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雲間月來到秋紅淚房間,秋紅淚剛從打坐中清醒過來,高興地上前迎接她:“師父,此行可有收獲?”
雲間月搖了搖頭:“就想着冰石女的事情,心情很難靜下來,觀摩血海地獄雖然有些感悟,卻始終無法突破。”
“師父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緊,”秋紅淚聞言笑道,“突破頓悟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雲間月心中一暖,一把将秋紅淚抱住:“不愧是我的寶貝徒弟,真是朵體貼入微的解語花。”
師徒二人昔日經常這樣摟抱,師父寵溺徒弟,徒弟也享受師父的愛護。
可如今兩人從師徒變成了姐妹,再這樣抱起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于是兩人很默契地分開,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為了打破這種尴尬,秋紅淚率先打破甯靜:“師父,這次你去見到初顔了麼?”
“當然見到了……”雲間月将奈何橋下的情形給她大緻講述了一遍。
聽完過後秋紅淚唏噓不已,哪怕之前大家還有點競争意思,但得知她的現狀後,再也生不起絲毫競争意思,剩下的隻有同情。
要在孤寂的奈何橋之下呆上一千年,光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隻要心存善意之人,都不可能再在這種情形下對她升起什麼敵意。
“所以燕雪痕竟然趁這個機會搶她的男人,真不是東西!”雲間月憤憤不平道。
秋紅淚啞然失笑,師父果然三句話不離燕觀主,若非這麼多年知道她跟燕雪痕的恩怨,恐怕還會以為兩人是真愛呢。
“燕觀主如果真的跟阿祖有什麼的話,确實讓人有些意外。”其實直到現在,秋紅淚依然不那麼确定秋紅淚跟祖安的關系,畢竟燕雪痕平日裡冰清玉潔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
“不過這次回來後感覺冰石女有些奇怪。”雲間月想到了回來後遇到燕雪痕碰到的事情,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我感覺她似乎知道了我和阿祖之間的事情似的。”
“這不可能吧,你和阿祖之間的事情隻有我知道,你也不可能對其他人說。”秋紅淚吓了一跳。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過冰石女不是蠢人,之前我對她施展的手段,她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雲間月神色有些凝重。
“師父你确實要小心一點,别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放心,師父還不至于那麼蠢。”
“師父,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秋紅淚好奇道。
“上次施展了欲-望之力,如果再次施展,很可能會被妖女察覺到,而且阿祖也不是傻子,以他的修為,第一次也就罷了,我若是再來一次肯定會被他察覺到,”雲間月蹙眉道,“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我們确實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師徒倆商讨了良久,各種計劃不停提出來,但一一被否定,哪怕到了最後依然沒有得出結論。
最後時間漸晚,雲間月不得不回到自己房間。
她回到房間過後,并沒有第一時間休息,相反現在房間中檢查了起來。
沒過多久,她便在一個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一塊影音鏡的碎片,若非她有所防備,藏得這麼隐蔽的東西她決計找不到。
“冰石女真是陰險,竟然偷偷藏了這個東西,想要拍下我跟阿祖的影像。”雲間月慶幸不已,幸好自己察覺到冰石女的神色不太對有所防備,不然被她坑了都不知道。
她再次在房間中檢查了起來,确認沒有其他的影音鏡方才放松下來。
妖女悄悄在我房裡放個影音鏡,多半是想拍我跟阿祖的畫面,可惜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捏碎了那塊影音鏡,這才開始進入夢鄉。
隔壁的燕雪痕忽然睜開眼睛,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妖女确實機敏,不過以有心算無心,她還是上了我的當。
那塊袖珍影音鏡确實是她故意布置在對方房中的,而且還特意藏在一個隐秘的地方。
但她跟雲間月當了這麼多年的對手,自然清楚對方絕非那種輕易糊弄的人。
所以這塊影音鏡是她特意留在那裡的破綻。
而且擔心對方懷疑,她還特意将影音鏡藏得很隐秘。
可雲間月再奸猾似鬼,也沒料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影音鏡,竟然就是陷阱的開關。
當她碾碎是影音鏡的時候,這個陷阱已經啟動了。
她清楚自己修為跟雲間月隻不過伯仲之間,若是自己想暗算她,不管設計如何巧妙,終究難以瞞過對方的耳目。
她雖然自信,卻并不自負,所以這次她并不是單靠自己的力量。
而是以她的陣法能力為基礎,集結了景藤的力量,然後再去找謝道韫、七瑤光幫助。
當然景藤嘴上是不承認是在對付雲間月,她們姐妹經常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也分不清她的真實态度是啥。
另外她還請教了謝道韫和七瑤光。
謝道韫在陣法上的造詣現在還要超過她不少,而七瑤光則是能提供神秘的星辰蔔算之力,讓整個陣法更加神秘莫測。
當然不管是謝道韫也好,七瑤光也罷,她并沒有跟她們說明此陣的用途。
兩女倒也不虞有他,因為燕雪痕平日裡的光輝形象,如今主動找上門尋求幫忙,兩人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自然竭盡全力幫忙。
所以這次妖女面對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而是她聯合景藤姐妹再加上陣法大師謝道韫、神秘學大師七瑤光的聯合作品,猝不及防之下不中招才奇怪了。
果不其然,雲間月自以為已經破壞了雲間月的算計,根本沒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恰恰是打開她算計的鑰匙。
當她沉睡之後,整個人也陷入了對方給她特意編織的夢鄉。
她隻覺得忽然天空分開,一艘造型特殊的船降落,說要接祖安去夢幻之地。
原本大家依依不舍地跟祖安分别,誰知道那船上的使者說道她也是貴賓之一,原來之前凝視她的那位真神的緣故,給了她一張邀請函。
她又是驚喜又是得意,臨走時還特意挑釁地看了燕雪痕一眼,看到對方那灰敗的神情,就覺得一陣暗爽。
自己終于有一件事勝過她了。
那艘船踏上了旅程,飛到半途忽然遭受了末日獸的襲擊。
那末日獸實力堪比毀滅妖魔世界的那位,很快殺掉了船上的工作人員。
祖安跟她奮起反抗,雖然暫時打退了那末日獸,可是祖安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雲間月當真是悲從心來:“阿祖,我怎麼才能救你?”
“我那個雙-修……”祖安隻來得及說了一句,便陷入了昏迷。
不過雲間月馬上明白過來,此時她還哪裡顧得了那麼多,手直接開始解衣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