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0章 白稚的改變
“嗚?”
一路趴着睡的極香甜的白岸,這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聽到戴九霜說,已經到京城了,伸了伸脖子擡起頭來,注意到嘴邊流下的口水,趁着戴九霜不注意,立馬從一旁的暗櫃之中掏出巾帕來,擦拭了去。
“你先在馬車内等着,有人來了。”
“好。”
瞧見鴛兒過來,後頭還跟着白稚,戴九霜忙将門簾拉下,随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坐回馬車上。
“公子,卑職已經收到了主子的信件,早已為馬車之中的那位安排好了住處,念及馬車之中的那位如今不能走動,還請公子将馬車一同駛入院落之中吧。”
“是安排在了江堇年的院落中嗎?”
“嗯,也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吃食,一路奔波,還請公子早些進去吧。”
“好。”
戴九霜應了鴛兒後,擡起頭來,就見着站在鴛兒身後的白稚朝着自己止不住的眨巴眼睛,戴九霜嘴角上翹,可也沒有應他。
依着身份來說,戴九霜同白稚是不認識的,若是當着鴛兒的面兩人相認,定會引得鴛兒懷疑,鴛兒一旦懷疑,勢必會同夏十月說,以夏十月的聰慧,那自己的身份就徹徹底底的暴露了,說不定到時候夏十月小肚雞腸起來,還說不救就不救了。
如今戴九霜還得仰仗着夏十月才行,自己的人不是傷痛就是患病,世間最厲害的大夫還都在夏十月這。
“鴛兒姐,我能留在這裡照看一番嘛?”
看着戴九霜,白稚就想同他多說說話,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老是心中煩悶的很,又見着封清妍,忍不住臉紅,連帶着做夢,都夢到封清妍好幾回,還都是令人羞憤臉紅的畫面。
戴九霜博覽衆長的,可比他念的書多,一定是知道什麼緣故。
“不能,白稚,主子說了,你欠的柴火還沒還呢,今日的柴要粗細長度皆均勻些,且不能挑那些還長着的樹砍,你還是早些去吧,去的晚了可要錯過晚膳了。”
“你日就不能勻一勻嗎,拖到明日再做,鴛兒姐,求求你了,你就允許這麼一回吧。”
“這話你且同主子說去,跟我說可沒有什麼用。”
面對白稚的撒嬌,鴛兒可謂是毫不動搖,堅決将夏十月吩咐的命令貫徹到底。
“那好吧……”
白稚見着鴛兒這般鐵面無私的模樣,當即撅了嘴,低下頭來,心中想着怎戴九霜也不幫他說說話呢。
“主子說了,你這段日子的任務通通完成了,還有獎勵的。”
“什麼獎勵。”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快些去吧。”
“知道了。”
一聽到獎勵,白稚立馬開心起來,當即轉身往夥房飛去,拿起自己的小背簍和鐮刀,立馬上山。
在馬車之中的白岸一臉詫異。
這小子在家中就沒有動過粗活,每日隻曉得練武,什麼也不學,本在家中就是小魔王,如今跟在夏十月身旁倒是乖巧的很,還有不少長進,這夏十月到底是喂白稚吃了什麼,能讓白稚這般聽話。
雖一向寵着白稚,可白岸明白,自己這樣的寵法于白稚而言并不是什麼好事,總想着自己能庇佑白稚一輩子,沒了他也還有九霄錦,總歸他們都希望白稚能單純的過一輩子。
可,也許他們加諸在白稚身上的想法,白稚也并不想要吧。
“鴛兒姑娘,這白稚為何要去砍柴啊?”
戴九霜知曉白稚如今是住在這裡了,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當然,這問題也是為了馬車之中的白岸問的。
“隻是主子的命令而已,具體是何緣由,卑職不知,還請公子早些入房中休息吧,若是有其他需求,請盡管派随從來找我,這裡有一些注意事項,還望公子能遵守。”
“好,有勞姑娘了。”
戴九霜對這鴛兒很是有禮,他自是明白,眼前這個鴛兒才是夏十月心腹中的心腹,且十分能幹,如若不然,夏十月是不會命她一人看守這别院的。
這别院表面華麗不說,連住在裡頭的人都是卧虎藏龍之輩,戴九霜有時候都懷疑,夏十月早就這别院的目的,就是為了招募人才的。
戴九霜想的不錯,這别院的後山谷中,就藏着夏十月養着的碎月軍。
“那幾位就在此歇息吧,鴛兒還有事便不在此叨擾各位了。”
鴛兒離去後,戴九霜和随從才将白岸搬了出來,白岸隻擡頭一看,就見這房子同京城之内的樣式完全不同,碧瓦白牆,好看極了。
“坦白說,夏十月倒是很懂美。”
“确實,這别院屬實不錯,江大人在此住着,心中寬慰了不少,這别院之中還有一藏書閣,多的是古籍典文,江大人雖腿腳不便,可也總是坐着這輪椅去那瞧瞧,這一瞧,就是整整一日。”
“可惜我不愛看這些書,看來是要無趣了。”
“你且在此好好養着,其他的事,再說吧,你今日在此安置好了,我便回丞相府了,病了這麼多日子,也該痊愈了。”
“也好,就是可惜,你大婚那日,這杯喜酒,我是喝不着了。”
“你如今也不能喝酒。”
戴九霜對着白岸說話時,總不會那麼的疾言厲色,兩人既是上下級關系,又是多年的好兄弟,這情分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拟的。
滁州那邊,處理完這田地的事情後,夏十月也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回京了。
這一趟,夏楓等人是随着夏十月回去的,這滁州,蕭選和宋娘子還要再呆上幾日,不過,大婚倒是不會錯過。
隻是,夏十月沒有想到,最最萬分不舍她的,竟然是自己的二皇兄。
“月月,此次回京,你我也不知多久才能相見了。”
“二皇兄說什麼呢,雖滁州如今百廢待興,可在二皇兄的治理下,定能快快恢複的,二皇兄且先練練手罷了,這日後,管轄的可不止一個小小的滁州了。”
“說的也是,也就隻有月月你這般信任二皇兄了。”
唐子蓁露出一抹苦笑,自己雖為二皇子,可母妃并未同太子以及三皇弟那般有個位高權重的母族,也隻有長公主丞相這一脈,還有夏十月信着自己。
當年自己被那般欺淩之時,也是因着夏十月說,任何依靠都隻是暫時的,人終究是要靠自己才行,他才能重新站起來的。
“二皇兄,你且厚積薄發,勵精圖治,假以時日,皇舅舅定能看到你的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