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8章回府了,人呢
“回來了,回來了,長公主,丞相爺回來了。”
府中的管家遠遠瞧着馬車往這頭駛來,高興的直奔唐思沁面前,正在廳中聊天的幾人當即起身,紛紛往門口走去。
九霄錦卻是最後站起來的,想着丞相到了,那夏十月也差不多時候到了,本該是丞相他們近鄉情更怯的,可九霄錦這會,倒是有些腼腆起來,加之夏十月寫給他的情詩吐露的那般思念,還真是有些讓人害羞呢。
“九殿下,你在這裡傻愣着幹嘛,說不定月月同爹爹一起回來的。”
“說,說的也是,那二哥,一起去吧。”
半是期待,半是喜悅的一同出門等候,未曾想,下來的竟然隻有丞相一個。
九霄錦擡頭望了一眼身後,後面并沒有那道小小的人的身影。
“丞相,月月呢,月月沒有與你一道回來嘛?”
“月月還在宮裡呢,怎會同我一道回來。”
“說……說的也是。”
夏楓别有深意的瞧了九霄錦一眼,看九霄錦這模樣也不像是知曉夏十月去了滁州的樣子,便放下心來,繼續哄騙。
許是太過思念了,九霄錦也差點忘了這檔子事,如今夏楓一說,這才醒悟過來。
“夫君,滁州一行辛苦了,快些回房洗漱,本宮命人備上酒菜,待會就能用午膳了。”
“多謝娘子了,這幾日府中可有出事?”
“沒呢,一切祥和的很……”
長公主同夏楓兩人邊說邊走進了内院,這門口隻剩下兒子成雙成對,女婿孤單影隻。
“娘親同爹爹的感情一直這般要好嘛?”
“嗯,日後你就會習慣了,總歸是經曆過風雨的人,這感情不一般的,許是日後你同月月也這般要好,那我和大哥就知足了。”
九霄錦沒有應聲,也是不敢應聲,這日後會是什麼樣的,誰都不清楚,過好當下再說吧。
隻是當下,也不知道夏十月什麼時候回來。
而此刻,夏十月本人,才到了别院。
路上本尋了借口說要去皇宮之中,将這個謊給圓了,待到丞相走後,這馬車就一路直奔别院,自然,也是趁着封清妍不在之時,去看看江堇年和戴九霜那位好友的傷勢的。
“主子,咱們到了。”
“馬車直接駛進去吧,同門口的守衛說一聲。”
“是。”
這門口的守衛一見來人是元顧,便立馬放行了,馬車一路往江堇年的院子駛去,路上遇着鴛兒,也隻叫她莫聲張此事,這萬一被封清妍知曉了,好不容易漸漸将自己擺脫開了,待會又黏上了,已經辜負了封清安,可不能再傷了封清妍的心。
再說了,這些日子鴛兒可是彙報過的,說封清妍同白稚交往甚是密切,她可不能壞了這兩人的好事。
“主子,是要直接進去嗎?”
“進去吧,給我尋張輪椅,待會同鴛兒說一聲,在我房中等我,将屋子收拾出來,今日在這裡住着,明日再回府。”
“嗯。”
一個示意下,别院之中的守衛忙推了輪椅過來,夏十月在白岸的攙扶下,坐了上去,随即兩人往江堇年的房中駛去。
“嗯?江大人呢?”
“主子,江大人去藏書閣了,怕是要晚間才能回來。”
“難得還有這般心性,也罷,還是不打攪了,推我進這個房間。”
元顧和夏十月兩人剛到房前,就被白岸的随從給攔了下來。
“你是哪位?”
這随從開頭就有些氣勢淩人,連帶着稱呼都省了去,可夏十月并不惱,總歸能叫的是狗,始終是聽命于人的。
“莊子的主人。”
“莊子的主人,你在此等候,我且先進去問問我家主子。”
“主子,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這話,元顧都聽不下去了,怎麼能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說這種話呢,再說了,這别莊還是夏十月的,如今竟連一個房間都進不得了,也太過可笑了。
“待會。”
“好嘞。”
得到夏十月的允許,元顧瞬間玩心大喜。
“我們主子說了,你可以進來。”
“元顧,走吧。”
輪椅滾滾而進,恰到門口處,同那随從擦肩而過之時,元顧轉頭看向那随從的眼神之中,皆是恐吓。
那随從一驚,有些許的慌張,可想起自己不過是聽命行事,便越發的理直氣壯起來。
這剛想瞪回去,卻發覺他們兩人都已經進了門,既然如此也沒有辦法,隻能自己在外頭繼續守着了。
“公子這幾日如何了?”
“多謝神醫借了這地界供我休養,那日鬼醫替我醫治了,這幾日卻有好轉。”
夏十月眉毛一挑,白岸并沒有稱呼自己為郡主,而是稱呼神醫,這到底是故意而為之的,還是說他真并不知情呢。
“繼續養着,待我傷勢痊愈後,便為你繼續醫治,你這些日子雖極為不便,可也要多曬曬太陽,這樣骨頭才能長好些。”
“有勞神醫了。”
“可在别院住的慣,吃喝什麼的,可有什麼不适?”
“别院之中的吃喝都極好,住的很慣。”
“那便好,想來你是九霜的好友,我也命人細心照看着了,不過,公子看起來倒是十分眼熟,與我身旁的小兄弟,模樣上,還真有幾分相像呢。”
“這天下相像之人确實很多。”
白岸一聽就隻夏十月說他跟白稚像了,不過,這不是廢話嘛,他們兩人是兄弟,怎麼可能不像。
“不知公子是何名姓,我那小兄弟先前同我說起過,他家中還有一個哥哥在呢,說不準,就是這般有緣,畢竟我那小兄弟是從家中偷跑出來的,哥哥當時正在外地行商,保不齊,你就是他哥哥呢。”
這一秒,白岸感慨夏十月這女人的聰慧,難怪即便是九霄錦,也輸給了夏十月,甚至拿夏十月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連心情,都那般容易被她給左右了,女人,還真是可怕的緊。
“我不過是一介無名小卒,說了名姓神醫也不知曉,這家中也沒有兄弟姐妹的,單單一顆獨苗,沾不上這福氣。”
“唉,那倒是有些可惜,一個人長大,确實也孤得慌。”
夏十月滿眼之中都寫着不信兩個字,就瞧白岸額頭上的那道坑,同白稚的一模一樣,擺明了是基因遺傳啊,可嘴裡的話,還是應承着的,對方既然有心隐瞞,那她也暫時不拆穿,總是靜觀其變,看看對方的目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