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馬上轉身對著梁新月行了個禮:
「嫂子,我是梁二喜。」
梁新月挑一下眉,周國良笑道:
「我就沖著他姓梁挑的他。」
二喜憨憨的笑了一下,似乎對被副軍長選來做自己身邊的勤務兵很是開心。
梁新月淺笑一下說道:
「那以後就要麻煩二喜很多了。」
梁二喜有些拘束的說道:
「是我應該做的。」
說話間,三個人就進了正屋。
這個院子不大,在院子的左邊有一棵黃桷樹,看年頭也是有點久了,現在正在發著新枝呢。
梁二喜一邊去給他們各泡了一杯白糖水道:
「晚上不能喝茶了,嫂子,我給你調點兒糖水吧。」
梁二喜把水放下,然後說道:
「這邊這個屋子裡是廚房,裡面有簡單的廚房用品,如果嫂子看還有什麼要添置的,跟我說一聲,我去買就可以。」
「這兩個暖水瓶裡,都是剛燒起來的開水,屋子裡我都打掃過了。明天的早餐,我會從食堂給首長和嫂子打過來。不知道嫂子有沒有什麼不能吃的?」
梁新月笑道:
「你很仔細了,放心,我不挑食的,廚房裡有米有面吧?有沒有鹹菜這些?」
說著,梁新月還真的就站起身來去看了一下廚房。
梁二喜跟著上前來:
「這邊的櫃子裡有兩個缸,這個缸裡是米,這個裡面是面,我今天下午去領的,各領了五斤。」
「這邊是調料,我還找老段。哦,老段是軍區食堂裡的師傅,我問他要了一些豬油,裝在這個油罐子裡。不多。但煮麵吃還是放點豬油更好吃。」
「這邊是菜油,我在食堂領的。首長,你是每個月有一定量的食材補助的,所以,我可以過去領,你的米是每個月二十斤,面是十五斤。」
周國良一揮手說道:
「這種事就不用跟我說,你經手就是了。你嫂子以後每周都會來這裡一趟,但不一定在這裡吃飯,周日的早餐會在這裡吃,她早上喜歡吃粥,以後有好吃的紅苕或是綠豆,可以搞點在家裡,她喜歡吃這兩種煮粥。」
二喜立馬應道:
「是!」
梁新月笑道:
「進了這個院子,你就是我們的兄弟,是一家人,別太拘謹,老周上一個勤務員現在都還跟著我們生活在一起呢。」
二喜又是憨憨的笑了笑。
梁新月左右看了一下說道:
「咦,這院子沒有廁所?」
梁二喜忙道:
「沒有,在這邊出門後對面右拐就到了。是個公共廁所。各小院的都是用的尿壺。」
梁新月:……呃……
有點兒小尷尬。
周國良開始沒注意到這個事。因為他上午來報了到後就隻說了自己要一個院子,不要住樓房。
然後就把這些事交給梁二喜了。他並不知道這種小院子是沒有建單獨的衛生間的。
周國良自是知道梁新月不太喜歡公共廁所的。
所以,想了一下左右看看後指著廚房的旁邊那點空地說道:
「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就把這裡挖個坑,然後弄一個廁所出來。」
然後對梁二喜道:
「你找人給我弄點磚和石棉瓦來。」
梁新月走到那塊空地,光線不好,她從包裡拿出手電筒照了一下,自己在那裡走了走,算是丈量了一下大小,然後就地拿了一塊磚頭。就在地上畫了起來:
「國良,這裡這樣分開,外面做洗澡間,裡面做廁所。不要做明廁,回頭我給你一個圖,做一個化糞坑,做暗廁。」
周國良不懂什麼明廁暗廁的,但說是梁新月畫的圖紙:
「行,你現在要不要去上廁所?我陪你去。」
梁新月搖頭說道:
「我先燒點水,洗漱了再說。」
梁二喜馬上說道:
「這邊有蜂窩煤竈,我在上面坐了一鍋熱水可以用的。」
梁新月去看了一下點點頭道:
「小夥子想得很周到。」
「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周國良叫走了梁二喜,然後帶著梁新月回到了屋子裡。
兩人就這屋子裡再打量了一下,看看有什麼地方要改裝一下的。
梁新月指著門口說道:
「還是應該弄一個燈在外面,這樣院子裡不至於太黑。」
周國良嗯了一聲。
梁新月進去看了一下,這正房三間,中間是堂屋,接待客人用的,有一個長椅,不是沙發,有個小茶幾。
另一邊靠牆,有一張小方桌,應該是用來吃飯用的。
左手邊一間屋子裡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抽屜還有一把椅子。
這和剛到家屬院時見到的那屋子裡的擺設是一樣的。
另一邊的那屋子也是一樣的設備,如果隻是一對夫妻帶一個孩子住,完全是夠了的。
廚房很小,還沒有原來在家屬院的那廚房大。
廚房與正房間,有一個屋檐寬的地方,這裡有個水龍頭,放著一個大盆子和一個小盆子,還有兩個桶。
看得出來,都是新的,應該是二喜去領回來的。
而這個位置看來,是用來洗衣洗臉用的,因為一邊還有一個洗臉架子。
簡簡單單的物品,能保證拎包入住也行。
梁新月也不是很講究的人,能用就行,再說了缺什麼東西,以後慢慢的總是會有的。
梁二喜走了後,周國良關上了院子的門,這個院子雖說還是在整個軍區內,但離操練場還是很遠的。
這邊都是住人的地方。
梁新月左右看了一下,這裡的院子與原來團裡的家屬院不一樣,這裡的家屬院之間有距離,不像原來團裡的,是挨著一起的。
梁新月在打量的時候,周國良走到她的身後,伸手環住了梁新月道:
「我入知道你喜歡這樣的獨院子,所以要了這個院子。」
然後小聲在梁新月的耳邊輕聲道:
「不管是在原來的家屬院,還是在縣裡的家裡,你都不敢出聲,在這裡,你可以出聲哦。」
梁新月先沒反應過來,但隨著某人的手伸進了衣襟裡,頓時臉也爆紅了起來:
「你說啥呢!」
周國良低頭親了親梁新月的脖子:
「不說,我們回屋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