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4章 小滿篇(不掙紮)
它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然無法動彈分毫。
「小主子,我,我動不了了。」
小黃精緊緊盯著面前的火麒麟,聲音都在發顫,還好還能說話。
胡小滿的嘴角還浮著笑:「嗯呢,我也動不了了。」
她的語氣似乎還很輕快,這讓小黃精更加崩潰了。
「小主子,你,你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害怕啊?」
胡小滿道:「其實也是害怕的,隻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害怕也沒有用啊。」
「所以,就不要害怕了!」
忽然,火麒麟那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般的巨爪緩緩朝著她們伸了過來。
它動作看似輕柔,卻帶著無可抗拒的力量,輕輕一握,便將胡小滿穩穩地舉了起來。
小黃精發出了尖叫聲:「啊......」
「蘇主,蘇主救命啊......」
在它喊救命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傳來一道著急的聲音。
「姐姐,我們這麼多人,為什麼唯獨這小黃被吸進去了?」
「瞧瞧,根本就一點兒用也沒有。」
「氣死了!」
小黃精淚流滿面!
阿妖姐姐,能不能不要這麼傷小寵的心?
雖然它說的是事實!
「喂,小黃,你不能小點兒聲,再叫,我耳朵都聾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火麒麟呢!」
「它真的好漂亮啊!」
小黃精震驚的看著的胡小滿!
天吶,真的無語了!
漂亮嗎?
可是這麼漂亮的東西現在要吃掉她們兩個!
「哦,對了,你剛剛說的蘇主是誰啊?」
「你好像說起過兩次了。」
小黃精欲哭無淚,小主子是怎麼做到這麼淡定的?
「是,是,是我以前的主子!」
胡小滿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就在她還想要問什麼的時候,火麒麟優雅地張開那足以吞下整個人的血盆大口,準備將二人一同送入腹中。
小黃精見狀,嚇得再一次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透著無盡的恐懼。
胡小滿抱著手中的小本本,靈動的眼睛眨了眨,面上不見絲毫恐懼之色,反倒隱隱浮現出一絲狡黠。
此時,除了周身被火焰的灼熱感侵襲,胡小滿竟真的沒覺得有太多難受。
就在她被那巨爪放入口中的千鈞一髮之際。
胡小滿果斷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絲殷紅的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幾乎與此同時,她胸口的木盒悄然打開,渾身散發著紫光的迷幻蝶輕盈地飛了出來,停在她的嘴唇上,吸收著她的血液。
隨後,迷幻蝶輕輕扇動翅膀,撒下一片片紫色磷粉。
就在這一瞬間,胡小滿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了行動能力。
她快速將一直緊緊抱著的小本本朝著火麒麟的血盆大口扔了下去。
待到火麒麟察覺到異樣時,那小本本已然化作無數由靈力凝聚而成的符咒,迅速融入它的身體之中。
也就在這一刻,火麒麟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它那充滿憤怒的聲音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掀翻。
緊接著,它猛地一爪子朝著胡小滿拍了過去。
這一擊的力量太強大,胡小滿根本無力抵擋,瞬間便被拍飛出去。
強大的衝擊力讓胡小滿感覺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攪在了一起,翻江倒海般難受。
在落地的瞬間,那隻迷幻紫蝶迅速變大,展開翅膀,穩穩地接住了她,才使得她沒有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胡小滿安全落地,可還是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畢竟她不過是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在這強大的五級神獸面前,實在是太過渺小,不堪一擊。
火麒麟隨便動一動爪子或者甩一甩尾巴,都足以讓她魂飛魄散。
這突如其來的巨大疼痛,使得她舊疾複發,心口處又一次傳來隱隱劇痛,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狠狠揪著她的心臟。
胡小滿深知此刻自己的身體極度虛弱,需要補充靈力。
她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抓起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小黃精,張開嘴便咬在了它的屁股上,開始瘋狂地吸收它的汁液。
小黃精疼得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啊,疼,好疼啊!」
「這簡直沒天理了,放開我的屁股,放開我的屁股!」
「嗚嗚嗚,我要回去,要回去,嗚嗚嗚......」
此時的胡小滿隻是狠狠地吸了好幾口,便將小黃精放了下來。
邊上的小黃精依然還在哭哭唧唧,捂著自己的屁股。
胡小滿擦了擦嘴,看向前方的火麒麟,心中也是無比忐忑。
她深知自己修為有限,想要收服這隻強大無比的火麒麟,很困難。
萬一一個不小心,就讓這隻發怒的火麒麟一爪子將自己的魂魄給滅掉了。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繪製神獸符!
然而,令她驚喜又意外的是,她繪製的神獸符融入了自己的一些獨特心得,竟發揮出了超乎想象的威力。
隻見面前的這頭火麒麟此刻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在神獸符咒中加入的契約書,似乎也開始發揮作用。
隻是神獸血脈神秘而高貴,她的契約符籙真的這麼厲害嗎?
那火麒麟怎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連掙紮都不掙紮的嗎?
胡小滿疑惑的蹙了蹙眉。
伴隨著胡小滿額上那朵象徵著特殊力量的樊花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契約也慢慢的融入火麒麟的身體中。
胡小滿抱著小黃精,又往後退了一些距離,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火麒麟。
生怕他就忽然就站起來給她一爪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面是神獸的緣故,胡小滿額上的樊花時而黯淡無光,時而又閃亮起來。
每一次黯淡,都像是有一把重鎚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口,讓她隱隱作痛。
肯定是因為她的力量太過微薄,想要契約這樣強大的神獸,幾乎等同於在拿自己的性命相搏。
就在她又一次吐出一大口鮮血,額頭上的樊花已經徹底變成灰色,感覺自己即將受到那契約的強烈反噬的時候。
那股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一直壓在她胸口的那塊巨大石頭被人瞬間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