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反對
淩常歌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便直接鑽進焚龍塔中開始煉製靈劑。
誠如塔塔所說,眼下她剛剛接觸靈丹術,根本無法煉製靈丹,隻能煉製些基礎的靈劑。
再有幾日便是煉丹大會,在此之前,她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行。
在焚龍塔中,不分晝夜。
直至精神力全部耗盡,爐中火焰熄滅,她才緩緩閉上眼睛,身體朝著一側栽倒下去。
塔塔頂著肥啾,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嘆了口氣,手掌一揮,她的身體便落在丹室的床榻上,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地上擺著的數百個瓷瓶,低聲說道:「看你這個樣子,還蠻讓人心疼的。」
「啾啾!」肥啾叫了一聲,似是在回應他的話。
淩常歌不知睡了多久,等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躺在榻上,知道定是塔塔做的,她笑了笑,伸了個懶腰,就在這時,身體各處關節傳來噼裡啪啦的響聲。
她眨了眨眼,感受著體內的靈力,喃喃道:「睡覺也能進階?」睡前還是九星初階靈者,怎麼睡醒了就成了九星中階了?
就在這時,塔塔帶著肥啾走過來。
塔塔發現了淩常歌體內的靈力變化,不由挑了挑眉,笑著說道:「見過各種方式突破的,就是沒見過睡夢中突破的,你這還真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啊!」
淩常歌聞言,笑著說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可就燒高香了。」
在塔內走了幾圈,看著逐漸被消耗掉的靈草,淩常歌低聲說道:「待到了山裡,得采些靈草才行,這也太不經用了。」
塔塔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第一層滿屋子的靈草要麼被她練手燒壞了,要麼就被煉成靈劑了,也不看看她消耗了多少。
「塔塔,你說你鼻子特別好用,對不?」淩常歌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讓塔塔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正經塔靈,你別用這麼猥瑣的眼神看著我。」
「既然你這鼻子這麼好用,那就借我用用如何?」淩常歌一把將他摟在懷裡,笑著說道:「你用你的鼻子,幫我找靈草,怎麼樣?」
塔塔一聽,從她懷中奮力掙紮:「淩常歌!你把小爺我當狗使喚呢!」
「怎麼說話呢?狗怎麼能跟你比呢?」淩常歌繼續給他洗腦:「你想啊,你恢復實力需要靈丹,我若想煉製靈丹就需要靈藥靈草,你幫我找靈藥靈草,我煉丹給你報酬,如何?」
聽她這麼說,塔塔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即便如此,小嘴依舊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咱們如今是契約關係,總不能你天天坐享其成,指望著我來養你吧!你這跟那些吃軟飯的有什麼區別?便是做小朋友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淩常歌!你說誰是吃軟飯的?」塔塔掐著腰,怒聲說道:「你等著!等到了山裡,小爺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淩常歌聞言,暗笑了幾聲,這個小東西還真是好騙。
出了焚龍塔,就聽見小桃在外面拍門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起了嗎小姐?」小桃高聲說道:「小姐,你在裡面嗎?」
「進來吧!」
小桃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小姐,您可算是起來了,快點去正廳吧,大家都在等您呢!」
「正廳?」淩常歌詫異地問:「為什麼要去正廳?」
「好像是為著狩獵大會的事。」
原來如此。
想來是祖父跟他們說了自己要去參加狩獵大會,族中那些個老東西因著她這個廢物佔了名額而心生不滿。
畢竟一個家族最多隻能去二十個人。
往年她從不參與這些事情,除卻二叔和三叔的孩子,家族中各位長老名下的弟子均分剩餘的名額,所以每年也沒有什麼可爭執的地方,今年她若想去,勢必要擠掉一個,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
淩常歌晃晃悠悠地朝著正廳走去。
一路上,淩家弟子看著她,眼中皆帶著些許敵意和鄙夷。
「真不知族長是怎麼想的,竟然讓一個廢物去狩獵大會,也不怕丟人。」
「就是,別人去狩獵大會都是想去契約個靈獸,再不濟也得是一個魔獸,她去了能做什麼?當靶子吧!」
「當靶子?分明就是個累贅,她一個沒有靈力的人到了密林之中,隻會成為大家的拖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當真是不要臉。」
小桃聽見這些話,恨恨地瞪著那些人。
而淩常歌則是連理都未理,悠哉悠哉地從迴廊穿過。
此時,正廳之中的人們臉色都有些難看。
「家主,您讓大小姐去狩獵大會,這怎麼能行呢?」大長老淩明悟有些著急地說道:「常歌還沒有靈力,到了狩獵之地遇到危險該怎麼辦?」
「是啊家主。」二長老淩道和沉聲說道:「再者常歌與林家之間的恩怨頗深,若是在狩獵之地被林家蓄意報復,又該如何?咱們淩家可沒有林珏那樣天賦異稟之人。」
坐在他們二人旁邊的淩方林冷笑一聲:「爹,常歌有幾分本事我們心知肚明,您說她廢了林楠的丹田,我們是絕不會信的,定是您安排在她身邊的侍衛所做,不過這黑鍋卻是常歌背著的,林家本就與咱們積怨已久,現下他們定會想方設法地報復,常歌此時是真的不應該離開淩家。」
坐在下面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各種不同意淩常歌去狩獵之地的理由,淩嚴禮始終未發一語,隻端坐在主位置上。
見他不說話,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半晌,三長老淩為謙低聲說道:「家主,還請裁奪。」
淩嚴禮緩緩睜開雙眼,神色平靜,淡淡地說:「往年除卻淩玲他們三人,剩下的弟子中,以大長老的弟子居多,今年常歌的名額便從大長老的弟子中替換一個。」
眾人聞言,十分無奈。
合著他們這幾個人在這裡講得天花亂墜,口乾舌燥都是白說了?
人家可是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