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國良皺起了眉頭。
「去哪裡?」
「防沙治沙工作那一塊,我們要下去看一下各縣完成的情況,順便把補助糧食給老百姓送去。」
「這一塊工作以後我要交給紀舒,這次去,也是帶她去走一下看一下,她有個直面的接觸後,才能更好的接手這一塊工作。」
道理是這個理,周國良去打了一盆熱水來,把梁新月剛鍛鍊出的汗給擦拭了一下,回來兩人躺下後他才又問道:
「就你和小紀去?」
「不,老呂說,我們辦公室的四個人都去,工作上,他們就幫我分擔了,我去就是個出個場面的。」
周國良輕輕給梁新月搖著扇子,這大熱天的,晚上不關窗吧,有蚊子,關上吧,又熱,隻能一下一下的扇了。
因為太熱,李嬸把雙胞胎帶著在她屋子裡睡。
一來二樓要冷快一些。二來她晚上可以給她們扇一下風,再來這兩隻後半夜會踢被子,當然,也沒給他們蓋被子,隻是拿了一塊枕巾給蓋一下肚皮,但太熱的話,他們就踢了。
而後半夜就會降溫下來,這樣,孩子就可能感冒。
現在家裡兩個大肚婆,可不能再有孩子生病的。
所以,最近李嬸總是把兩隻小的拘著一些。注意著別太涼著了。
周國良扇著扇著說道:
「行吧,我也擋不你,但下鄉去,生活上更是要注意一些。工作上交給他們去做,你動動嘴就是了。你現在可以拿一下官威了。」
梁新月撲哧一聲笑道:
「周軍長,你給我拿一個官威看看。」
周國良伸手把人往懷裡一拉,整個人直接俯身過來,不過注意了不能壓著了梁新月的肚子:
「官威不敢在我的新月面前用,但,男人的雄威倒是可以。」
說著,俯下身來親了梁新月。
梁新月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正要提醒他。周國良反身就下了床,然後直接就趿著拖鞋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他一身冷氣的上來,看來,是下樓去沖了冷水澆滅了火氣!
梁新月吃吃笑著說道:
「活該,你要惹火,還得自己滅了。」
周國良哼一聲道:
「你給我記著,待你生了這孩子後,我再辦你。」
梁新月撫一下還不怎麼大的肚子。
「國良,你說這是個男孩子還女孩子?」
「女兒!」
周國良拿了一張毛巾在一邊擦擦還在滴水的頭髮,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
「你就知道是女兒?」
周國良點點頭道:
「我認為是就是。」
斬釘截鐵的回答。
梁新月忍不住笑道:
「你說了不算。那種子都播下去了,還能種的西瓜長出花來?」
周國良最後擦了一下頭髮,上前伸手輕輕拍一下樑新月的肚子:
「囡囡,你就算是崽崽也要給我變成囡囡,知道嗎?」
梁新月大笑,一笑後有點腳抽筋,頓時又哎喲哎喲的叫開了。
周國良忙上前幫忙把腿給按直了,然後幫她捋著:
「看你,這叫樂極生悲。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咱都愛著就行。但有一點,這個生了,要麼你上環,要麼我結紮。」
想了一下又說道:
「不行,你身體不好,我問過許老師了,有些女人也不適合上環,那我找個時間去結紮。」
梁新月急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伸手拉著周國良的手著急的說:
「不許去結紮。」
梁新月知道結紮倒不是個大手術,但現在的醫療條件差,意外什麼的,很大的可能不說,還聽說結紮了的男人的體力上各方面都會下降很多,他是要上訓練場上的人,他的身體素質不能有閃失。
「結紮這個手術的風險有點兒大,我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你是當兵的人,你應該知道,你的身體,不能隻屬於你,還屬於國家。倒不是說我多家國大義,但你就是不能去做,明白嗎?」
說了又說道:
「還記得老家,有個人去結紮了,家裡的農活都幹不得了,他都拿不到工分了,家裡全靠女人了不說,而且聽說…聽說那個也不行了,被村裡的人嘲笑呢。」
周國良倒是沒打聽過做這個手術的結果,但當時許老師是開玩笑說道:
「不想生了那還不容易?結紮了唄。」
他以為是結紮是個小事,所以,剛才就跟梁新月這麼說,沒想到梁新月反應這麼大。
周國良忙安撫道:
「別急別急,我不會衝動的,我要做也會打聽明白了再說。」
梁新月瞪著他嚴肅的說道:
「不許偷偷去做。」
「不,是不許去做!你知道我們這個家的,要是你怎麼了,我怎麼辦?」
說到這句時,不知道觸到了哪點神經,梁新月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周國良嚇著了。
和梁新月結婚以後,梁新月哭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
「寶,我的乖乖,你怎麼哭了,好了,我答應你,我保護好我的身體,我不去做那什麼結紮了。真的不做了,乖,別哭。」
梁新月最終是抽泣著在周國良的懷裡睡著了。
早上醒來時,她似乎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周國良今天早上沒有一大早的就去軍區,倒是一直陪著梁新月,小心的看著她。覺得她真的沒事了,然後才和他們的車一起從家裡出發。
梁新月今天是直接去的農業大學。
「你等一下放我進去後,你就回去上班吧。」
呂仲淵輕聲看看梁新月道:
「你們吵架了?」
梁新月頓一下:
「沒有啊?」
呂仲淵輕飄飄的說道:
「我看你家老周今早那惴惴不安的樣子,你的眼睛像是哭過的。」
梁新月:……你要不要不觀察這麼仔細。
「沒事,真的沒事。他……」
梁新月回想了一下說道:
「我說起我們下周要去下個鄉的事了。他有些擔心我暈車。眼睛不是哭過,是我昨晚睡前喝多了水,有點兒水腫是吧?」
呂仲淵:……呵,看我信不信。
但梁新月不說,他也就不再問,關心一下是要的,多說就不好了。
到了大學,他送了梁新月進學校,梁新月還在交待他要看一下紀舒做出來的工作計劃。
在教學樓前碰到了同樣早點過來準備的池教授。梁新月就讓呂仲淵先回去上班了。
「那你們結束前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