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悄悄的離開了沈家,如同他來的時候一樣,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讓人盯著慶國公府。」楚燁坐在書房,盯著窗台上的昌州海棠,「還是沒有趙翼的消息嗎?」
趙南搖頭,「至今沒有。」
他也是覺得奇怪,為了早日找到趙翼的消息,秦王府這邊幾乎出動了所有的暗衛,可就是沒有半點消息。
按說吧,不管人是死是活,那麼多暗衛來查趙翼的下落,總是能夠找到一絲半點的線索。
偏偏趙翼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到如今也是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楚燁點頭,「先把查趙翼消息的人撤回來,全力盯著慶國公府。」
楚燁不相信了,孫湘君能夠設局陷害母妃,他難道還找不到線索?
「是,屬下這就去辦。」趙南點頭,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停下了腳步,「殿下,江南那邊好像傳遞不了消息了。」
從太子和三皇子進入江南之後,趙南就再也沒有收到過那邊傳來的消息。
因著楚燁這幾日沒有問他關於江南的事情,趙南也就沒有主動提起過。
他之所以這個時候說,是因為見楚燁的神情有些不對,怕是有好一段時間不會來過問江南的事情。
「什麼意思?」楚燁關心江南的消息倒不是說他多關心太子和三皇子,而是他想要看看那邊的水到底有多深,「什麼叫傳遞不了消息?」
趙南皺眉,想了一會才慢慢地說道:「我們的人進不了江南,江南的消息也出不來。之前悄悄去江南的兩個兄弟,已經……沒了。」
江南已經牢固到這種程度了嗎?楚燁皺眉,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擊著,趙南知道這是主子在思索問題的動作,他也就識趣地站在那邊沒有再開口。
許久,楚燁才看向他,「從今日起,讓我們的人不要再試圖進入江南了,暫時……放下江南的事情。」
江南對他雖重要,可再怎麼重要也沒有母妃重要。
他得儘快找出證據來證明母妃是無辜的,隻有厭勝之術的事情解決了,楚燁才有心思來處理其他的事。
趙南點頭,「是,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趙南離開後,楚燁一個人獃獃地坐在書房內。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從慶國公府那邊找到線索,甚至不確定陷害母妃的人到底是孫貴妃還是皇後。
楚燁隻知道,無論是誰這樣傷害他的母妃都是不可以的!
後宮,孫湘君坐在寢殿內,狠狠地摔碎了一個上好的花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皇上居然還護著那個賤人!」她神情猙獰,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咬牙切齒,「顧家,一個顧家就讓皇上如此忌憚,想想真是可笑!」
一邊伺候孫湘君的鈴鐺則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起,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她給遷怒了。
「你說,人證物證俱在,皇上為何就是不處置了那個賤人?」孫湘君盯著鈴鐺不給她逃避的機會,「還是……有人給那個賤人通風報信,讓她提前有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