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他,是誰?
黑袍人震驚地看著被五色靈力包圍的淩常歌,雙拳緊握,指節泛白。
靈女,怎麼會是靈女的力量?
五色靈力。
全系靈根。
凈化之力。
她竟是靈女的轉世!
淩常歌一步踏出,掌心之中握著一把匕首,隻見那匕首折射出五色光芒,濃郁的靈氣帶著凈化之力環繞在其周圍。
她看了看正在跟小窮奇對戰的顧青嵐。
隻見她手腕翻動,匕首在掌心轉了一圈,朝著顧青嵐的喉嚨飛去。
凈化之力宛如一道流光,眨眼之間便抵達顧青嵐眼前。
顧青嵐揮出一道魔氣想要阻止,但是匕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洞穿了結界。
「噗!」
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一道血柱噴出,顧青嵐的身影從半空中緩緩墜落。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氣息從她身體中出現。
下一瞬,那道魔氣便朝著天邊的方向逃竄。
「想跑?」淩常歌冷笑一聲,隻見她伸出手,一道火焰之力沿著她手掌的方向而去。
就在這時,黑袍人手臂揮動,比之前還要強橫的魔氣化作一間囚籠,朝著淩常歌幾人落下。
淩常歌看著那有些熟悉的靈技,笑著說道:「死亡囚籠,當初我能破,現在亦能解!」
「哼!不自量力!區區靈玄還想解本殿的死亡囚籠,做夢!」話音落下,隻見他伸出雙手,用魔氣催動,那囚籠落下的速度更快了些。
但凡被這死亡囚籠扣下的,周身的靈力都會被其吸收,最後化作飛煙,連屍骨都找不到哦啊,而被吸收的靈力則會轉化進入魔族身體之中。
「我解不開,那它呢?」話音落下,隻見一道金光閃過,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金色的鱗片在篝火的映照下閃爍著攝人的光芒,冰藍色的雙眸之中滿是嗜血的殺意。
半神獸!
圍帽下陰狠的眸光中閃過一絲詫異。
竟然是半神獸!
這蛟龍竟然隻差一步就能成為真正的龍族了!
這竟是她的契約獸!
「如果它也不行,那再加上它呢?」話落,她打了一個響指,下一瞬,一道尖銳的啼鳴清晰地傳進每個人耳中,金紅色火焰衝天而起,身影所過之地,所有東西都變成一片廢墟。
翅膀揮動,巨大的火球出現在天空之中,徑直落在那囚籠之上。
「轟!」
小白和肥啾的攻擊盡數落在那囚籠之上。
原本堅不可摧的囚籠在眨眼之間分崩離析,魔氣還不等溢出就被金紅色火焰盡數焚燒,連毛都沒有留下。
鳳凰神獸!
還是認了主的鳳凰神獸!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她果真就是靈女的轉世!
一隻神獸,一隻半神獸,這陣容有點過於豪華了,若是在他鼎盛時期,自是不會將這些放在眼中,但是現在隻有先前十中之一的靈力,面對他們自是有些吃力,更何況除了這兩個契約獸,還有轉世的靈女和兇獸窮奇在那裡虎視眈眈。
黑袍人咬了咬牙,心中微沉。
靈女轉世已經成長到這般地步,他們為何竟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怎麼,還不夠?」淩常歌身邊的契約陣再度亮起,小麒麟和靈虎的身影也出現在半空之中。
小麒麟進階以後已是半神階別,靈虎則是高階聖獸。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金帆眨眨眼,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孟奕晨:「還活著嗎?」
孟奕晨咬咬牙,金帆那幾下正好拍在他的傷口上:「活著。」
「快跟我說說,本殿下是不是在做夢?天上飛的都是什麼?是不是我的幻覺?」
孟奕晨看了看金帆手臂上的傷口,用力按了下去。
「啊!疼疼疼!」金帆捂著手臂,都來不及質問孟奕晨為什麼這麼做,目光依舊落在半空之中。
「不是!不是夢!不是夢!這麼多的聖獸!老子要是能活著出去,就今日所見,定能吹上一百年!」金帆興奮不已,哪裡還能顧得上身上的傷口?
淩常歌玉手一揮,那抹火焰之力從遠處飛落回她的手上,隻見在那火焰之中,一個身影正在其中奮力掙紮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沒有理會他的咆哮,淩常歌手腕翻轉,直接將其收入焚龍塔之中。
既是魔族的護法,想來能知道很多事情。
「你竟是靈女。」
黑袍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淩常歌擡起眼眸,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又如何?」
她先前之所以沒有出手,是不想過早暴露靈女的身份,她現如今修為不夠,若是讓尚存於世的魔族察覺到自己的位置,她倒是無所謂,但是跟她有交集的淩家人,無極宗,定會被魔族侵擾,她不想因為自己造成無辜的殺戮。
但是眼下,面對如此強者,若她再一味隱忍,今日所有人怕是都要埋骨於此,更何況,一個是魔族殿主,一個是護法,若能活捉了他們,說不準還能發現一些有用的消息。
「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活著!」黑袍人雙拳緊握:「你明明已經神魂俱碎!為何能活下來?」
「我若真的死了,你們魔族還不得上天?」淩常歌冷嗤一聲:「天道好輪迴,你們作惡多端,自是要有人出來收拾你們的。」
「我們作惡多端?」黑袍人怒聲說道:「我們魔族從誕生之日起就被唾棄,世人一聽說是魔族,要麼斬殺要麼避而遠之,是三界拋棄了我們!是天道拋棄了我們!我們不過是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僅此而已。」
「屬於自己的東西?什麼?三界嗎?」淩常歌冷笑一聲:「你長得挺醜,想的倒是挺美,這世間是有什麼東西是屬於你們的?除了你們自己,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共有的。」
黑袍人看著她,圍帽之下發出一串低低的笑聲。
「不愧是拯救三界的靈女,一如萬年之前那般有博愛之心。」話音落下,他沉聲說道:「你既有渡世之心,為何卻唯獨對他這般殘忍?」
他?
淩常歌眉頭緊皺:「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