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招待所住下來後,梁新月才帶著梁二喜和孔啟華一起去吃了個午餐。他們在國營飯店吃了一頓飯後,梁新月送走了梁二喜。
下午,梁新月先去學校跟孔啟華一起去把報到的手續給辦完了,再領回來了新書。
因為明天就要開始上課,看看現在才兩點多,梁新月就按記憶中的路線,趕了公交車去了許家。
到了站後,下車路邊正好有個供銷社的門店,買了一些好的糖果,一些水果和麥乳精這些,還買了幾樣小玩意兒。再加上自己帶來的一些東西。
梁新月在付了款後才發現自己拿不走。頓時有點犯難了:
「啊?這可怎麼辦?」
梁新月皺起眉頭,左右張望的時候,正好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梁新月本著當兵的都是一家人,馬上招呼道:
「同志,同志。」
小夥子馬上站定:
「你好,有什麼事嗎?」
梁新月笑得很溫和的說道:
「是這樣的,如果你沒有急事,我想請你幫我拿一下東西。」
小夥子有些驚訝的看看梁新月身邊的東西。確實有點多,但要說一個成年人拿不動也不對。
梁新月也看出了他的想法,誠實的說道:
「叫住你,是因為我也是個軍嫂,所以向你求救,第二是我左手是殘疾的,用不了力,真的沒辦法才請你幫我個忙,怪我,買下來了卻忘記了自己拿不動了。」
別說還真的是,在家裡時,因為梁新月的身體的原因,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門,家裡都有人和她一起出門,拿東西什麼的,都是有人幫忙的。
小戰士一聽說梁新月是軍嫂,馬上立正行了個軍禮,然後叫道:
「嫂子,要把東西送到哪裡?我幫你?」
說著就彎腰把梁新月身前的東西都給拿了起來,三個網兜,還有兩個包,還有一包包起來的糖,不過還好上面還綁了繩子。
小戰士全抓了起來,梁新月笑咪了眼:
「多謝你,你要是有急事,我是不是誤了你?」
「沒事,今天是我休假,我出來買點東西,七點以前回營隊就可以了。」
梁新月笑道:
「那真的是好,多謝你。今天下午就隨我去走個親戚,然後晚上我請你吃飯。」
「啊?那不行,嫂子。我……」
「沒事,你都叫我嫂子,你在這京市軍區的吧,我男人是西北那邊軍區的。我今天剛到京市,現在要去的,就是我們政委家。小夥子姓啥?」
「嫂子,我姓張。」
「好,我就叫你小張吧。」
說話間,就到了。
「喲,到了,就是這裡了,來,跟我進來吧小張,今天遇到也是有緣。」
說著,梁新月就接著人家小同志進了院子。
正巧了,進來就看到李姐正在收衣服:
「李姐。」
「啊,新月!你今天到的啊?快進來坐。」
李姐忙招呼著,招眼看了一下小張,小張穿的是軍裝,她以為是周國良派來跟著梁新月來的人呢。
小張也是就被梁新月帶著就進來了。
放下東西,梁新月就招呼著坐在屋子裡的老太太:
「許伯母,你老最近身體可好啊?」
「好,好得很呢,哈哈哈,快坐。」
許政委的媽媽很熱情,忙招呼著人坐了下來。
李姐拿出水果來,看桌子上都是擺的這些東西:
「你說你,來了就來,買啥東西,咱都是一家人,這話可不是說說的。」
梁新月笑道:
「知道知道,這不是久了沒看到伯母也沒見到小乖乖了,總得給他們買點東西,可沒給你買。」
李姐哈哈一笑,廚房裡再出來一個人,端著一盆兒洗好的果子:
「小梁啊,快坐,來吃點這個。」
「寧姐。」
這是許寧濤的嶽母。
小張也被拉著坐下來一起吃水果,然後就聊起了分別後的事,梁新月也就講起了自己生孩子的事。李姐因為丫丫回京市了,就不知道了。
「看看你,好在月娥也生了,這樣小寶寶可以吃月娥的臉,你這身子,從左胳膊受傷後,你這身子一直沒見好,我覺得,你這次來了京市,不如去大醫院檢查一下。」
寧姐也忙著說道:
「我就想說,你看上去越來越瘦了。」
李姐也出聲道:
「工作上壓力也有,你想想,她年紀輕輕就是一個省廳的廳長了,還沒有壓力?」
小張似乎聽到了什麼,有些驚訝的看向梁新月。梁新月笑道:
「工作上有呂大哥,我倒是還算輕鬆,我以後會常來了,我現在在京大讀研,每個月要來一周讀書。」
李姐馬上說道:
「那你現在住在哪裡?到家裡來住啊?」
梁新月搖頭道:
「不幹,你想想,我住到你家到,每天早上得一大早就起來往學校趕,我現在住在招待所,教授說了,給我申請一個宿舍,回頭我有宿舍了我就住在學校。」
回頭又說道:
「說到住校,丫丫每個月都出來嗎?」
「嗯,少科大每個月隻休息一天,到時間,我讓寧濤去接的。孩子開始有些不適應,現在看樣子不錯了,出來會開心的笑了,你要是去看她,她肯定要哭。」
「嗯,周末我去看看她。」
寧老師在一邊說:
「那孩子被你教得好好,說實話,你們戰友的孩子你都待得這麼好,小梁啊,我真的覺得你這人太好了。」
李姐笑道:
「何止,你沒去她家看過,她家長期三桌人吃飯,孩子就佔了一桌,自己的,戰友的。都是她自己教育著。我就服她。」
梁新月笑道:
「你就給我吹吧,把我吹上去了,回頭下不來了。」
正說著呢,許寧濤回來了。
「咦,梁姐,你來了。」
李姐擡手就給兒子一巴掌:
「叫什麼梁姐,叫梁姨。」
梁新月哈哈笑道:
「這叫我叫年輕一些還不好?我可願意當姐了。」
然後又笑道:
「對了,李姐,他叫我梁姐,叫國良叫周叔,哈哈哈,我回頭就要跟老周說。」
李姐笑著又拍了兒子一下。
「沒大沒小的。」
許寧濤笑道:
「那肯定得叫叔啊,他現在可是軍長了,是吧梁姐,我叔是軍長了吧?比我爸可升得快,我可是太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