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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所謂擂台,分高下見生死!(1)

  晨曦刺破薄霧的刹那,細碎的雪花如柳絮般飄落。虎墩鎮的軍營裡,妖血軍團與妖體兵團早已列陣完畢。

  凜冽的寒風中,數百名赤膊戰士宛如雕塑般伫立,古銅色的肌膚上蒸騰着猩紅霧氣,暗紫色刺青在霜雪中泛着詭異的光澤。随着一聲暴喝,整齊劃一的步伐震得地面微微顫抖,他們揮拳時帶起的破空聲,竟在雪幕中撕開一道道白色裂痕。

  \"殺!殺!殺!\"

  喊殺聲直沖雲霄,驚飛了樹梢栖息的寒鴉。妖體戰士們舒展骨翼,羽翼拍擊聲與嘶吼聲交織,宛如遠古戰歌;妖血軍團的壯漢們則将碗口粗的木梁當作武器,木屑紛飛間,積雪被染成斑駁的血色。遠處,青州軍與冀州軍的營帳卻靜悄悄的,零星幾個士兵裹着破舊的棉襖,縮在角落裡烤火。

  \"真他娘的瘋了。\"一名青州老兵搓着凍僵的手,望着對面操練的妖兵直搖頭,\"大冷天光着膀子,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成?\"

  \"人家本就不是人。\"另一個士兵往火堆裡添了把枯枝,火星濺在他補丁摞補丁的褲腿上,\"聽說幽州軍每天天不亮就操練,連下雨天都不帶歇的。咱們呢?農忙時連軍饷都顧不上領,哪有這閑工夫?\"

  其實有這種差距也是正常,畢竟這幽州軍是完全脫産的軍隊,他們不需要參加農業生産,每天隻是在軍營裡面操練。每天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要麼就是在準備打仗。

  但是這青州和冀州的兵士可不一樣。他們平時是百姓。需要種地,需要養家的。隻不過是軍戶種地,稅收稍微低一些。但作為交換。打起仗來的時候,他們就要扛起刀槍去戰場上拼命。

  所以他們平日裡根本沒有操練一說。每隔七日。他們才會去軍營之中操練一次。而且即便如此。兵士們也大多嫌棄去操練,太過于耽誤自己幹農活。很多人都是請假湊合。實在不行了才去。

  正說着,一陣寒風卷着雪粒撲來,吹得兩人直打哆嗦。他們望着自家營地裡東倒西歪的木槍,再看看對面泛着冷光的符文兵器,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軍營中央,一座由妖獸骨骼堆砌而成的巨大擂台赫然聳立,一晚上的時間。

  數萬妖體戰兵和數萬妖血戰兵啃出來的骨頭,生生的在軍營中間堆了一個巨大的棱台。

  那些骨骼泛着森白的光澤,每一根都有人腰粗細,表面還殘留着暗紅的血肉。妖體戰士們揮舞利爪,在骨頭上刻畫出複雜的法陣,幽藍色的符文亮起時,整座擂台仿佛活過來一般,發出低沉的嗡鳴。

  随着法陣運轉,骨骼相互擠壓、融合,最終形成一座棱角分明的棱台,邊緣處還伸出尖銳的骨刺。

  \"這哪是擂台,分明是刑場!\"冀州軍的一名摔跤手臉色煞白,望着擂台下方密密麻麻豎起的長刀,雙腿止不住地打顫。那些刀刃上還凝結着昨夜妖獸的鮮血,在晨光中泛着暗紅的光。

  \"怕什麼?咱們可是合一境的高手!\"另一個壯漢強作鎮定,握緊腰間的銅錘,\"就算是妖兵,也得掂量掂量!\"

  \"合一境?\"旁邊有人冷笑一聲,指着對面正在熱身的妖體戰士,\"你看他們身上的氣勢,哪個不比咱們強?聽說葉龍武麾下的妖兵,最低都是煉氣境巅峰,真要是拼命,随便拉出一個都能單挑咱們三個!再說了,咱們有合一境界的強者,人家就沒有嗎?\"

  這話如一盆冷水,澆得衆人心裡發涼。擂台周圍,并州軍的旌旗獵獵作響,狼頭圖騰在風雪中張牙舞爪。而青州軍與冀州軍的軍旗,卻被風吹得蔫頭耷腦,仿佛預示着這場較量的結局。

  \"時辰到!\"

  随着一聲高喊,葉龍武身披銀甲,大步走上擂台。他腰間的狼頭令牌在陽光下閃爍,身後跟着數十名妖血軍團的精銳,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反觀青州軍與冀州軍的隊伍,摔跤手們雖勉強挺直腰闆,手中的兵器卻握得太緊,指節都泛出了青白之色。

  寒風呼嘯,雪花落在擂台上,很快被法陣的力量蒸發成白霧。這場力量懸殊的較量,在肅殺的氛圍中,緩緩拉開了帷幕。

  寒風卷着雪粒掠過王承業泛白的眉睫,他望着擂台上葉龍武身後如鐵塔般矗立的妖血軍團,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孫丹德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盯着妖體戰士們骨翼上滴落的黏液在雪地裡腐蝕出坑窪,心中泛起陣陣寒意――昨夜還在為設擂暗喜,此刻才驚覺這根本是場實力懸殊的絞殺。

  \"張教頭、李統領。\"王承業轉身時故意放軟語調,卻掩不住聲音裡的發顫。他看到兩位合一境高手握着兵器的手在抖,甲胄下滲出的冷汗将衣襟浸出深色痕迹,\"葉龍武治軍嚴明,斷不會傷你們性命。\"

  孫丹德強撐着扯出笑容,靴底無意識碾過積雪:\"隻要打成平手,二位即刻卸甲歸鄉。黃金百兩、良田千畝,官印...\"他的聲音突然被妖體戰士的骨翼震顫聲吞沒,\"官印明日便送到府上!\"

  張教頭喉間發出幹澀的吞咽聲,望着擂台上流轉的符文法陣。那些幽藍光芒映在他瞳孔裡,如同九幽鬼火。\"主帥...當真?\"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腰間銅錘上的纏繩早已被冷汗浸透。

  李統領握緊腰間軟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想起昨夜青州軍營裡,妖體戰士徒手撕碎妖獸的場景,那些飛濺的血肉仿佛還黏在眼皮上。\"若...若他們出殺招?\"

  \"我以項上人頭擔保!\"王承業猛地抓住兩人肩膀,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他餘光瞥見葉龍武正擦拭狼頭長槍,槍尖挑起的寒光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青州冀州的臉面,全在二位身上了!\"

  孫丹德從袖中掏出兩枚刻着獅紋的令牌,塞進兩人手中。金屬的涼意讓張教頭渾身一震,這是青州軍中僅次于主帥的虎符。\"活着回來。\"孫丹德壓低聲音,指甲幾乎掐進對方手臂,\"你們的妻兒老小,都在等這份榮歸。\"

  凜冽的風卷起冀州軍旗的邊角,在兩人頭頂獵獵作響。張教頭與李統領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相同的恐懼與掙紮。當葉龍武的狼頭長槍指向擂台時,積雪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起,在空中凝成血色霧氣。他們握緊兵器的手終于不再顫抖――不是因為勇氣,而是絕望帶來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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