眼神內全是星星,「我離開莊子的時候不是跟你說了嘛,等你回秦王府後,我會來看你的。」
沈清曦看著楚燁,兩人不過是短短幾日沒見,竟像是隔了很久很久一樣。
想想之前楚燁去戰場,沈清曦都沒有這樣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她放開恐懼,坦然接受後的改變吧。
楚燁喜歡沈清曦這樣看他的眼神,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清曦,讓你擔心了,真是很抱歉。」
沈清曦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心中有著甜蜜的滋味。這是她前世從未有過的感覺,最初她覺得重生後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報仇,和楚燁的感情就是個意外,她開始是拒絕的。
可到如今,沈清曦竟然覺得有一次這樣的意外也是很不錯的,至少她重生後的人生不再隻是為了報仇而活,至少她能夠好好的愛一次,好好的體驗一次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是什麼樣的模樣。
「我們兩個人之間還要說這些嗎?」沈清曦看著楚燁,這是愛她的男人,同樣也是她愛的男人。未來他們是要攜手向前的,「隻要你安然無恙,其他都不重要。」
這是沈清曦最真實的想法,不知從何時開始,在她的心中楚燁變為了最重要的那個人。
「嗯,以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楚燁鄭重地點頭,「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沈清曦沒說話,而是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開始為他把脈。楚燁就那樣安靜地看著她,良久,沈清曦才收回手,柔柔說道:「脈象平穩,體內已經沒有餘毒了。恢復的很不錯。」
她一直都相信師父,隻要有師父在,沈清曦就覺得不會有任何困難的事情。
「這次多虧了師叔出手相救。」楚燁沒有再對沈清曦隱瞞他和華清的關係,「改日我一定要好好感謝師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