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在了劉千瀾的前面,朝着那屍魔重重的斬出了一劍,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次,卻沒有在那屍魔的身上斬出傷口,主要還是那屍魔頭頂上的屍丹的緣故,讓他再次變的無堅不摧。
當勝邪劍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還傳遞過來了一股反震之力,讓我心中駭然。
片刻之後,一條粗重的鐵鍊就朝着我和劉千瀾的方向橫掃而來。
我連忙變招,将那勝邪劍橫在了面前,攔住了那條抽打向我這邊的鐵鍊子。
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我和劉千瀾同時騰空而起,往後飄飛出去了好長一段距離。
落地之後,我和劉千瀾還不斷往後踉跄了幾步。
剛才看到同門慘死,一股血氣上湧的劉千瀾,在見識到了屍魔的實力之後,終于冷靜了下來,一臉詫異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被東皇鐘重傷成這樣,竟然還有這麼大的戰鬥力。”
“劉前輩,主要是那顆屍丹的緣故,原本屍魔是受到了重創的,他現在是損耗屍丹的能量,快速彌補自己的損傷,如此一來,這屍魔的道行便會被大大削弱,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有将我們全部幹掉的實力。”我連忙解釋。
在我和劉千瀾說話的時候,那三個特調組的白色中山裝再次對那屍魔發動了進攻,其餘幾個青城山的老道也一并圍攏了上去。
此時的屍魔,完全處于癫狂狀态,那屍丹變的血紅,不斷朝着他體内輸送着強大的能量。
我看這屍魔是想要拼着兩敗俱傷的下場,也要跟我們死磕到底,将我們全部幹掉。
即便是能将我們全部消滅,他那屍丹上面蘊含的能量,估計也要消耗的差不多了。
講真,看到這血魔如此拼命,我都有些心疼,主要是心疼那屍丹的能量,一旦被消耗光了,我就啥好處都撈不到了。
片刻之後,劉千瀾掙脫了我的手,再次提着法劍沖了上去。
“我要幫同門師兄報仇,跟這屍魔拼了!”
劉千瀾的性格我是了解的,比較軸,一身正氣,當初為了掩護我和邋遢道士逃出荒域,自己的命都不要,現如今看到同門慘死,自然也是不懼生死,要跟那屍魔血拼到底。
然而對付這種怪物,隻是憑着一腔血勇是沒有用的,必須還要動腦子。
看到劉千瀾再次沖上前去,我也有些無奈,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邋遢道士,見他臉色慘白,雖然還能動手,但是肯定無法再次催動東皇鐘了。
一天之内,邋遢道士是沒有能力兩次催動東皇鐘的。
可是除了東皇鐘,我們這裡實在是沒有什麼更厲害的法器能夠震懾住他了。
我的天罡印也隻能将他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能發揮到作用。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血魔大發神威,身上那無數鐵鍊上下翻飛,呼呼作響,将青城山的其餘幾個老道都給擊飛了出去。
不僅是擊飛出去那麼簡單,凡是被那鐵鍊擊中的老道,無不是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已然沒有了再戰之力。
這會兒青城山還能繼續拼殺的就隻有許長老和劉千瀾了。
那三個中山裝也有些岌岌可危,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至于山城特調組和劉顥身邊的那些人,根本無法靠近,隻要靠近,必有人喪命。
屍魔這種級别的邪物,并不是什麼人都能與之交手的。
看來,我也不得不将所有壓箱底的手段都施展出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緊接着催動了寒冰金甲的手段,讓自己的身上快速的凝結出了厚厚一層堅不可摧的寒冰出來,如此一來,不僅能夠大大加強我的戰鬥力,還能讓我更加抗揍。
随着那屍丹不斷的被消耗,那屍魔總有力竭的時候。
我頭頂上可是頂着八尺瓊勾玉,這力量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我的體内。
如果可以打持久戰的話,說不定最後我有可能戰而勝之。
隻是不知道那幾個白色中山裝能不能頂得住。
一身寒冰金甲,我身形也變大了很多,感覺跟個變形金剛一樣,比那屍魔還要高出很多來,手中的勝邪劍也裹挾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攜帶着身上厚重的寒冰铠甲,我一路沖撞了過去,頭頂上的八尺瓊勾玉也閃爍着幽綠色的光芒。
“都躲開,我來收拾他!”我一路沖撞了而去,那些白色中山裝看到我此時的狀态,也都愣了一下,紛紛為我讓開了一條道路。
須臾之間,我便奔到了那屍魔的身邊,重重的一劍就斬了出去,跟那屍魔的鐵鍊碰撞在了一起。
這一次交手,我跟屍魔各自後退了幾步,隻是我後退的多一些。
持續性的消耗,還有被東皇鐘重創之後,這屍魔感覺也是強弩之末,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厲害了。
我的出現,讓那屍魔不得不再次正視向了我,眼神有些詫異。
便是劉千瀾這會兒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吳小友,你這些年都修行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手段,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陌生了呢?”劉千瀾忍不住說道。
“劉前輩,說别的都沒用,隻要能打赢就行,接下來看我的了,不過你們也别閑着,一起上啊。”說話間,我再次揮舞起了勝邪劍,朝着那屍魔劈砍了過去。
這一次,我是攻擊那屍魔的主力,一馬當先。
屍魔也是一聲怒吼,突然渾身一抖,好幾根鐵鍊合并在了一起,他雙手一擰,那些鐵鍊子就被擰成了麻花一般,變成了一根黑沉沉的棍子,上面還有無數詭異的符文閃爍。
提着那根用鐵鍊擰成的棍子,頭頂上的屍丹再次汲取出了一股強大的能量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揮舞着那根棍子朝着我砸了過來。
再次交手,我才真切感受到這屍魔的恐怖之處,隻是一擊之下,覆蓋在勝邪劍上的寒冰便被震碎了大半,連帶着我快速的後退了一段距離。
屍魔這是打算要決定反擊了。
不等我站穩腳跟,那三個白色中山裝的三把法劍,再次朝着屍魔招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