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我沒忍住
花之筵也嘆了口氣,輕輕拍著花憐的肩膀安慰著:「憐兒,你是個善良的,人善被人欺,還好,於樓是你堂哥,自然會為你做主的.」
「於樓哥哥,你幫我與聖女和海夫人說說,花憐不是那樣的人,這都是為了聖女好.」
「我沒時間看你們演戲,花憐,我問你,你的眼睛是誰的?」
楊蘇蘇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的戲碼.
「於樓哥哥,你也知曉,聖女為了魔尊,用聖天劍震碎了我的雙眼.
爹娘心疼我,就用了下界凡人的眼睛,這雙凡人的眼睛,不如我之前的三分之.」
她拉著花於樓的衣角,梨花帶雨:「於樓哥哥,我......」
花於樓輕聲寬慰:「憐兒,聖女雖歷劫成功,但心魂依舊脆弱,神力也才恢復一重,難免心情不好,你要多擔待一些.」
「嗯嗯,花憐知道的,花憐不是為了自己哭,而想起聖女受的這些苦難,花憐的眼淚就止不住.」
花之筵點了點頭,拿出帕子為花憐擦去臉上的淚珠:「我的憐兒真是太心善了,哎......」
「嘔!」
海靈靈捂著心口吐了起來.
「不好意思,太噁心了,一下子沒忍住.」
海天如忙上前擔憂的拍了拍海靈靈的背:「靈兒,怎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海靈靈一副很難受的樣子:「眼睛耳朵都經歷了一場噁心的戲碼,控制不住的想吐,受不了,受不了......」
花之宴變了臉色.
花憐緊緊的扯著花於樓的衣角,一臉委屈的望著花於樓,好似在說,看吧,於樓哥哥,她們都欺負我.
花於樓望著海靈靈的目光滿是無奈.
這位海家的小女兒就感覺是個另類一般.
「你們花家挖了誰的眼睛?」
楊蘇蘇的語氣微顫.
那雙狹長而明亮的眼睛拂過她的心房,她忍著巨大怒意,顫聲道:「忘憂是嗎?」
「你們挖了忘憂的眼睛是嗎?」
目光之中的冰冷,令花憐真的瑟縮了一下.
震碎眼球的那一劍好似歷歷在目.
花之宴可一點兒也不懼怕楊蘇蘇.
是聖女又如何?
沒了神力,她根本壓制不住四大家族的任何人.
就連這靈氣最充沛的聖女殿給她住,都覺得是浪費了.
而且這千清君主,也隻能讓給花於樓來坐.
「聖女,那個凡人的眼睛能夠讓給憐兒,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
楊蘇蘇冷笑著望著花憐:「果不其然,是忘憂的啊!」
她那麼癡迷外科手術,若是沒了眼睛,那該如何是好?
「我一蘇醒,你們倒是急著給我送大禮呢!」
花憐站在花於樓的旁邊,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袖,有些驚恐的道:「大哥說了,是她自願給我的,她托我們好好照顧你,沒了眼睛,我怎麼照顧你呢?
聖女,我可都是為了你啊.」
楊蘇蘇起身下了床,落地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到底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她緩步走到花之筵的面前,聲音猶如臘月中寒雪一般:「這樣的福氣,花夫要不要?
本聖女覺得,花夫人的這雙眼睛也挺漂亮的.
要不,花夫人自己挖出來,貢獻給本聖女?」
花之筵倒退兩步,戒備的望著楊蘇蘇:「聖女說笑了,本夫人是花家的主母,沒了眼睛,自然是不妥的,況且,聖女一向良善,定然不會做出此等之事的.」
「呵,本聖女給了花夫人這等福氣,花夫人竟然不要.」
「那日後就別將這種福氣強加到別人身上,修仙之人若是像花夫人這般心術不正,該如何得道呢?」
花之筵面色一白.
「本聖女自然是良善的,但對心術不正的惡徒,本聖女便會以惡制惡.」
她緩步走到花憐的身前,身上白色的羅紗裙勾勒出纖細的身材,神情如臘月寒冰,面色冷沉.
額上的同生花好似閃著淡淡的金光,那是聖女獨有的標誌.
一雙美眸盯著花憐緊緊抓住花於樓衣角的手,一臉你奈我何的樣子.
楊蘇蘇冷聲發笑.
擡手就狠狠甩了十幾個耳光.
聖女殿中巴掌啪啪作響.
又快又狠,打的她自己的手都有點麻.
沒辦法,如今她神力隻有一重,所以隻能動手甩巴掌了.
眾人都在驚愕的愣在當場.
等回神的時候,花憐捂著自己腫起來的豬頭臉,失聲尖叫了起來:「啊——於樓哥哥,她打我,她打我......」
花憐的尖叫聲還伴隨著海靈靈的喝彩聲:「卧槽,我滴姐啊,威武啊!」
花之筵從震驚之中回神,運氣內力擡掌就朝著楊蘇蘇衝過來.
楊蘇蘇猛的被海天如拉倒了身後,運起內力接下了花之筵的一掌.
花之筵後退數步,海天如也吃痛的悶哼一聲,嘴角流下了一絲血跡.
花之筵這一掌,可是要廢了她的蘇兒啊.
一向端莊賢淑的海天如此時的眼神也淩厲戒備了起來.
花於樓從震驚之中回神,不可思議的望著楊蘇蘇.
這種打巴掌的事情,聖女怎麼做!
他眼裡有一絲失望.
忙勸慰又要動手的兩位家主夫人:「花夫人,海夫人,莫要動手,這可是在聖女殿.」
花於樓又望著楊蘇蘇道:「師妹,憐兒她不過是......」
「閉嘴吧,你!」
楊蘇蘇那雙冷眸沉沉的落在了花於樓的身上.
「花於樓,這是本聖女的聖女殿,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亂吠的.」
她轉身坐在一旁的檀香木椅之上,翹起了二郎腿,細細的看著花於樓面上的神情.
「花家主母花之筵,花家二小姐花憐,頂撞本聖女,在聖女殿喧嘩鬧事,師兄啊,你說本聖女該如何懲罰她們呢?」
「你如今不過一重神力,就連我都打不過,你還要懲罰我與我母親?你以為你是聖女就了不起嗎?」
花憐頂著一副豬頭的樣子,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在花於樓面前的溫柔可憐此刻逐漸瓦解,說的話可變得尖酸刻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