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96,為了她,你要跟整個薛家為敵嗎?
洛陽正要大步往裡走,就被傅焱行一把拽住了。
她蹙眉,轉過頭來,瞪着他:“怎麼了?”
“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傅焱行小聲說。
洛陽一想,也對,畢竟,這是薛家的家事,别人家裡的事情,他們當然不好插手,隻要他們不傷害顧曉,她自然不會去自讨沒趣。
所以,她就跟傅焱行,站在一旁,看着這薛家大宅的大廳裡。
顧曉和薛南城跪在大廳裡,薛南城的手,還牢牢地牽着顧曉的手。
而大廳的主位上,坐着一個頭發胡子全白了的老者。
老者目光犀利的瞪着薛南城,在老者的旁邊,下首位置,坐着一個約莫六十歲左右的男人,也是一臉憤恨的瞪着薛南城和顧曉。
“薛南城,今天,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同意你娶這個女人的。”老者對着薛南城吼道。因為憤怒,他的胸口都在不停地起伏着,一雙渾濁的眸子,厭惡的瞪着薛南城和顧曉。
薛南城擡起頭來迎視着薛老爺子,同樣的目光犀利,堅定不移。
“爺爺,我今天跪在這裡,不是因為我要征得你們的同意,而是因為,我跟你們,還有僅存的那麼一點點的血緣關系。顧曉,我非娶不可。”
“逆子、。”一聲冷喝,接着,一個茶杯,直接朝着薛南城的額頭飛了過來。
眼看着茶杯就要砸到薛南城的額頭,顧曉直接撲向薛南城,那茶杯直接就朝着她的後背,砸了過去。
“嘶”
顧曉的後背,痛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薛南城眼眸一緊,連忙将顧曉抱着,然後,毫不猶豫的起身,就要抱着顧曉離開。
“慢着。”
薛南城腳步微頓,但是,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然後,毫不猶豫的,就要離開。
“你敢走出這道門試試。”還是那個男人,冰冷的聲音。
薛南城頭也不回,隻是聲音更加的冰冷。
“呵,薛仁懷,你以為,你威脅得了我?這個薛家,從來都沒有我們母子的容身之地。所以,這一次,我也僅僅就是告訴你們一聲。以後,我薛南城,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他直接帶着顧曉,大踏步往門口走去。
“給我攔住他們。”那男人對着一旁的保镖吼道。
他聲音一落,站在兩旁的保镖,立馬就朝着薛南城和顧曉圍了過去。
薛南城将摟着顧曉的手松開,看着她,目光堅定:“能自己站穩嗎?”
“嗯。”顧曉點頭,同時,又但有的看着薛南城:“薛南城,如果......”
薛南城立刻将手附在顧曉的唇上,阻止她說下去。
“顧曉,聽好了,我這一輩子,非你不娶,既然他們反對,我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了。你站好,跟在我身後,不要讓那些人傷害到你。”
顧曉見他這麼堅持,自己如果放棄,就太不識好歹了。
所以,她也堅定的點頭,目光從未有過的認真:“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
聽到顧曉這麼說,薛南城也放心了很多。
他站定腳步,将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顧曉。
顧曉順手接着他的衣服,看着這四周圍過來的保镖。其實,她的心裡,也在打鼓,到底,薛南城能不能打得過這些人?
這麼多保镖,如果......
顧曉不敢想下去,但是,一想起剛剛薛南城跟她說的話,她又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她,應該相信薛南城,能夠将這些事情處理好的,。
坐在上首的薛老爺子,看到薛南城真的為了這個女人,要跟他們對着幹的時候,氣得将手裡的拐杖直往地上跺。
“薛南城,你真的為了他,要跟整個薛家為敵嗎?”
薛南城将自己手腕上的袖子往上撸,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
“那又如何。”他語氣淡漠,不見一絲慌張:“這一次,就一次性,把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了吧!免得你們日後還來多生事端。”
“南城。”此時,一直站在角落裡,一直拿着手絹兒在抹眼淚的中年女人,淚眼婆娑的走到被保镖包圍的薛南城面前。
“南城,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她即使說話,也帶着濃濃的鼻音又楚楚可憐。
薛南城看着中年女人,鄭重的點頭:“媽,我們從今往後,跟薛家,沒有任何關系。”
“混賬,你這個逆子。”薛仁懷憤怒的瞪着薛南城,氣不打一處來:“你為了個女人,連親人都不要了,我還要你幹什麼?給我滾出薛家。”。
薛南城冷冷地看着薛仁懷,冷笑一聲:“呵,薛仁懷,你以為我稀罕?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我是你父親。”薛仁懷吼道。
“呵。”薛南城冷笑,對着這個男人,眼神裡沒有一點點的尊重,隻有恨。
“薛仁懷,你以為你是誰?你将我們母子丢在一邊,不聞不問,不管不顧,這二三十年來,你從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應有的責任,今天,你好意思來教訓我?你哪來那麼大的臉?”
薛仁懷氣得胸口起伏,一張老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全部給我上,今天,不打死這個孽障,我就不姓薛。”薛仁懷憤怒的對着那些圍着薛南城和顧曉的保镖吼道。
那中年女人一聽,立馬慌了,連忙對着薛仁懷,又哭訴了起來。
“老爺,老爺,求求您,不要傷害南城,他是您的兒子啊!老爺。”
薛仁懷被她喊得煩不勝煩,直接伸手一揮,将女人揮在了地上。
薛南城見狀,眼睛裡的憤怒再也收不住,他想要上前,去掐死這個薛仁懷,但是,所有的保镖,都圍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他隻能擔憂的看着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扔到地上的母親。
顧曉立刻走過去,想要将她扶起來。
誰知,她剛将手伸過去,就被推開了。
同時,女人看着顧曉,眼睛裡也有了憤怒,再也沒有了初見時的那種溫文爾雅,大方得體。
“讓開,我不需要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