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梁新月都是在密集的會議中度過的,因為要推廣全省的計劃種植這件事,還是要和各市縣進行更多的溝通。
每一個調研的結果,都要得到反饋才行。
而梁新月十分的重視這件事,再加上知道自己每個月還要缺席一周的事,所以,她把工作行程安排得有些緊。
在家有點空,還要忙著和鄒文清做推廣計劃。
要不是有幾個秘書,還有呂仲淵的大力支持著,梁新月真的覺得自己要忙翻了天。
學校那邊上課也更忙了,因為又是一學期快要結束了,要考慮學生的實習和考試這些,自己還要每月去京市學習一周。
但可能是這次坐月子真的被商老他們把身子調養好了,梁新月覺得自己還現精力充沛得很。
每天早上還跟著周國良起來,跟在孩子們身後做起早操來了。
連佳佳都笑媽媽:
「媽媽,你不是最想睡懶覺嗎?」
梁新月臉也不紅的說道:
「我這不是要給你們做個榜樣嗎?」
周緻遠哼一聲:
「媽媽,是我們給你做了榜樣,我們先做操的。」
梁新月馬上從流:
「對對對,我跟著你們學的,向你們學習,我以後也努力當一個好孩子。」
周明志:
「你不是孩子了,你是媽媽。」
「行,那我努力當個好媽媽。」
谷峻最近因為跟著周明志他們去讀幼兒園,又加上周國良這一套在家搞軍事化帶娃的事,所以,谷峻也住到了家裡來。
隻是他還是要小一些,天天還得周明志牽著,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周明志。
現在家裡帶娃的,主要是彩雲,因為她現在可是一個實習的幼兒老師了。天天跟著幼兒園裡的老師們學一些怎麼帶孩子的事。
但在梁新月和鄒文清的眼裡,還是不行,彩雲這種,隻能算是帶孩子,並不是教娃。
雖說知道現在這個年代隻能有這樣的待遇,而且有人專門帶孩子,這都是很不錯的了。
梁新月迎來了第二個月到京市去讀書的時候了。
這次梁新月沒有讓誰陪著她去了,她還是買了卧的票,能讓自己過得好一些,為什麼要為難自己呢。
沒想到這一次的進京之行,還讓她收穫了一個好朋友。
這個年代雖說有軟卧,但真正能捨得花錢買軟卧的人真的不多。
梁新月本來都以為自己這一個小包間這次怕是隻有自己了,沒想到第二天中午車停時,上來了一個二十幾歲打扮比較時髦的姑娘。
她帶的東西不多,一個旅行包,外加一個隨身背的帆布包。
她想把旅行包放到上面的貨架上去,但似乎有點兒重,舉了一下放不上去。
梁新月站起身來,伸出右手幫著她託了一下。
托的時候,梁新月就感覺到了,這包裡的東西似乎真的很重呢。
而且還很硬。
「謝謝,同志。」
新上車的女同志開心的笑著並感謝著梁新月。
梁新月也回以微笑:
「不用謝。」
列車又開始啟動的時候,列車員來查票和介紹信這些了。看了一下新上車的女同志的介紹信,列車員咦了一聲並笑道:
「哈哈,你們倆也是有緣,你倆坐這個包廂,還是同樣的名字。也不全一樣,姓不一樣。」
梁新月啊一聲,對面的姑娘也驚訝的看向梁新月:
「沈新月。」
梁新月伸出右手:
「梁新月。」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因為相同的名字,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互相攀談了起來。
沈新月很是健談:
「全國那麼多人,同名的人也是很多的,但我真正碰到了同名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另外知道的,也就在書上了。」
梁新月笑道:
「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一個名字和自己三分之二相似的。」
沈新月笑道:
「要不是你這麼年輕,我還以為書上看到的那位梁新月就是你呢。」
梁新月笑道:
「哪本書有我的名字了?」
「農業大學現在的新的教科書的主編。」
梁新月但笑不語,但還是問道:
「你是學農的?」
「不是,我不是,我未婚夫是,我這次就是去他那邊。」
沈新月很大方,說話也很主動:
「我這次是去結婚的,我們打了證了,但一直沒有結婚,之前因為我的工作沒有回城,他一直留在京市裡。現在我也可以回去了,以後就可以在一起了。」
梁新月笑道:
「那可是恭喜你了!」
沈新月笑道:
「嗯,我去當了四年的知青,這次終於回城。」
兩人一路倒是聊到了京市,當要下車時,看到了沈新月拿出來的一個小拖車:
「呀,你這個拖車還真的很好。拿行車方便。」
這個是梁新月早就計劃著,自己下次坐火車時怎麼拿行李時想到了幾十年後超市購物的那種小車,就畫了一個圖稿出來,劉師傅他們就找來了小輪子,給她做了這個小小的拖車。
也就是有了這個拖車,周國良才放心說讓她一個人進京的,因為想著她拿不動行李。
梁新月把自己的行李包綁了上去後:
「你的包要不要放在上面搭個車出去?出了站你才好坐車啊。」
沈新月開心的把自己的大行李包也真的就放在上面,還真的沉,梁新月開玩笑問道:
「你都裝了啥,這麼重。」
沈新月笑道:
「裡面有一個小的泡菜罈子,裡面雖說沒水,但裝了一罈子的泡菜,我在那邊吃習慣了他們的泡菜了。走的時候就裝了一罈子走。」
梁新月也是無語了。
雖說有小拖車,但她隻有一隻手能用車,還真的有些沉,沈新月忙上前幫著拉一下:
「是有些重。」
梁新月也怕沈新月有別的想法,忙道:
「我不是嫌重,是我隻有一隻手有力,我左手屬殘疾。所以,我男人才給我準備了這個拖車拉行李。」
沈新月一聽,驚訝之後忙道:
「我來我來,走吧,借用你的車,我來拉著。」
說著看一下樑新月的手,梁新月也不介意的露出一點左手腕處的疤:
「做過手術,筋斷後接上了,但恢復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