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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遠山農場

俏軍嫂隨軍記 彼岸時光 5164 2025-09-02 10:40

  

  接著,梁新月和小魏都上了車,他一腳站在了車門外,伸手扶著車窗處,小魏就開始開車了。

  梁新月在副駕位還很擔心呢,這人要是甩下去了怎麼辦。

  沒想到他就開始指揮了起來。

  進了這個大門後的路,也隻是泥路,算不得大路,隻能算是基耕道那種,這個吉普車還算是勉強能過。

  這時的路也好找,整個農場是被圍了起來的,在沿著圍牆的地方,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窩棚。房子不像房子。

  就真的隻是用一些粗一點兒的樹枝架了起來,再把一些草墊子或是一些舊的衣服破布或是塑料袋都有,用來擋了一下風雨吧。

  這樣,就成了一個窩棚。

  梁新月看到這樣的棚子,還有一兩個裡面還透著燈。這是住人的?

  說實話,哪怕道梁村那麼窮,百姓住的也比這個強。

  終於到了一個拐角的地方,有一個棚子看上去要修整得比較整齊比較好一些。這位軍官就叫了停車,然後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許寒梅許教授,有人來看你了。」

  因為旁邊正好是拐角處有棵樹,那棚子就在樹下,汽車的燈也同時照了過來。就見那個棚子的門闆被人從裡面端開。

  不錯的,是端開出來的,不是打開。因為這個門闆根本沒地方裝,隻能是靠在那裡擋一下風擋一下羞恥。

  梁新月一看這種情況,心裡真的是涼涼的。還沒說出話來,就看到從那棚子裡走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人。

  老人看上去十分的削瘦,也可能是因為過於瘦了,所以,一雙眼睛顯得特別的大。

  但梁新月一眼就看出來了,老人應該是近視,兩個眼球都有些突出來的感覺。

  老人似乎站都站不太穩當,還扶著那塊門闆站在那裡,似乎一陣微風就能把她吹走一樣。

  梁新月的心裡十分的難受。

  按謝教授的話來說,他的妻子曾是第一批的醫學大學畢業生的,而且成績十分的優秀,並且,在被帶走前,是省人民醫院的副院長。

  但眼前這個身著一身破舊但卻洗得先乾淨的衣服的婦人,居然是一個高知。

  「是袁連長嗎?」

  帶著梁新月他們來的那個軍官回應道:

  「是我,今天來了兩個人,說是從西槐縣城來的,來看你。」

  梁新月忙迎上去,在借著擁抱一下老人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謝教授叫我來的。」

  老人的手在梁新月的手上一抖。

  梁新月轉頭對袁連長說道:

  「許先生就住在這裡?你們這裡這些棚子都是給住人的?」

  袁連長皺了眉,聽得出來這位來客的語氣中的不滿,但還是點點頭道:

  「他們,是來改造的。」

  對啊,來改造的,是沒有資格住大房子的。

  梁新月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隻能扶著老人坐下來。因為她看到了棚子門口有兩塊略大的石頭,石頭上似乎很光,看樣子,就是人常坐或是常用到它。

  「許先生,你先坐下來。」

  梁新月借著車燈,又看了一下老人的棚子裡,也是用一些木頭架子和一些石頭磚頭這些墊了起來,上面鋪著乾草和一床都黑得看不出色的褥子,上面一床不厚的被子。老人就在這種環境下過了幾年。

  梁新月都覺得自己想哭了。

  真的,整個西槐都找不出這樣窮的一個家。

  但知道他們是來改造的,但這樣的生活環境下,怎麼能不死幾個人?何況,這些老人都是一些體弱的老人啊。

  梁新月看了一下袁連長:

  「那他們吃的東西是在哪裡煮呢?」

  「那邊有食堂,也可以自己煮。」

  梁新月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

  「好,袁連長,謝謝你,我們找到人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袁連長也聽出來了,這是要趕自己走的意思,當然,也不知道他們要說些什麼事,希望不是違反紀律的就行了。

  袁連長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看小魏說道:

  「這裡不太好住,要不你到我們那邊辦公室將就一下。」

  小魏看了看梁新月,梁新月點頭道:

  「小魏,你可以過去,我晚上可以陪許先生一下。」

  小魏這才跟著袁連長走了,當過兵的,不管走到哪個連隊,人家安排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是潛意識的服從意識。

  而在他們都走了後,梁新月才坐到了另一塊石頭上,然後小聲跟許寒梅說道:

  「我是打算來把你接走的,如果有問題,我們就說帶你去我們那邊改造。謝教授把你們的關係都給我說了,放心,我與你們沒有別的關係,我男人也是個當兵的,我和你一樣,都是軍嫂。」

  許寒梅在聽說梁新月也是軍嫂後,表情終於是軟了一些。

  梁新月坐到她的身邊,用僅她聽得到的音量說起想建製藥廠的事。是謝老向我推薦了你。

  「許先生,如果你願意,我會找人,把你的所有的都信息都帶走。到了我那邊,我就能照顧好你了。」

  許寒梅很久後才說了一句:

  「我不用你照顧。他保護不了我,不要與我牽扯上關係。」

  梁新月還是小聲說道:

  「許先生,你放心,我絕不會沾上他的關係,我是說,如果你願意離開這裡,我都能給你想辦法,我們那個縣離你這裡,三百多裡,我們倆今天一早就開車過來,就是想接你走的。」

  梁新月想了一下說道:

  「我來都來了,你知道我是要建一個大型的中藥材的廠的,現在我們全縣都要準備除了必要的糧食外,全用來種中藥材。所以你不用擔心原同有原材料這些事。」

  說著,梁新月又再上前一點,小聲說道:

  「我現在要大量的人材,這次接你走,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能帶走你和另外兩個人,你幫我選擇,你們這裡的人還有沒有一肚子有用的知識卻得不到解決的。我這人,就看不得你們這些能人被迫停止了自己的工作。我想給你們一個實現自己的機會。」

  梁新月說完,許寒梅淡淡的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

  迎著許寒梅的淡淡的眼神,梁新月又看了一下周圍,雖說沒看到人,但離她的棚子很近的地方,也有兩個棚子啊。

  而且現在的人,說話是要注意影響的,一個不好,被人舉報什麼的,那後果是很處理的。

  梁新月想了一下說道:

  「我扶你上車,我們車內談。」

  許寒梅驚訝的看了梁新月一眼,但還是聽話的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位上。梁新月坐到了駕駛位上,關好車門:

  「許先生,我真的是得了謝教授的推薦來找你的。你看看,這是我的傷,是謝教授救了我的這條左手,隻是現在還不太靈活。」

  接著,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傷是怎麼樣的,謝教授是怎麼救了她的。

  然後拿出自己所有的證件,借著手電筒給許寒梅看:

  「這是我的工作證件,我擺這些證件,隻是想向你說明,我真心誠意的請你過去,而且如果你覺得有用的人,我能請得走的,我都可以帶走。」

  「還有這個,是我初初寫的建製藥廠的計劃書,我隻能做門外漢做的事,隻能計劃著要多少錢這些,但真正的關於到核心的技術的這些事,我得聽你的。」

  說著,把自己寫的這些都交給了許寒梅。

  隻是當看到許寒梅拿著信紙就湊到了眼前來看的時候,梁新月又說道:

  「先生,你要多少度的眼鏡?我明天給你配一個來。」

  梁新月尊重許寒梅,所以一直叫她許先生。

  許寒梅根本沒回答她的話,隻是就著電筒的光在認真的看著手上資料,看了後嘆口氣說道:

  「果然如你所說,你就是個門外漢。你一個門外漢也敢要建製藥廠。」

  梁新月真心的笑了,把自己的一些計劃和打算說了出來。

  建製藥廠,隻是為了讓產業成一條龍中的必備的一環。

  梁新月是相信的,在這個什麼都缺的年代,隻要你敢想敢做,做出來的事,在未來幾十年,都會認為你是敢開歷史的先河。

  梁新月自是知道未來的華國是什麼樣的,泱泱大國,盛世燦爛。

  而自己現在所做的,隻是一點點的螢螢之光。但在這個時間段來說,卻是一件足夠大的事。

  「許先生,隻要能帶著西槐縣的百姓過上好日子,一步一步的到市,到省,以至於華國,我都願意盡我的所能。我能到西槐來,覺得是我的使命!」

  這是梁新月這兩年對自己的總結,自己穿越而來,應該並不是隻為了和周國良成了一對夫妻,讓原身如願的。

  她有她的使命,她覺得,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她的使命所然。

  許寒梅看了看這個年輕人,又看了看手上的這個簡單得隻剩下熱情的計劃書。

  「好,但是,你怎麼能調走我?我們這種成份的人,是不能被調走的。」

  梁新月卻是輕輕的附耳說道:

  「最近形勢有點變化,你放心,有些事,能動了。所以,我問你這裡還有沒有你想帶走或是說對我們要做的這個廠子有用的人,有的話,我一起帶走,多了不敢說,三五個應該是可以的。」

  「當真?」

  許寒梅再一次確認一下。

  梁新月也是認真的回道:

  「當真!」

  許寒梅出聲道:

  「這裡有一位老中醫,據說祖上是禦醫的那種,國寶級的大醫,隻是現在身體不太好了,再不送出去,怕是又給西山添了墳頭。」

  梁新月點了點頭:

  「好。你把他的名字和原來的工作單位都給我。」

  許寒梅又想了一下說道:

  「還有一個人……」

  梁新月等著她說呢,她抖了一下手上的計劃書說道:

  「像這樣的計劃,他信手拈來。頭腦清晰,辦事細緻。原來是省政府的一位官員,後來,也是和我一樣,因為有海外關係,而被送到了這裡來的。」

  梁新月在內心感嘆一句,現在有海外關係會被查,再過十年,有海外關係的,都是大爺啊。

  梁新月點點頭道:

  「行,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梁新月看看時間不早了:

  「許先生,你是回棚裡睡還是就和我睡在車上?明天我們就爭取去把一些手續給辦好了,要是辦好了,我們明天就走。」

  許寒梅看了梁新月一眼:

  「明天周末,你在哪裡辦手續?明天,我帶你認識一下老商和老呂吧。」

  梁新月想了一下說道:

  「也行,還差一些東西要置辦一下,明天我再去一趟縣裡。我送你回棚子裡吧。」

  梁新月又重新開了車燈,扶著許寒梅下了車,然後才真正的進了這個棚子。

  棚子真的是棚子,感覺就和老家的那種守田地裡的棚子一樣,隻放得下一個人睡的地方。

  如果說許寒梅這裡有什麼傢具,可能就是一個皮箱子了。

  等許寒梅住好了,梁新月再回到了車裡,然後關上了車燈,從後座那邊抽出一床被子,自己就在這車裡將就一晚了。

  但這裡的夜晚也是真的冷啊。梁新月幾乎是沒睡著,後半夜實在凍得不行,還爬起來圍著車子跑了兩圈。

  五點,就聽到了哨子聲音,然後就見各個棚子裡悉悉索索的出來了一些人。

  真正的見到這些人時,梁新月的心真的是很沉重。

  這些人,都是大師級別的人啊,現在一個個的像是在這裡苟延殘喘一樣的活著。

  許寒梅出來時,還是穿的昨天見到的那一身衣服,隻是脖子上多了一條圍巾,但都看得出來,似乎都看不出來原來的花色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停在這裡的這輛車子,也看到了站在車邊上的身著一身軍大衣的梁新月。

  梁新月的軍大衣,還是原來周國良的舊大衣,她穿著就太大了,就在腰間紮了一根皮帶,但也過長的軍大衣蓋到了腳上一點點。

  看到許寒梅出來,梁新月迎了上去:

  「許先生。」

  「你先等一下,我去食堂打了飯,等一下七點,我們要去勞動。你……」

  說到你的時候,許寒梅皺起了眉頭:

  「我這裡沒有多的碗。等一下我打回來,你先吃,吃了我再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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