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也是嘆了口氣,在前世,談個戀愛結個婚,是不會搞得自己這麼苦的。
那時的女孩子,哪怕有一點兒被照顧得不周到,也會抱怨很多的。
雖說上輩子自己沒有戀愛也沒有結過婚,但那個透明的年代,誰家的雞毛蒜皮的事都是在網上有呢。
突然一個詞就跳了出來,約會。
這算不算她和周國良的一個約會呢?
梁新月想到這,不由臉上也帶了溫柔的笑意,擡頭看向了周國良,正好捉到了他也正轉頭溫柔的看向了自己。
周國良看著眼睛裡溢滿了愛意的梁新月。攬著她的肩的手摟住了梁新月的腰,緊了緊。有些沙啞的說道:
「我想親你了。」
梁新月僅存的理智拉回了她的思緒,馬上轉開了眼神,低下了臉:
「這在大街上呢。」
周國良的喉節動了一下,輕輕的嗯了一聲。沒說話,卻沒有放鬆摟著梁新月的腰:
「想去哪裡看看?」
梁新月輕聲回道:
「隨便走走。」
兩人就這樣,本是老夫老妻了,卻如初戀一樣,緊緊的依偎在一起,慢慢的走在這大街上。
碰到前面有個賣糖葫蘆,周國良還順手給梁新月買了一串:
「好像我們小時候也沒錢買來吃,長大了,又覺得這是小孩子吃的。其實有點想吃,但又覺得不該吃。新月,你嘗嘗?」
梁新月笑得眉眼彎彎,接過來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是刺激味蕾。
梁新月也伸到周國良嘴邊:
「你也嘗一個。」
周國良有些不好意思的躲了一下,梁新月笑道:
「嘗嘗嘛,反正這也沒有人認得你。」
雖說有路燈,但這個年代的街燈都是一種昏暗的,不是那麼的明亮,但卻讓人有一種格外的溫暖。
周國良就著梁新月的手咬下了一顆,他平時不是很喜歡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現在還是咬下了一口。
「有些酸。」
梁新月看著他吃得很糾結的臉,哈哈笑道:
「是呢,有些酸。」
梁新月笑著說道:
「當初,我懷著兩個孩子的時候,晚上睡著口水都流來打濕了枕頭,那時,我特別想吃這種酸酸的東西。」
周國良頓了一下,伸手更是摟緊了梁新月:
「對不起,那時,我們什麼都沒有。」
周國良也知道,自己和梁新月的這個家,是全靠著梁新月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雖說知道梁新月這些年在賺錢,多少他不知道,但知道是比自己多。
而且,梁新月的錢有多少,他也沒個概念,但知道家裡現在不缺錢用了。
他知道梁新月買了縣城的房子,買了省城這鋪子和小院,買了京城一個四合院。都知道,但具體這些房子值幾何,他是不知道的。
因為這些房子的價值還沒體現出來。
周國良覺得太酸的,梁新月卻是吃得津津有味。難怪這東西從古到今都有人喜歡吃呢。
梁新月正在吃呢,周國良從包裡拿出手帕,輕輕的給梁新月把嘴角的糖渣給擦掉:
「很好吃嗎?」
梁新月笑著把最後一個吃完,鼓著嘴輕輕的點了點頭,周國良笑了笑,聽到前面有些吵鬧。
周國良人高,看了一下說道:
「新月,前面有個耍猴的。要不要去看看。」
梁新月的個子矮了些,前面圍了很多的人,她根本看不到。
梁新月拉著周國良的胳膊,然後用力一跳,看到了中間真的是有隻小猴子在一個人用一個鑼的指揮下進行一些表演。
周國良看到梁新月看不到,笑了一下,突然半彎著腰,伸手就掐著了梁新月的腰側,兩手一舉,在梁新月的驚呼之下,她就被周國良高高的舉起坐到了周國良的右肩上。
周國良的右手擡起來扶著梁新月的後腰,左手拉住梁新月的手,示意她抱著自己的頭。他自己穩穩的站在那裡,就這樣,梁新月坐在周國良的肩頭上看了一場耍猴。
周圍的人都有看過來的,也有人想效仿,有的是把孩子給舉了起來,有的是想把戀人舉起來,但真的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在肩上坐著他的女人還穩穩噹噹的不動的。
周國良的舉動,讓周圍的好多女子都羨慕得很,也讓好多男子被揪了耳朵和擰了腰間軟肉。
但梁新月是真的很開心。
那隻小猴子不大,但卻十分的有眼力見的。
它的主人打一下鑼,它就做一個動作。作揖磕頭也好,鑽火圈也好,跳圈也好。種種都做得很好。
最有趣的,就是它偷偷拿了主人的帽子戴上,還從地上撿起了主人睡著了掉地上的煙頭,它還煞有其事的坐在小凳子上,還翹上了二郎腿。
還吸上了煙。最好笑的,是把本來滅掉的煙給吸燃了起來。
看著真的是很可愛了。
然後他的主人醒了過來,看到他學著自己的動作的樣子,追著在它的後面打它,它就搞怪的一會兒丟掉了主人的煙,一會兒丟掉了主人的衣服,一會兒丟掉了帽子。
反正都是在差點被抓到的過程中。讓人看得又好笑又好氣。
圍著看的不管是大人小孩子,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大家在笑的時候,另一個小孩子拿著鑼倒過來,圍著場子要錢。
所有看猴戲的人,身上有一分兩分也好,一個硬幣也好,都在給。
還有小孩子把自己的糖也給放在了這個鑼盤裡面。
大家看著很開心。
內圈的人要了錢,就來要外圈的,梁新月坐得這麼高,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們來要錢的,忙拍了一下周國良,示意自己要下來,周國良沒有讓她下來,但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塊錢放到了托盤裡。
那個來收錢的孩子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敲了一下鑼。
那猴子和戲猴子的人都回頭看了過來,然後雙雙對著周國良和梁新月就磕了頭。
這是因為他們給得多,一塊錢,全場都隻有他們給了一塊錢,其他的人能給五分一毛的,都是給得很慷慨的了。
被人家這麼一磕頭感謝,梁新月頓時有點尷尬。因為這一聲鑼響,大家都看了過來,而自己還坐在周國良的肩上,就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