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真假虛塵
虛塵長老點點頭:「不錯。」
淩常歌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山峰,乾笑了幾聲,她如今靈力被封,就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若是爬到一半掉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為師在山頂等著你。」話音落下,虛塵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淩常歌站在山腳下,看著根本望不到頭的山峰,不由擡手扶額。
塔塔看著這一幕,笑著說道;「嘖嘖嘖,終於有人能治她了。」他躺在地上,嘴裡叼著一根草棍,晃蕩著小腳笑著說道:「用不用我幫忙?這小山對小爺來說,不過是一擡手的事兒。」
「咔!」
突然之間,一道金色的雷電之力落在塔塔的頭上,毫無防備的塔塔為數不多的頭髮徑直被電得豎了起來,咳嗽幾聲,嘴裡不斷噴出黑煙。
「常歌!」
淩常歌沒有回應,塔塔氣得跳腳。
「你不是靈力被封了嗎?怎麼還能劈得到我。」
淩常歌走到山腳下,看著眼前的巨物,不緊不慢地說:「我靈力被封了又怎樣?我是焚龍塔的主人,我剛剛使用的是意念,要知道,在這塔中,我才是老大,再背後蛐蛐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塔塔聞言,撇了撇嘴:「就知道欺負我。」
就在這時,小窮奇又湊了過來,聞著塔塔頭上燒焦的味道:「香!真香!讓我吃一口!」
說著就朝著塔塔撲了過去。
「哎哎哎!你別過來!你這孩子是饞瘋了?」塔塔不停地後退著,小窮奇則追在他身後跑著。
「活該。」
淩常歌深吸一口氣,利用最原始的攀岩技巧,不斷地往山上爬。
這山峰極為陡峭,岩壁光滑,很難找到落腳點。
沒爬幾下便掉落下來。
手指尖和掌心被山石劃破,岩壁上留下道道血跡。
此時,另一座山峰的龕室之中,秦玲和渺雲站在那裡。
「我的娘啊!這小師祖是犯了什麼錯?宗主竟然封了她的靈力,讓她徒手爬那麼高的山,萬一,萬一摔死了怎麼辦?」
「她是宗主的弟子,宗主不會真的讓她摔死的。」渺雲低聲說道:「宗主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秦玲抖了抖肩膀,有些後怕地說道:「這麼高的山,我看著都要嚇死,她摔了一次又一次,竟然還能爬。」
「宗主的命令,換做你,你敢違背?」
秦玲搖搖頭,停了一下,又搖搖頭:「我可沒有那麼高的天賦,能被宗主收做弟子。」
渺雲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並未說什麼。
一整天的功夫,淩常歌也不過是爬了到了幾十米高的地方,原本還想向上爬,但是一腳踩空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掉落下來,手肘和膝蓋全都磕破了,肋骨也被撞得生疼。
淩常歌咬咬牙站起身,雙手放在岩壁上,剛想繼續攀爬,一道身影便出現在她身邊。
「今日就到這裡吧!」虛塵笑了笑:「沒想到今日你竟然爬到了這裡,還不錯。」
「師父,這山,我要爬到什麼時候?」
「等你爬到山頂再說。」
「哦。」淩常歌揉了揉酸痛的身體,剛準備往自己的房間走,腳步驟然停住。
她擡頭看了看自己房間所在的位置。
距離地面,貌似有幾百米。
她回頭看了看虛塵,臉上揚起一抹苦笑:「師父,我……回去……」
「晚上早點睡,明日天亮繼續爬。」話落,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淩常歌咬咬牙,這不是欺負人嗎?
虛塵回到房間之中,看著還在山腳下準備往上爬的淩常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就在這時,房間內的一面銅鏡閃爍了起來。
虛塵手臂一揮,銅鏡緩緩蕩漾起來,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銅鏡之中。
「臭小子,又化作我的模樣。」銅鏡之中,虛塵指著外面的「虛塵」說道:「不要想著用我的身份行什麼便利,還有,不要把我的弟子嚇跑。」
「虛塵」身上光芒一閃,老者的形象退去,一張俊逸的臉緩緩出現。
「老頭,我如今幫你震懾了天樞門,你就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你這是過河拆橋?」
「什麼過河拆橋?」虛塵大聲說道:「顧君堯,我雖不是你的師父,但是好歹也算是救過你的命,如今被魔族絆住腳,分身乏術,你替我打理無極宗不是應盡之責嗎?」
「是,的確是應盡之責。」顧君堯掏掏耳朵:「老頭,我瞧著你也不像是分身乏術的樣子,中氣足得很啊!」
「嘖,你的話怎麼那麼多?」虛塵看著他,低聲說道:「我的徒弟呢?」
「你的徒弟?」顧君堯看著往上爬的嬌小身影,淡淡地說:「睡覺呢。」
「我告訴你,我們無極宗萬年來都沒有出過如此天賦卓絕之人,你若是把她嚇跑,老夫跟你沒完!」虛塵看著他,語氣微沉:「翼城周家,可是你做的?」
「啰嗦。」
「小兔崽子,你……」
不等他說完,顧君堯手臂一揮,一道靈力閃過,直接切斷了虛塵的聯繫。
他看著淩常歌,手掌翻動,一條黑線在掌心之中蠕動,鑽心之痛傳來。
「果真是你。」顧君堯收回手掌。
「出來。」
話音落下,隻見蒼臨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少殿主。」
「什麼事?」
「神隱鐘響得愈發頻繁,殿主讓您速回星辰殿。」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顧君堯掌心中蠕動的黑線之上。
「主子!」他聲音中滿是驚恐之色:「長老們曾經說過,當能讓您應劫的人出現時,這條線便會蠕動,難道說,那人就在這附近?」蒼臨聲音之中已然帶上了些許殺氣:「屬下現在就去殺了她!」
「回來。」
「可是您……」
顧君堯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蒼臨瞬間閉上了嘴。
「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則我剝了你的皮。」
「是。」
「你先回星辰殿,告訴老頭子,待我處理了這邊的事情,我會回去的,讓他不要一遍一遍來催。」
「是!」
這座山比白天爬的那座容易一些,淩常歌回到房間之時已然是深夜,再過兩個時辰,天都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