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夫兼祧兩房又換孩,我撕他全家

第一卷:默認 第074章 惡煞的由來,并非徒有虛名

  秦牧不知道池巧心中的想法,還在那繼續說:

  “當初直接斷了腿,傷了腰。

  好在那東家還算仁義,賠了二十兩。

  如今他爹的身子雖然好了,但也落下病根。

  現在稍微需要用力點的活,都做不了,且每個月還得吃藥。

  至于妻子,在生小兒時,難産傷了身子,也需時常吃藥調理。

  故而他中秀才後,每年所得廪錢,得養雙親、媳婦跟孩子。

  除此之外,随着妹妹年齡日漸大了,還得給妹妹存嫁妝。

  所以,日子過得着實艱難。

  為此,他歇了進府學的念頭,留在家中,撐起這個家。

  平時除了抄書外,偶爾也會外出擺攤給人寫信。”

  池巧聽到這,就問:“他有秀才功名,且還是廪生,何不趁此機會,開家私塾?

  若是開了私塾,我想怎麼着,也比他去街上幫人寫信賺得多。”

  “他家裡沒那麼寬敞,也沒那麼多銀錢。

  幾乎是廪銀還沒到手,就已經安排好去處了。

  且私塾也不是說開,就能開。

  首先,得有桌椅。其次學生的學堂,必須寬敞。

  必要的時候,還得有地方,供學子們住宿休息……”

  池巧聽到這,皺眉道:“他是廪生秀才的身份,我想那些精明之人,對這種有學問有望考上舉人的人,通常都存着交好的心思。

  他若是對外說,自己想租個地方,應該會有不少人主動幫忙。

  不說送宅子,就說那賃錢,應該也比尋常人低一些。

  何況他不是給妹妹攢嫁妝?眼下妹妹才十四,沒嫁人。

  難道就不能先将這筆錢拿出來,将私塾辦起來再說?

  有學生的話,每個月應該都有固定的收入。

  怎麼着,都比他抄書,替人寫信來得強。

  再加上每年的廪銀,沒準還能餘點小錢。

  到時候要給妹妹攢嫁妝,不比現在來得好?”

  秦牧聽她這話,也沒不耐,而是認真說:

  “嫂子這話說的也沒錯,但他有些嗯,傲氣。

  根本不受那些,在他看來帶着别有目的之人的幫襯。

  至于給妹妹存的嫁妝,說來他才前年才中的秀才。

  在那之前,全家窮的響叮當。就算中秀才後,馬上開始給妹妹攢錢。

  嫂子覺得,又能攢下多少?

  另外嫂子跟池魚姑娘,也賃過旁邊的院落,應該知道,每個月的賃錢是多少。

  你覺得光靠他一人,廪錢一到手,就得與人結算藥錢等欠款的情況下,一下子又能拿出多少來?”

  池巧是聞言有些語塞,此時在她看來,這小子腦子可能不那麼靈光。

  家裡什麼情況,他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還堅持自己所堅持的,那純粹就是在犯蠢。

  不是讓他接受所有人的好意,但他完全可以甄别一下對方的目的,然後有選擇性的接受一些人的幫襯。

  隻要度過眼前的難關,日後起來了,适當回報當初對他伸出援手之人即可。

  這般想着,她就問:“按你說的,他沒法子開私塾,也不曾去其他私塾教學子,更不接受其他人的幫襯,那會願意去我們池家坳嗎?”

  這麼軸的人,請不到,似乎也沒關系!

  “如果是以往,可能不成。他爹跟媳婦,都要看病吃藥。

  住城裡,比偏遠的池家坳方便。

  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家日子本就不好過,現在災情如此嚴峻,于他來說,是雪上加霜。

  仁義堂,也就是安平縣的善堂。

  在這情況下,會救濟孤兒寡母,給他們一個栖身之地,與一口飯吃。

  但他們家的情況,不屬于救濟的範圍。

  在天寒地凍,又沒什麼銀錢的情況下,沈昭辰若想護住家人,唯有去池家坳。

  不說别的,在那有銀錢拿,且吃住問題,池家坳人都會幫忙解決。

  可以說,我們的提議,對目前的他而言,是雪中送炭。

  隻是文人都有傲骨,嫂子你得做好心裡準備,得多請兩次!”

  池巧:“……”

  這話是何意思?是文人,就是矯情嗎?

  算了,既然秦牧這麼推薦,她決定先看看對方到底秉性如何。

  如果太過一根筋就算了,沒得教壞池家坳的兒郎們!

  *

  被秦牧惦記的沈昭辰,眼看未時才過一半,天又開始黑了,心越發地往下沉。

  看着四處漏風的宅子,為了取暖,全家人都擠在一個房裡。

  就算如此,大夥兒都包着被子,還瑟瑟發抖。

  此時的他,無比痛恨自己以往的不知變通。

  若是當初他放下架子,去誠心邀他的同福酒樓做賬房,就不會讓自己這般被動,這般狼狽。

  在那,他每個月有固定的二兩銀子,一年便是二十四兩。

  有這銀子,加上每年衙門發放的廪錢,家裡的日子會寬裕許多,甚至還有的剩。

  如此情況下,他多攢兩年,到時候小君出嫁了,他就能給自己攢點當束脩,也能攢些趕考的盤纏。

  屆時,隻要他有幸考上舉人,家裡就能徹底擺脫這困境。

  可就是因為他覺得,給商戶幹活,着實丢了文人的節氣。

  所以才不顧爹娘的反對,很是硬氣的拒絕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往後每每遇到艱難時,想起來,他就懊悔不已。

  尤其是現在!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恨不得回去,給傻乎乎的自己一個耳刮子。

  沈葉君是個聰慧的姑娘,看着垂首坐在一旁不言不語的大哥,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眼看他精神蔫吧,小姑娘裹着被子,強忍着牙齒想要打顫的沖動,說:

  “大哥,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人要朝前看,不該想那些有的沒的。

  眼下的日子雖然艱難了點,但還不至于太糟糕。

  隻要咱家齊心,還是可以度過的。

  要真的過不下去,你把我嫁了吧。

  我不要嫁妝,隻要找個心善的人家,能在這節骨眼,拉咱們家一把就成。”

  沈昭辰聽到這話,眼眶發脹。

  還沒等他說什麼,門外傳來敲門聲。

  “沈昭辰在家嗎?”

  門内原本很喪氣的沈昭辰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由渾身一哆嗦。

  秦牧那惡煞來了!

  年幼時的他,因為對方被大夥兒孤立,所以主動與他交好。

  誰知道,那惡煞的由來,并非徒有虛名。

  第一次,他靠近對方的時候,狠狠跌了一跤。

  雙手破皮,握不了筆不說,就連門牙,都沒了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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