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8章 小滿篇(娶我為妻)
「麒焱尊上是火麒麟,在這岩漿河底就跟泡溫泉似的。」
「可咱們不一樣,下去就會被瞬間融化,連骨頭渣都剩不下,我還不想死呢!」
小黃精的話音剛落,胡小滿便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道:「恐怕由不得我們了。」
就在小黃精疑惑,想要追問時,岩漿河突然掀起一個數十丈高的巨浪
浪尖上,一條由岩漿凝聚而成的炎火之龍騰空而起。
它周身烈焰環繞,張開血盆大口,朝著胡小滿和小黃精撲來。
滾滾熱浪撲面而來,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千鈞一髮之際,胡小滿緊緊握住手中的靈石。
靈力瞬間籠罩全身,形成一道無形的護盾,堪堪擋住了這緻命的熱浪。
火龍見攻擊無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巨大的龍身在空中扭動,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人一獸,似乎在琢磨這兩個渺小的生物為何能抵擋住自己的攻擊。
下一刻,它再次擺動龍身,如一道紅色的閃電,朝著胡小滿沖了過來,想要將她捲入岩漿河底。
小黃精嚇得魂飛魄散,緊緊拽著胡小滿肩膀上的衣裳,扯著嗓子大喊:「小主子,快跑啊!」
「趕緊貼上飛速符,再不走就來不及啦!」
然而,胡小滿卻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眼神深邃而平靜,靜靜地等待著火龍將自己吞噬。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不遠處傳來一道急切而淩厲的呼喊
「小滿!」
「不許動她!」
是楚清葉。
胡小滿下意識地擡頭望去。
可此時,那條岩漿火龍已經將她緊緊纏繞,高高捲起,帶到了半空。
火龍輕蔑地瞥了一眼禦劍飛馳而來的楚清葉,鼻孔裡噴出兩道炙熱的火焰,冷哼一聲,隨後一頭紮進了岩漿河底。
隻留下楚清葉在半空中徒勞地呼喊,以及漸漸消失在岩漿深處的胡小滿和小黃精的身影。
楚清葉佇立在岩漿畔,目睹胡小滿被那洶湧的炎流裹挾,瞬間沒入翻湧的火海之中。
一時間,他眼眶欲裂,心中的劇痛如洶湧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胡小滿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濃稠的岩漿裡,他的心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隨後撕扯成無數碎片,散落一地,疼痛難忍。
他來不及思索,下意識地將手中利劍一收,縱身躍向那奪命的岩漿河。
就在他的身軀即將與滾燙的岩漿接觸的剎那,一股力量驟然纏上他的腰肢,硬生生地將他往回拽。
與此同時,楚然那急切且帶著嗔怒的呼喊在他耳畔響起。
「青葉哥哥,你瘋了嗎?」
「你不要命了!」
楚清葉這才發現,纏繞自己的,是楚然祭出的一件靈器——紅綢白鞭。
這件靈器由艷紅似血的綢緞與潔白如雪的鞭子相互交織纏繞而成。
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靈光,顯然還需更多的滋養與淬鍊,才能完全發揮其威力。
楚清葉被楚然拉回安全之地後,心中的焦急絲毫未減。
他並未對楚然的救命之舉表示感激,而是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她,聲音低沉且帶著幾分質問:「阿然,你剛才究竟去了哪裡?」
「為什麼你和小滿同時消失不見?」
楚然聽聞此言,嬌俏的面容上瞬間閃過一抹委屈,眼眶也在剎那間變得通紅,楚楚可憐。
她下意識地將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不安地揉搓著衣角,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清葉哥哥,你怎麼能如此不信任我?」
「我承認,之前我確實嫉妒胡小滿,害怕她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她緩緩擡起頭,眼眸中滿是受傷與哀怨。
「但你可知,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鑒。」
說著,她向前邁了一小步,神情哀傷而落寞。
「可當我看到你因失去胡小滿而痛苦得彷彿失去了靈魂,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我實在不忍心再讓你受更多的痛苦。」
「所以,我發誓,我不會再傷害她了。」
「清葉哥哥,我們一同被捲入這炎火赤獄,混亂之中,大家都被衝散了。」
「我真的不知道胡小滿去了何處。」
「清葉哥哥,難道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值得信賴之人嗎?」
然而,楚清葉對楚然眼中那熾熱而深情的委屈目光仿若未見
他的聲音愈發冰冷,彷彿裹挾著寒冬的霜雪。
「楚然,不可否認,你小時候曾救過我的命。」
「這些年在楚國皇宮,你衣食無憂,我與母後也一直待你不薄,該報答的恩情,我自認為從未虧欠。」
「我明白你對我的情,但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你莫要再心存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說罷,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決絕,宛如寒夜中的堅冰。
「倘若日後讓我發現你對小滿有任何不利,別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情分!」
言罷,楚清葉猛地轉過身,義無反顧地朝著岩漿河的方向走去。
滾滾熱浪撲面而來,彷彿要將他吞噬,但他的步伐堅定,沒有絲毫的遲疑。
身後,楚然傷心欲絕且帶著不甘的呼喊聲響起。
「清葉哥哥,你怎能如此狠心,這般傷我的心?」
「救命之恩,豈是說還就能還清的?」
楚清葉腳步一頓,緩緩再次轉身,看向楚然的目光愈發冷峻,彷彿結了一層寒霜。
「那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償還這份恩情?」
楚然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放在身側,由於用力過度,指節都泛出了白色。
她的眼眶依舊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我要嫁給你。」
「我們本就沒有血緣關係,這些年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意。」
「若真想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就娶我為妻。」
楚清葉聽聞,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帶著嘲諷意味的冷笑,一字一頓,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
「楚然,除了這件事,隻要是我力所能及,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說罷,他決然地轉過身,不再理會楚然那悲痛欲絕的神情,繼續朝著岩漿河走去,一步一步,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