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7章 看診,隻是虛弱了些
“先生,您藏好了,我去去就回。”
元顧将手上的迷藥緊捏,随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了出去。
九霄錦再次覺察到門外的動靜,正想起身,可一用力,整個人卻瞬間癱軟了下來,再看懷中的夏十月,也是如此。
“不好。”
九霄錦覺察到自己的力氣慢慢的消逝,本想用内功将這情況給破除了,可一動氣,卻越發的覺着渾身無力,而丹田那處隐隐約約有消逝之感。
這一下,九霄錦便不敢在動,隻得将整個人放松下來,随後緊咬嘴唇,使自己保持清醒。
大緻半盞茶的功夫,元顧在外察覺裡面沒了動靜,這才推門進去。
見卧房内四處無人,唯獨床榻那側,拉緊了帷幔。
元顧心下懷疑,那人是否躲在了這床榻之上。
于是,将腰間的劍抽了出來,随後慢步走了過去,直到靠近這床榻之際,便用劍将床幔挑了起來。
“我去……”
隻一眼,元顧立馬就将這床幔放了下來,随即背過身去,紅着一張臉,快步的走回了書房之中。
回來之後,還這麼一副心神不甯的模樣,看的谷豐子,屬實好奇。
“元顧小弟,月丫頭那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可是出事了?看你這情形,難不成,月丫頭被人殺了?”
“先生,無事,隻是,隻是……”
這話元顧實在羞于啟齒,他也才初長成,雖常在胧月閣之中呆着,可也是頭一回見着床榻之上一男一女在一起的模樣啊。
“隻是什麼,你快些說,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谷豐子,這會躲都不躲了,直接将門打開湊到元顧面前,一副要去英勇就義的模樣。
再怎麼說,夏十月對自己還是很好的,谷豐子這主次還是分的很清楚。
“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啊?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這把谷豐子給急的,都想當場去看,但是迫于那邊還不安全,萬一醒來了,說不定,自己就成了背黑鍋的,他可機靈着呢,想當初,這種事,實在次數太多,這才長了這麼多的經驗。
“主子和那個九霄錦睡在一張床上了,而且主子還将九霄錦抱得很牢很牢。”
“啊,什麼啊,那兩人穿着衣服沒啊。”
谷豐子眼睛都亮了起來,嘴角的笑越發的猥瑣起來,這手肘還止不住的往元顧身上戳去,連話語都開始往這下流的方向想去,絲毫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且慫的模樣。
“先生,你想到哪裡去了,自然是穿上的了,要不然,我哪還有臉回來啊。”
“那可惜了。”
谷豐子一臉惋惜的模樣。
“可惜什麼啊,真想不通,明明主子這般讨厭九霄錦,怎麼還會和他同處一張床上,莫非……”
元顧原本還嫌棄的吐槽着,可這後頭,轉念一想,怕不是這九霄錦故意用計将夏十月騙上了床,又或者下了什麼藥,才讓主子錯過了今日的醫治吧。
這番細想,還越發的覺着有道理。
“先生,你且跟我一同過來,替主子把把脈。”
元顧下一秒,就揪着谷豐子往卧房中去,根本不給谷豐子任何反應的機會。
“老夫老骨頭一把了,哪裡經得起你這般折騰啊。”
“先生,你快一些,趁着人還沒醒來。”
“莫催,把脈要心平靜氣的才準确,你去替我拿張椅子來。”
谷豐子差使元顧去拿椅子,自己便從這懷裡掏出一個脈枕來,揪了揪裡頭的棉絮,又選了一個很舒坦的位置,将這脈枕放好,随後便接過元顧手中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一頓操作看下來,将元顧煩的不行,以前看夏十月看診,都是雷厲風行的,那柳葉刀使的令人眼花缭亂,這會對比起谷豐子的,突覺着很是墨迹。
不過,這話元顧也隻敢在心中叫嚣,畢竟鬼醫這名号早就名聲遠揚了,任誰都不敢叫一個錯處。
“嗯~脈象平穩,毫無中毒迹象,隻是剛才吸了迷藥的緣故,不過,聞這藥味,大抵是剛才喝過了藥的,藥中有防風,黃芪,白術這些,主治風寒,看月丫頭這會氣色平穩,想來剛剛的藥起了效用。”
“先生,那主子,到底是如何了?”
“估摸着,近日體虛累倒了。”
谷豐子将夏十月的手塞回了被子之中,随後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脈枕再次藏回自己的懷裡。
“原來如此。”
“行了,回疏影閣,老夫給月丫頭開些藥好好補一補,過幾日便又能生龍活虎的了。”
“那,這迷藥。”
“無礙,半個時辰之後,自會解了。至于這九霄錦,你自己看着辦吧。”
谷豐子收拾好後,蹑手蹑腳的踏步走出,走至門外前,還貓在那裡左看看右看看,活生生的跟做賊一般,生怕被人看見。
元顧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嘴角微笑,可再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兩人時,不由得猶豫幾分。
到底要不要将這九霄錦搬開呢。
然而,正在猶豫糾結之時,方才外出的碧袖同流羽一同回來了,元顧見狀,趕忙帶着谷豐子離開。
然而這一刻,九霄錦緩緩睜開了眼睛,心中大為震驚。
真沒想到,夏十月身邊,還有這等高手存在,若不是這房中安靜,這才聽得到元顧極力壓輕的步伐。
“也不知道郡主醒了沒有。”
“郡主昨日是受了涼嘛,才發熱的?”
“宋太醫說是太疲累了,累倒了,身體過虛,這才反應出來的,待會等郡主醒了,再去夥房給她炖些好吃的補補氣力。”
“那我先不進去看了,待郡主起了我再看望,先回房洗漱去了,這一身的臭汗。”
門外的兩人這要進不進的樣子,可把九霄錦給郁悶到了,這會,是醒也不好,不醒也不好,都不知如何是好。
“行,你先去吧,這軍中的訓練,定是疲累的很。”
“前幾天很是疲累,可現在,倒是覺着力氣長了不少,步伐也輕快了,你看,我腿上綁着的沙袋,如今,卻有我當初沒綁的模樣,也不知道這拆了之後,能有多輕松。”
“還是郡主厲害,知道如何訓兵,也不知曉,這半月之後的比試,郡主和元帥兩人,到底誰能赢,我自是希望郡主能赢的,可是也不想看元帥輸,這一下,都不該支持誰好了。”
“那我自是支持郡主的,我可不像你這般三心二意,郡主可是我的主子,元帥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