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2章 你是誰?
楊蘇蘇的手握著魔尊大人.
「阿辰,那兒有一個古老的陣法,我需要你與阿陣一起去破了它.」
他輕輕拍著他的手背,望著他那擔憂的目光,鄭重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護好自己.」
「阿辰,你就放心去吧,小魔仔很乖很乖,他這會兒都不動了,不會那麼快的.」
楊蘇蘇撒嬌起來的聲音酥酥柔柔,令人心悅到骨子裡,不忍拒絕.
估計她也隻有在面對魔尊大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阿辰,你就放心好啦,你看我身邊有這麼多人保護我,再不濟還有阿妖,阿龍,阿樹呢.」
最終魔尊大人還是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他目光落在阿妖金龍月樹三人身上.
「一定要保護好你們的姐姐.」
三人鄭重的點了點頭.
阿妖保證道:「姐夫放心,若是打不過,我一定會帶著姐姐跑.」
「我的逃跑速度可是天下無敵哦.」
魔尊大人點了點頭,下一刻阿陣已站在他的肩膀上.
這是阿陣第一次站在魔尊大人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葯香,以及看著他絕美生冷的面龐,強大的神力,都讓他有些心慌.
下一刻,魔尊大人已消失在原地.
楊蘇蘇也站了起來,朝著眾人點了點頭.
「各位,那邊白晝如光,可卻比這黑暗更為恐怖陰森,我們定能驅散黑暗,殺盡邪物,還我們家園.」
眾人皆跪地.
「殺盡邪物,還我們家園」
————
浴桶之中的邪氣裊裊飄起,紫霞仙子的面色也變得越發蒼白.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上流下,嘴唇都已被她咬出血來,十分痛苦.
花於燁一邊輕聲安慰著,一邊源源不斷將自己的邪氣打入她身體中.
又過了半刻鐘左右,花於燁才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紫霞面上痛苦的神情也淡了下去,本被咬傷的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傷口,整個人變得嬌艷欲滴,美的不可方物,周身也散發出了邪氣.
眾人頹廢的坐在噬火牢籠中.
花於燁成功了.
紫霞也變成了邪物.
淩晨天君蒼白著臉,目光一直落在紫霞身上,他的生機在一點一點的黯然.
花於燁坐在白玉椅上,阿英已端上一碗湯藥.
「主子,您費了那麼多邪氣,補補.」
「好.」
他白皙修長的手端起葯碗,將黑乎乎的葯一飲而盡,閉上眼,靜靜調息,直到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
「大人.」
花於燁緩緩睜開眼,看見面前一聲紅衣,身姿颯爽,高馬尾紮在腦後,面色蒼白的狐白白,眉頭微微皺了皺.
「阿白,你受傷了.」
狐白白輕輕「嗯」了一聲,急步上前邊抱住花於燁的腰身,將頭貼在他的胸膛,眼眶微紅,聲音有些哽咽.
「大人,讓我抱抱你.」
見此情景,阿英陰寒的眼眸更為陰沉,像是毒蛇一般落在狐白白身上.
大人一直喜歡的是紫霞仙子,因為出去執行任務而受傷被紫霞仙子所救.
她的笑,她的溫柔,她的善意都深深刻在大人的心裡.
所以大人抱紫霞她無奈也不會生氣,畢竟她們都是紫霞那個女人的代替品.
可狐白白不一樣.
阿英知道自己的眼睛長得像紫霞.
狐白白的臉以及她率真的性格像紫霞.
所以她們都入了主子的眼.
狐白白和她都是代替品,都是同一類人.
可她卻能和主子揉揉抱抱,翻雲覆雨,可她因年齡太小,主子隻會溫柔的揉揉她的頭髮,卻從不與她做這些親密的事.
此刻阿英很想變回鳥不熊,將狐白白的狐狸脖子給咬斷,然後吃掉.
可終究主子在這兒,沒有主子的命令,她不敢.
「哪兒受傷了?」
花於燁的聲音依然溫和,看不出一絲波動.
狐白白窩在花於燁懷中深深吸了一口又一口他的氣味才道:「對不起,大人,任務失敗了.」
花於燁輕笑一聲:「失敗不是很正常嗎?」
「楊蘇蘇與明神是何等人?」
「一個虜獲了邪帝的芳心,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神域主神的第七子.」
「失敗的多了,便不會在意.」
「慢慢的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會成功的.」
花於燁微微推開狐白白,看著她的臉,嘴角彎起:「哪兒受傷了?」
狐白白搖了搖頭:「一點小傷.」
「我看看」
「嗯.」
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很溫柔,很美,是深深紮進她心裡的人.
可是,為什麼這麼溫柔的男人,臉皮之下是一顆那樣黑的心?
原諒她貪戀著最後一絲的溫存.
花於燁的手放在狐白白的肩上,想要把她的衣服拉下來看一看傷口,站在一旁的阿英已出聲.
「主子,她醒了.」
花於燁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朝浴桶中看去.
隻見之前還閉著眼的紫霞睜開了眼,目光有些渾濁渙散,而後逐漸聚焦,落在花於燁面上.
她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是誰?」
花於燁神情僵了僵.
「阿霞,我是阿燁啊.」
他伸手將她兩隻手都握住,從浴桶中拉了出來,同時一道黑色屏障升起,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淩晨天君已閉上了眼,不去看.
施夫人則將牙齒磨的嘎吱嘎吱響.
「不要臉的,紫霞現在身上全是水,他一定是立起屏障想替她換衣服.」
她真想將這破牢籠打碎,衝進去將紫霞拉出來,放在身後狠狠的保護起來.
不僅淩晨天君閉上了眼,就連施水也閉上了.一股無力感在他心頭像是洪水猛獸般蔓延.
就在牢房中的幾人心灰意冷時,那黑色屏障搖晃了起來,沒一會兒便消散.
紫霞依舊穿著那身濕漉漉的紅色嫁衣,她坐在花於燁身上,將他抵在地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不許你動我!」
「這衣服我很喜歡,不換.」
「就是這身上的味道有點難聞,我掐個訣不就好了嗎?」
她打了一個響指,下一個身上的衣裳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味道.
她又蹙了蹙眉.
「沒道理呀,我穿著嫁衣,今天不應該是我成婚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