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你找一些種子吧,這裡就有勞你打理了!”
蕭塵想着現在确實不太合适帶淩筱竹出去。
等他對神界稍微熟悉一些,再帶淩筱竹去轉一轉。
另外他這個内世界也需要好好打理一下,等到以後找到材料,将其擴建為一個真正完整的世界,就将葉雨菲、蕭櫻雪她們一起接到内世界當中。
想到這裡,他又轉頭對茉莉道,“如果你想活命,那就乖乖地留在這裡幫助筱竹,不要有任何歪心思,不然我随時收走你的命!”
“你這麼久不在,我也沒幹什麼壞事啊!”茉莉不爽地哼道。
“蕭塵,你不用擔心,人誰無過,茉莉以前隻是不得不受命于祖神。現在她的祖神死了,她會有分寸的!”淩筱竹似乎比較信任茉莉,為她說情。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直接喊我就行!”蕭塵道。
“嗯!”淩筱竹點頭。
……
從内世界出來,蕭塵琢磨着要将自身仙元轉化為道元,另外好好感悟一些這個世界的大道法則。
這個過程,當然不能在青麟宗進行。
因為他可不像是顔芷涵說的,僅僅隻是道元修為。
雖然他連最基礎的道元轉化也沒有完成,但境界已經遠遠超出了神王。
倘若在青麟宗轉化道元,定然引起巨大轟動。
說不定整個青麟宗都會被他散發的氣息所毀滅。
心有決定,蕭塵神不知鬼不覺地飛離了青麟宗。
……
天外之境,神界浩瀚無盡的宇宙星河。
蕭塵一躍而入,頓時感覺到一股熟悉氣息。
“我好像來過這裡?”
蕭塵喃喃自語。
他當初好像就是在這裡領悟到那奇妙境界的,而且當時有兩個人在場,為他護法。
他當時隻能感受到外界狀況,沒有睜開過眼。
“這裡倒是修煉和戰鬥的絕佳場所!”
從青麟宗飛到這裡,蕭塵用了一個時辰。
但若是換做顔芷涵,不借助飛行法寶,起碼要飛數個月,甚至一年。
這距離,足夠遠了。
想到這裡,蕭塵直接在星河之中開始轉化凝練道元。
……
正如顔芷涵所說,轉化道元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隻要修為達到道元境,就能夠溝通神界的大道規則,吸納神界無處不在的神靈之氣,将仙元轉化為道元。
這個過程,跟将真元轉化為仙元相差不多,對于蕭塵來說更是易如反掌。
但正如他預料的那般,他在轉化過程當中,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雖然他沒有做什麼特别動作,隻是簡單地呼吸吐納,溝通大道,吸納神靈之氣。
但就是這一呼一吸,皆猶如宇宙脈搏,緻使方圓天地十分頻率地震動。
邺國國都之内,感受到天宇之上傳來的動靜,一道滄桑的人影飛出,驚顫的語氣道:“如此強烈而規律的脈動,難道是某位大能在參悟造化?”
他乃邺國開國祖師段星痕,嚴格來說,也是邺國唯一一名神王。
以段星痕的見識,當然知曉,如果一個人實力達到極緻,就能夠與天地相融,與大道相融,簡單的呼吸就能引起天地方圓的頻率震動,猶如天地的脈搏跳動一樣。
咻!
國都之内,又一道人影飛出,落在段星痕之後。
他不是别人,正是邺國國師,化道巅峰強者張遠圖。
“又是這股氣息,難道他又回來了?”張遠圖神色變幻不定道。
“嗯?”段星痕聽出了張遠圖話語中的貓膩,問道,“遠圖,你好像知道什麼?”
“這……”張遠圖一時遲疑。
“對我,你難道還有什麼隐瞞不成?”段星痕更是皺眉道。
“老祖莫怪!”張遠圖知道瞞不住,歎道,“在三年前,我和天聖宮範青在天外宇宙比鬥時,發生了一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您!”
“什麼事?”段星痕問道。
張遠圖理了理思緒,将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段星痕。
“一名合道的帝子?”段星痕震驚道,“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确,範青也看到了,當時那名少年确實在合道!”張遠圖道。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段星痕無語道。
一名帝族帝子何其尊貴,來到邺國這種小地方,他作為邺國唯一的神王,理當前去拜見。
“因為那名帝子合道好像失敗了,而且直接離開了邺國,我想着他應該不會再回來,就沒驚擾老祖您!”張遠圖道。
“嗯……也确實不宜聲張!”段星痕神色緩和一些,但很快又凝重道,“不過現在這股氣息又是怎麼回事?你确定跟當初那帝子的息相似?”
“有部分相似吧,但好像又有些差别,我不敢确認!”張遠圖保守地說道。
“倘若真是三年前那名帝子,恐怕他是看上我們這個地方了,不然不會去而複返!”段星痕沉吟道,“但邺國乃是蠻荒之地,大道氣息薄弱,他為什麼偏偏來這個地方修行,難道……”
“難道什麼?”張遠圖問道。
“遠圖,你上次說在麒麟山見到青色麒麟現世,是不是真的?”段星痕問道。
“這……”張遠圖尴尬道,“我當時隻是看到一抹青色影子飄過,樣子很像是傳說中的麒麟。但速度太快了,根本來不及看第二眼,它就已經消失!”
“也許,你見到是真麒麟,當年青麟宗祖師也見到了真麒麟!”段星痕道,“隻有真正的神獸麒麟,才能吸引合道級别的帝子來到我們這蠻荒之地!”
張遠圖聞言一怔,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要采取什麼行動嗎?”
“行動?去惹怒人家,讓人家滅了邺國嗎?”段星痕歎道,“面對這種情況,我們隻能當做不知情,沒看到。希望那帝子無論找沒找到麒麟,都不要牽連邺國才好!”
作為邺國唯一一名神王,段星痕自認有義務保護邺國子民安全。
但對方是一名合道帝子,就算合道失敗,落下大道之傷,那也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他能做的,隻有是忍耐和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