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金帆上門
顧君堯看著她,看著她那似乎已然洞察一切的神情,輕笑一聲:「你想問什麼?」
「金帆,你真正要護著的人,是不是他?」
「呵。」顧君堯笑了笑:「你果然知道了。」
「一個二星大靈師,以他的修為,似是沒有參加試煉的資格,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而你非但不加以阻止,還要讓我將他完整地帶出來。」淩常歌看著他,身體微微前傾,眸光專註地看著他,眼中帶著些許探究的意味:「你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突然拉近的距離,淡淡的梅花香氣飄入鼻尖,顧君堯眼神晃了晃,一抹難以言喻的燥熱之感流遍全身,喉嚨中都覺得乾澀無比。
他的目光掃過淩常歌的眼眸,俏挺的鼻尖,淡粉色的櫻唇。
喉結滾動了一下。
淩常歌見他不說話,她眯了眯眼睛,笑容中帶著些許狡黠:「你不會……看上了金帆吧!」
什麼?
一瞬間,剛剛旖旎的氣氛打破,仿若將他直接扔進了冰山之中。
顧君堯有些無語地看著淩常歌:「你再說一遍。」
「嘖嘖,惱羞成怒了呀這是。」淩常歌撇撇嘴:「我隻是好奇而已,認識這麼久,見過的美女也是不少,從未見過你眼中有任何心動之色,但是今日……你可是盯著金帆看了許久。」
「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顧君堯把手扣在她的頭上,將她的頭轉向一邊:「出門不要說你是我的師妹,我丟不起這個人。」
見淩常歌嚴重不滿地神色,他輕聲說道:「金帆,是皇室血脈覺醒最完全的人,也是最適合繼任皇位的人。」
淩常歌聞言,有些不解:「皇室血脈?」
「傳承了萬年之久的家族都會有血脈傳承,金氏曾是九霄天的世家,但是家族血脈衰落,依著他們的實力已然不配繼續留在九霄天,所以便來到此處,成立國都,但是若有朝一日,血脈之力覺醒,金家依舊有重新回到九霄天的機會。」顧君堯手指輕點眉心,一個印記閃現,強大的威壓四溢。
「擁有圖騰之人,便是覺醒了血脈之力的人,萬年前,金家曾幫過星辰殿,如今他們沒落至此,我便想著幫他們一把。」
原來如此。
「不過,你剛剛說金帆是血脈之力覺醒最為完善的人,可是真的?依著他的天賦,在我看來,根本不是血脈覺醒的完善,正好相反,怕是最為殘缺的一個。」
「血脈之力覺醒往往需要一個契機。」顧君堯看著她,目光落在她眉心之上:「此次歷練之地不同以往,或許對你會有所幫助。」
「但是我瞧著,皇帝似是並不想讓他這個血脈之力覺醒最好的兒子活著從歷練之地回來。」淩常歌手指輕輕地敲擊在椅子上:「我沒有感應錯吧!」
「不錯。」顧君堯冷嗤一聲:「這也是金氏家族血脈之力不斷減弱的原因之一,為了自己的權勢地位不被撼動,不斷扼殺家族中血脈之力強橫的弟子,在金帆降世之時,洛璃皇帝便感應到了他身體之中強橫的血脈之力,那時他便起了殺心,金帆是皇後所出,他與皇後的感情不和,他真正選中的繼位之人,是大皇子,蕭貴妃所出。」
淩常歌點點頭,這就是所謂的宮內秘辛了。
「那個大皇子,是什麼修為?」
「靈境巔峰。」
「這個大皇子的天賦倒是不差。」
「此人陰險狡詐,洛璃國不能交到他手中。」顧君堯看著她,輕聲說道:「洛璃國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二人回到府上,蒼澤便走了過來。
「主子,三皇子來了。」
三皇子,金帆?
他怎麼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袍的身影從正廳中沖了出來。
淩常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還不等她看清來人是誰,那身影直接就跪在她和顧君堯身前。
「姑奶奶!我知道錯了。」
淩常歌眼角狠狠地跳了跳,她轉頭看向顧君堯。
皇室血脈覺醒最強之人?
洛璃國未來的國君?
就這?
接收到淩常歌狐疑的目光,顧君堯用僅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次歷練,隻要他不死就行,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淩常歌白了他一眼,這是把自己當牛馬使喚了?
「這可是你說的。」淩常歌雙手一握,指節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金帆不知他們二人說了什麼,看見淩常歌的動作,金帆周身汗毛倒豎,驚聲說道:「姑奶奶!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先前的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顧君堯對淩常歌說道:「他既知道錯了,你便饒過他一次吧!」
淩常歌看著金帆,似笑非笑地說:「你且說說,你錯在何處?」
「我不應該讓侍衛打傷你的兩位叔叔,更不該……更不該對你起了歪心思。」
話音落下,不等淩常歌說話,一道冷厲的視線便掃過了他的喉嚨。
金帆隻覺得自己與牛頭馬面擦肩而過。
強大的威壓差點將他送走。
他咽了咽口水,緩緩對上那道殺人的視線。
「國……國師。」
顧君堯緩步上前,每走一步,落在金帆身上的威壓便強大一分。
「國國國……國師,怎麼了?」金帆跪著往後退了幾步:「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你剛剛說什麼?你對她……」顧君堯停頓片刻:「動了什麼心思?」
強烈的危機感傳來,金帆額頭上的汗珠不停滲出,臉色慘白,牙齒都止不住打顫,被嚇得連一句完整地話都說不出來。
「說,你對她動了什麼心思?」
金帆有預感,若這句話沒有說好,自己怕是不能活著走出國師府了。
「我……我不敢了,我什麼心思都沒有。」
「算了。」身後響起淩常歌的聲音:「再給他一次機會。」
顧君堯身體未動,看樣子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淩常歌見狀,眼中劃過一絲隱秘的笑意。
剛剛是誰說讓自己饒過金帆這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