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08章 沈氏想扣嫁妝
因此,原本想避開齊家人的薛夢雨,被趕回去了。
哪怕是她去找鐘文明,也沒用。
畢竟鐘文明在得知她的情況後,還惱她浪蕩。
甚至連那孩子,都不認了。
本就心情不好的她,回來後,還要面對那些三姑六婆的嘲諷,又豈能忍得住?
本來沈氏說她也就說了,對方到底是她婆母。
可村裡這些長舌婦,又算老幾?
來她家,居然敢對着她這個主人陰陽怪氣?
這不,大晚上的,她就跟那些人吵了起來。
隻是她就算嘴皮子再利索,加上還有粗使婆子們的幫襯,又怎能敵得過,生活在鄉村,成天東家長西家短的老婦們?
那些人罵人時,噴口水不說,還專門問候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甚至,還用某些不可描述的位置,來問候人。
最終的結果,就是以薛夢雨被氣到腹痛昏倒,而告終。
要擱在以往,薛夢雨在大晚上昏倒,人看起來也沒啥事,肯定是第二天才去縣城請大夫。
奈何現在不禁宵,城門不關,所以哪怕時間再晚,進出城也是自由的。
這不,在沈氏不給請大夫的情況下,她的那些陪嫁随從,主動進城幫她請。
沈氏惱怒薛夢雨,但大夫都來了,事關以後她每個月是否還能拿到二兩月銀,自然也要關心一二。
等得知她懷有身孕後,還很開心。
覺得這下婚事應該是穩了,往後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
然而等她得知,薛夢雨腹中的孩兒已有兩三個月後,頓時氣炸。
這成親還要差幾天才一個月,之前洞房的隔天,還有落紅的帕子。
結果現在腹中的孩兒已有兩三個月。
這說明了什麼?
這賤人,婚前就不清白,腹中的孩兒,不知道是誰是野種。
還有,她家老二洞房那天的動靜,是騙不了人的。
那會這樣,洞房的人是誰?
她仔細想了一遍家裡的那些下人,最終都被排除了。
緊接着,她又想起,在她家老二成親後第二天就離開的丫頭。
她想,或許就是那丫頭。
隻是她家老二,又不是不知事的人,怎麼會認錯媳婦?
如此想着,她又回想了一遍,她家老二那幾天的狀态。
頓時覺得,定然是薛夢雨這賤人,給他家老二下藥所緻。
她就說,自己下得藥沒那麼多,老二那幾天怎會起不來身,甚至連回門,都要人擡着。
原來,都是那賤人害的。
這麼想後,沈氏瘋了。
她本就看不上薛夢雨,覺得沾上她,就要沾上倒黴。
誰知,果真如此。
她家老二成親都沒一個月,就出各種問題。
要是還将這賤人留下,那她家必定不得安甯。
搞不好,還要絕戶!
越想,她心裡越瘆得慌。
連帶看向薛夢雨的目光,都帶上了恨意。
這煞星,絕對不能留在家裡。
隻是薛家雖說是商戶,但有錢,不是她能招惹的起。
尤其是老頭子跟老二都不在。
那,隻能找族裡幫她出面了。
到時候薛家人想要蓄意報複,族裡也能幫着分擔一二。
還有,她想要将薛夢雨的嫁妝,以賠償的名義扣下。
這事隻有她,絕對完不成,她得去找幫手!
齊茂盛做夢都沒想到,沈氏會在深夜上門。
關于薛夢雨被人氣到腹痛的事,他知道。
隻是因她害齊明宇的手斷了,齊氏一族可能幾十年内,再也出不了一個舉人。
所以,他就當做不知,也沒讓自家媳婦去看看咋回事。
當得知沈氏上門來,還說要替兒子休妻,甚至讓族裡出面扣下薛氏的嫁妝時,就無語。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這樣的族人?
難怪他祖父最後不想當族長,想他能早早接手。
别人一天天都在為接下來的災害做準備,恨不得把十二時辰當做二十四時辰來用。
唯有他們家,一天天閑得沒事找事!
媳婦是他們自己要娶的,娶回來不到一個月,就鬧着要休妻。
要休就休吧,不守婦道的人,确實該休了。
但是,要扣人嫁妝,這事可不是他能說了算。
要休妻,得去鐘家,跟薛氏的父母談。
最後怎麼賠,也是需要兩家或者兩族人坐下來,仔細商議。
這不管不顧扣人嫁妝,傳出去像什麼樣?
他們齊氏一族,還要不要臉面了?
往後族裡的姑娘跟小夥子,又怎麼談婚論嫁?
外人會不會以為,他們齊氏一族的人,都這樣?
腦海快速想着這些,他直接拒絕。
“沈氏,成親是結兩姓之好,而不是将對方往死裡得罪。
薛家雖是商戶,但身家頗豐,且與鐘家是親戚,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惹得起。
倘若明宇還能繼續科考,那要休就休了。
如今,他的手那樣,科舉已是無望。
他一個文弱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日後以何謀生?
光是靠你家那幾畝地的産出,你覺得夠不?
怕是去私塾裡做夫子,也沒人願意聘請吧?
當初池氏那麼好,你們非得作,将好好的一個家給折騰散了。
如今好不容易又娶上媳婦,還要鬧。
你可想過,休了之後,明宇怎麼再娶?
好人家的姑娘,不會嫁給一個廢人。
娶一個二嫁的,估計你們又不願。
這樣,等明宇回來,是休還是如何,讓他自己定奪。
現在時辰不早,你回去好生歇着,我就不送了!”
沈氏聞言傻眼,她怎麼都想不到,族裡不為她家做主。
薛氏都那樣了,族長的意思,讓她再等等。
有啥好等的?
她家老二,都成綠頭龜了,那賤婦還要留在家裡?
沈氏心頭氣得不行,但她不是無腦之人,知道得罪不起薛家人。
所以最後隻能鐵青着一張臉回去。
不用說,既然休不掉人,第二天指定又是鬧騰的一天!
畢竟,薛夢雨從來不是吹虧的人。
既然齊明宇已經廢了,她千方百計隐瞞的事,大夥兒已經知道,那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左右這齊氏一族的人,不敢将她沉塘!
齊明宇還不知道家裡已經亂了。
自從他存了讓池魚回來的心思,第二天就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