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原形畢露
淩常歌加快了靈力的傳輸,所有的黑色魔氣都被五色靈力凈化成虛無。
雲臣的臉色漸漸恢復。
「咳咳……」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在看見淩常歌的瞬間,他低下頭,遮掩住泛紅的眼眶,低聲說道:「小爺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這命竟這麼硬。」
看著他嘴硬的樣子,淩常歌笑了笑,幽幽說道:「要說命硬,貌似你的更硬一些,就差那麼一點兒,你的靈力就要被吸幹了。」
說起這件事,雲臣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青玄的身影。
「你們乾玄宮的青玄有問題。」
「我知道。」
「常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郝長老眉頭緊皺,破天荒地沒有提青玄說話。
淩常歌看了他一眼,還不算太過無藥可救。
「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魔氣。」淩常歌看著遠處倒塌的山石,沉聲說道:「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青玄了。」
「什麼?魔氣?」郝長老心中大驚:「怎麼可能?她可是乾玄宮的少宮主怎麼可能會有魔氣?會不會是感應錯了?」
淩常歌白了他一眼,手臂一揮,隻見剛剛從雲臣身體之中亂竄的魔氣緩緩漂浮在半空之中。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
魔氣,這竟真的是魔氣。
「這……這……」這下,郝長老便是不信也不行了。
這裡沒有魔族,唯一能將魔氣渡入雲臣身體之中的,便隻剩青玄一人。
她怎麼會是魔族呢?怎麼可能呢?
淩常歌唇角微微勾起,目光落在山石上,笑著說道:「我說的對否?」
話音落下,隻聽得一聲巨響,青玄的身影緩緩出現。
「淩常歌!你竟然真的還活著!」在淩常歌出現的一瞬間,青玄臉上的溫柔大氣,再也裝不下去,此時,她滿目恨意地看著淩常歌,原本清秀的臉都因著恨意而扭曲變形。
「你憑什麼還活著?憑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死?」
「死?」淩常歌笑了笑:「你死我都不會死,像你這樣的人都活著,我為什麼要死?」
「呵,我這樣的人?我是什麼樣的人,憑什麼由你來評判?我乃乾玄宮的少宮主!你呢?你不過是地位面的卑賤之人,憑什麼你可以成為靈女?憑什麼來到乾玄宮,那些個老東西就想要將宮主的位置給你?我坐在少宮主的位置上這麼多年,眼看著就要成為乾玄宮的宮主了,但是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毀了!都被你毀了!」
「所以,你就入了魔道。」淩常歌唇角微微勾起:「一個隨意都會起歪心思的人,有什麼資格成為宮主?甚至都沒有資格當人,也是,想來你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做不了人,所以入魔。」
「你胡說!」青玄怒聲說道:「我是被你逼得,都是你!」
「呵,無能的廢物才會將所有的不幸和錯誤都推到別人身上,自己想入魔就直說。」
「你……」
淩常歌掌心中靈力翻湧,強橫的力量讓所有人都為之變色。
「靈宗巔峰!」青玄瞳孔一震:「你的修為竟精進得如此之快!」
淩常歌並未顯露自己全部的實力,將修為壓制在靈宗巔峰,對付她也已經足夠了。
「你的修為也不錯,連跳兩級,想來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淩常歌話落,青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
因為她的確殺了很多人,甚至包括乾玄宮的外門弟子,她也沒有放過。
「青玄,你真的……」郝長老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飛身上前,站在淩常歌與青玄中間。
「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乾玄宮待你不薄,你真能墮入魔道,濫殺無辜!」郝長老張開雙臂,周身靈力閃爍:「是老夫眼瞎,竟輕信了你的鬼話!今日就由老夫替天行道,親手了解了你!」
「哼,待我不薄?你之所以站在我這邊,不過是因為我是少宮主,你想巴結我罷了,至於乾玄宮其他長老,根本沒想讓我真的成為乾玄宮的宮主,你們才是最為虛偽的人!」青玄冷笑一聲:「與其在乾玄宮卑微地等待,虛偽地活著,還不如進入魔道,倒也瀟灑快意!」
話音落下,隻見她眉心閃過一絲暗光,黑色的印記出現在眉心之中,這便是墮魔印記。
「進入魔道,不是你可以濫殺無辜的理由,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是壞的,隻有修鍊邪術的魔族,才會用吸收別人靈力這樣的手段提升修為,這樣的魔,在魔族之中也是下等的。」淩常歌看著她的丹田,唇角微微勾起:「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身體中的那位,我說的對是不對。」
下等魔族?
自己怎麼會是下等魔族?
「你住口!」話落,她掌心中魔氣升騰,強橫的力量讓身後的樹木被擠壓得四分五裂,木屑飛濺,朝著眾人臉上身上砸去,每一塊木屑都包裹著一層魔氣,落在人的身上便是一道抹不去的傷痕。
淩常歌原想使用靈力,但是眉心中的蓮花圖騰跳動了一下,她心念一動,強悍無比的精神力從眉心中湧出,所有的木屑在一瞬間都靜止了下來。
「雕蟲小技!」她手臂一揮,無數木屑調轉方向,朝著青玄飛射而去。
青玄大驚失色,掌心中的魔氣在身前化作結界,企圖將那些碎屑都阻擋在外。
「砰!砰砰!」
碎屑擊打在結界上,發出極大的響聲,就在她以為結界能將所有碎屑都阻隔在外時,隻見那些碎屑突然泛起白色光芒,毫不費力地穿透了她所設的結界。
遠遠看去,那結界就像是個篩子一般。
無數碎屑帶著強橫的力量,打在她的身上。
「啊!」
淩常歌一臉戲謔地看著青玄:「若你沒有墮入魔道,依著你靈宗初階的修為,還有跟我比劃比劃的資格,但是如今,你已墮魔,你是不是忘了,靈女的力量是魔族的剋星?」
凈化之力!
青玄心中一驚,自己怎麼將這件事給忘了?
她的目光落在對面的郝長老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