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撞破,給了九霄錦承諾
“碧袖,将門推開,你們男子在門外等着。本宮同你一起進去。”
長公主很是奇怪,平日裡,夏十月雖喜睡,可不至于這般都還不醒的地步,怕夏十月出事,這才急急忙忙的命碧袖将門推開。
可這碧袖,有幾分猶豫,本就不知曉夏十月到底回來了沒,前些時候,這閨房是栓上的,她自是進不去,可這會,她還真不好說……
“碧袖,還不快些。”
“奴婢,奴婢……”
碧袖猶豫幾分,看了眼長公主身後的夏穆卿和夏穆陽兩人,兩人當即明白碧袖是何意,正想開口說話,勸慰長公主莫急。
然而,啪的一下,長公主一腳,就将房門給踹開,緊接着,風風火火的就闖了進去。
“碧袖,點燈。”
“是,長公主。”
碧袖低着頭,從書房的架子上取來了火折子,一臉糾結的将油燈點起,随後,便低頭站在一旁,心中默默的為夏十月祈禱,可千萬要在啊。
長公主急急忙忙的沖進卧房内,一把将床帏給掀了開來,剛想将夏十月叫起來,卻見着九霄錦同夏十月兩人,一絲不挂的躺在這卧榻之上,睡的如此香甜。
長公主手間一緊,立馬将床幔給放了下來,緊緊的皺着眉頭,不知如何是好,而下一秒,又看了一眼,此時碧袖的位置。
見碧袖離得老遠,這眉頭才稍稍放松。
“碧袖,去,跟丞相說,讓他們去花廳和蘇公公問問,到底出了何事,等會進宮好有所準備,然後,去為郡主打盆水來,伺候郡主洗漱更衣。”
“是,長公主。”
唐思沁見将碧袖支了出去,這才重新将床幔掀了開來。
而此時,九霄錦已經坐了起來,一臉笑意的看向長公主。
“将衣服穿好,将月月叫起來,本宮在外面等你。”
長公主這一秒交代完,下一秒,就将這床幔再次放下,一言不發的,就坐在這桌旁等着兩人。
床帏之中,九霄錦取了放在床尾的錦衣過來,先将自己的衣衫穿戴好,緊接着,又從裡襯之中,取了一片薄荷,往夏十月的鼻尖拍打了一下。
這薄荷的香味一下鑽入了夏十月的鼻子之中,緊接着上腦,随後,随着血液達到全身,繼而,在九霄錦的呼喚之下,夏十月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碧袖……我,我這是怎麼了?”
“月月,快些起身,長公主還在外頭等着我們兩人呢。”
耳旁的聲音十分熟悉,熟悉的令人讨厭,夏十月迷糊着腦子,很是疑惑,碧袖何時這般大膽,敢直呼她的名諱了,當下疑心,将頭一轉,卻見九霄錦就坐在自己的身後,帶着一臉笑意的看向自己。
“你!你怎麼在我床上,我……我……”
夏十月借着手臂支起身子來,剛想質問九霄錦,卻突然傳來一絲涼意,這會低頭一瞧,自己身上,又如當初在洛城的客棧之中醒來一樣,隻蓋着一件錦被,再無其他東西。
“月月,快些起來。蘇公公在花廳裡,皇兄宣你緊急入宮。”
聽這聲響,外加方才掀開床帏之時,九霄錦露出的那一抹意味深長,長公主料到,定是這九霄錦使了什麼計策,将夏十月拐上了床,可如今,也隻能認了,誰讓人家棋高一着。
“娘親。”
夏十月頓感不好,之前那次,自己還能隐瞞着,可如今,也不知道九霄錦到底是使了什麼計策,将娘親也帶進了房中。
這下可好,依娘妻的性子,自己怕是非嫁給九霄錦不可了……
夏十月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九霄錦,真想狠狠的将他千刀萬剮,可這會,整個人虛軟無力,連穿衣裳,都費了不少的力氣。
“月月,為夫幫你穿衣吧。”
“你給我滾開。”
夏十月嘴裡全是厭惡,連看向九霄錦的眼神裡,都充斥着讨厭兩字。
可九霄錦完全不在意,夏十月讨厭他與否與他無關,他隻知曉,如今,夏十月隻能嫁給他了。
“既然如此,為夫就先下床請安,若是無力,月月喚為夫一聲,為夫立馬過來替你将衣裳穿好。”
九霄錦朝着夏十月微微一笑,便掀起床幔,穿好鞋襪後,就站在長公主身側,等待着夏十月出來。
“娘親。”
大緻一炷香的時辰,夏十月才從床上爬了下來,仿佛就跟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站在長公主面前,低着頭,沉沉的喚了一聲娘親,便再無言語。
可此時,夏十月渾身的顫抖,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内心。
“九殿下,夜深了,該回院中休息了,依着東洲的風俗,成親之前,是不好同自己的娘子見面的。”
長公主一句話,就給了九霄錦一個交代,出了這種事,哪怕是九霄錦耍了計謀,夏十月也隻能認了。
“本宮就不打擾長公主和郡主談心了。”
九霄錦得到了長公主的諾言之後,便躬身作揖,朝着未來的嶽母行禮,随後,朝着夏十月,微微一笑,便邁步走出了碎月閣。
“唉……月月,此事,娘親幫不了你了,你貴為郡主,若是帶着不潔之身,嫁與他人,定會丢了東洲的臉面的,屆時,怕是皇兄也保不住你。”
“娘親,我知道。”
“好了,不哭了,長這麼大,娘就再也未見你哭過了,等今晚皇宮一事結束,娘親陪你去散散心可好。”
“嗯。”
“長公主,水來了。”
“放下之後,就可以出去了。”
“是,長公主。”
碧袖将臉盆放下後,悄摸的擡眼看了一眼夏十月的模樣,見夏十月臉上還沾着些許的淚水,想來,方才定是被長公主責罰了,一時之間,心疼的不行。
“來,娘幫你好好洗臉,我們皇家女子,什麼苦楚,都隻能往肚子裡咽,如今對方棋高一着,也沒了辦法,娘親自來希望你日後能同娘親和爹爹一般,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可看九霄錦的樣子,日後,九王府的後院,定少不了妻妾的。”
長公主用毛巾将夏十月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擦拭去,又如小時候一般,很是細心溫柔的擦拭的全臉。
明明是她娘親,如今卻無法護着夏十月,唐思沁心中難受的很,可在夏十月面前,也隻能夠故作堅強,起碼,要讓夏十月心中不能慌亂。
“娘親,月月知曉。月月定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若是真見着這九霄錦,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月月,你不願意,便将他休了,你這背後,站着的可是整個東洲,你是東洲唯一的小郡主,怎可被他國皇子欺負了去,受一點點的委屈。”
長公主的話,夏十月倒是沒想到,她從來就知曉自家娘親,是個極其厲害的人,隻是因着嫁給了爹爹,這才将自己的本事收斂了不少。
可沒想到,娘親居然願意讓自己将九霄錦休了,這是何等的思想啊,怕是整個九州大陸都尋不到這般厲害的女子了。
“嗯!”
“好了,再理一理衣襟,就去花廳吧,蘇公公已經等了許久了。”
“是,娘親。”
夏十月狠狠的抽泣一下,随即緊閉眼睛,将自己的呼吸調整好。
再次睜眼,又是之前那個毫無畏懼的夏十月了。
“娘親,那我先去了。”
“嗯,去吧。”
見夏十月恢複的極快,唐思沁心中驕傲萬分,果真,夏十月是最有她當年的風采的。
夏十月朝唐思沁屈膝行禮,随後便快步往花廳走去,隻是,這會身下的疼痛萬分,阻擋了這前行的速度,要不然,這會就跑着去了。
唐思沁在這房中坐了良久,這才起身。
正欲走時,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這卧榻,突然想起,還有一件要是要辦,立馬快步走了過去。
女子初承恩澤,自是要出血的,此事,除了三人之外,可不能再叫他人瞧見,這于夏十月的名譽有損。
果真,這一掀開,墊被上,就有一灘肆意的血迹。
長公主從一旁的梳妝處尋了把剪刀過來,将這沾染了血迹的部分方正的剪了下來,後
又将這被子全部撕碎,佯裝成一副她将夏十月狠狠責罰一頓的模樣。
随後,将那沾了血迹的布塊用錦帕包好,藏在了自己的懷中,以便成親的第二日,宮中喜婦要查喜帕之用。
“碧袖。”
眼見着這裡都弄好了,長公主才将碧袖喚了進來。
“長公主。”
“去,将這些方才本宮撕碎的被子,全數扔了,給郡主換床新的。”
“是,長公主,煩請長公主不要生郡主的氣,郡主每日都和流羽在軍營之中訓練新兵,定是疲累的很,這才多睡了會的,若是長公主要罰郡主,奴婢願代郡主受過。”
見了那被子一眼,碧袖直接跪在了長公主面前,這都成這把樣子了,是生多大的氣啊,難怪方才郡主哭成這把樣子。
“碧袖,此事,你承擔不了,本宮乏了,先回卧房了,你且将郡主的被子換好,其他之事,不要過問。”
“是,長公主。”
唐思沁很是滿意碧袖的表現,果然,當時将碧袖派到夏十月身邊是正确的選擇,本還懷疑過,他是皇後塞過來的人,如今看來,倒是十分的忠心護主。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