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祖安又驚又喜,萬萬沒想到燕雪痕竟然會主動這樣說。
燕雪痕此時也心跳得厲害,她同樣沒想到自己竟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她總是隐隐覺得哪裡不對,可偏偏此時的心理又有些奇怪,雖然這樣說有些越線,但也不算太過火。
更何況若是讓雲間月勾搭上了他,自己可就愧對初顔的囑托了,沒有幫她看好男人。
當然,從她自身的角度,也不想雲間月跟祖安有什麼牽扯,不然光是想想都能氣死。
“自然是真的。”
她聲音微不可聞,可哪裡瞞得過祖安的耳朵。
他哈哈一笑,一把将對方抱在了懷中,感受到平日裡冰冰涼涼的佳人如今變得溫潤了許多。
燕雪痕此時也是有些恍惚,雖然她心底一直不抗拒跟祖安的親熱,但今天似乎确實有些反常。
祖安已經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她輕哼一聲,很自然地回應起來。
祖安心想冰山美人兒終于被自己捂化了,今天的她比平日裡主動了許多。
兩人就這樣深情地吻着,燕雪痕感覺到心中被幸福充滿,心想原來之前各種跟他保持距離,都是在自欺欺人啊。
這一吻仿佛是世界最醉人的酒,她感覺自己全身都要化了。
這并非單單是心靈上的感覺,而是身體的真實反應。
待意識到這點,她當真是又羞又急,我怎麼會這樣呢?
罷了,我跟他本就有過最親密的關系,又何必再抗拒。
在初顔回來之前,我替她盡妻子的責任……
想到初顔,她忽然心中一驚,馬上意識到這樣未免太過對不起她。
她畢竟修煉的是太上忘情之道,靈台中突然恢複了一絲清明之意,察覺到兩人此時如膠似漆的情形,她不禁驚呆了:“阿祖,你……你真的沒用金鳳那特殊的元氣麼?”
“當然沒用,”祖安有些意外,隻當她害羞了,“燕姐姐放輕松,這隻是情到濃處自然的反應,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并不是因為其他。”
燕雪痕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之色,對方沒必要騙自己,雖然阿祖貪-花好-色,但他相信對方的人品,絕不可能用這種手段來欺負她。
難道真的是情不自禁……
都怪這家夥,之前去從幽冥地府出來,當真是各種亂來,不然自己現在也不會被他碰到就如此動-情。
想到地府歸來之旅,她心跳得更厲害了。
平日裡清冷的眼眸此時當真猶如春天的桃花盛開,展現了無限的柔情與述說。
兩人很自然地倒在床-上,似乎因為害羞地緣故,倒下前她手指輕輕拂過,将旁邊的帳幔放了下來。
……
過了一會兒,門口忽然傳來了雲雨晴焦急的聲音:“阿祖,不好了,雲姐姐出事了。”
這時旁邊響起了秋紅淚的聲音:“師父已經快支持不住了。”
說着也不待裡面回應,直接推開了房門。
房門雖然被反鎖着,但她掌心勁力一吐,這種普通門鎖哪裡擋得住。
旁邊的裴綿曼一臉擔憂,她是知道祖安和燕雪痕之間的私情的,要是兩人此時在房中做出一些親密的事,那可就麻煩了。
但雲間月剛剛傷勢突然惡化,她也找不到辦法,更不可能阻止兩女來求助。
房門突然被闖開,燕雪痕驚呼一聲,下意識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緊抓住被子擋在身前。
可又哪裡擋得完,勻-潤-的香-肩,精緻的鎖-骨,原本賽雪的肌膚如今卻仿佛抹上了一層桃花--汁,任誰看到都能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看到沖進來的三女,她頓時臉色煞白,完了!
她自己的名聲倒也罷了,白玉京數千年清譽毀于一旦,還會連累初顔被世人嘲笑。
雲間月那妖女不知道會如何編排作踐自己。
想到種種結局,她心中一片死灰,下意識抓起一旁的飛雪劍便往脖子抹去。
她已經想不到任何辦法了,隻能一死了之。
希望用自己的鮮血洗盡這一切。
不過祖安的反應比她還快,直接奪下了她手中之劍:“燕姐姐,你這是幹什麼。”
燕雪痕美麗的眼眸中此時盡是死灰之色:“阿祖,你讓我死吧。”
看到她此時那種絕望與破碎感,祖安心中一顫,以前竟然還想着跟她們攤牌,現在看來幸好沒有。
“燕姐姐,你不必擔心,她們并沒有看到什麼。”
“怎麼沒看到,她們……”燕雪痕下意識指向闖進來的三女,神情卻忽然愣住了。
因為她注意到秋紅淚幾人推門而入,此時卻并沒有任何反應。
就是保持着闖門而入的那個姿勢,腳懸在半空中,手上動作,臉上表情都始終保持不變。
仿佛就像三座雕塑一般。
可她明明能感覺到對面是活人,哪怕世上技術最好的雕刻大師也無法雕刻出這樣完美的傑作。
祖安這時才解釋道:“剛剛那一瞬間我暫停了她們的時間,所以她們如今是停留在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并沒有注意到裡面發生的事。”
“真的?”燕雪痕又驚又喜,這一瞬間她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從地獄到天堂。
“當然是真的。”祖安笑道,“自從我在上古時代成仙過後,再加上執掌這個世界的權柄,隻要在這個世界,我就是神,我能做到任何你想得到以及想不到的事,暫停一下她們的時間又算得了什麼。”
燕雪痕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重新恢複了光彩:“難道沒有任何限制麼?”
“當然有,我能暫停她們三人的時間,是因為她們本就和我們挨在一起,影響沒那麼大,如果停止學院乃至整個京城的時間,牽涉的因果太多,就很容易造成世界的紊亂甚至崩潰。”祖安解釋起來。
燕雪痕眼中盡是欽慕之色:“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打敗你,那些真神也不過如此吧。”
身為修行者,自然知道這種境界有多麼讓人神往。
祖安微微搖了搖頭:“我的能力隻限于在這個世界,離開這個世界,我就沒法使用這些能力了,而那些真神,想必是能在諸天萬界都動用這種無所不能的力量。”
燕雪痕心中驚濤駭浪,原本正想和他探讨一下修行境界的問題,但門外涼風吹到她肌膚之上,提醒着她此時的狀态。
立馬羞得開始重新穿衣裳起來。
祖安神色古怪:“其實你不必如此着急,我們和她們時間流速不一樣,就算再……呆一會兒,對她們來說也隻是過了一瞬間。”
燕雪痕啐了一口:“不要!”
雖然知道三女此時看不見,但要當着她們的面和他親熱,那跟公開處刑又有什麼區别。
“你們怎麼突然沒聲音了,是看到了什麼嗎?”這時屋外傳來了雲間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