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始祖被埋在墳中,仍然不安分,墳冢瘋狂震蕩着,墳土都被震的簌簌而落。
墳頭上方甚至有滾滾黑煙冒出。
真•祖墳冒黑煙。
然而閻十八的眼中卻閃過一抹狠色:“十殿閻羅•聽召!”
“鎮!”
虛空之中,十殿閻羅浮現,每一尊手中都托着一座閻羅殿,朝那墳冢暴力壓下。
墳冢逐漸安靜下來。
而閻十八卻沉喝一聲:“魂歸來兮!”
話音落下,兩座墳包于地上鼓了起來,下一秒,一隻大手猛的破開墳包,從墳墓中爬了出來。
正是剛剛被幹掉的魏無妄,碧落。
隻見碧落拄着膝蓋,大口喘息着,身上還有未曾消散的死氣。
“這…就是進入生死之隙的感覺麼?閻王,下次别把我埋那麼深,我怕我爬不出來。”
閻十八沒好氣的給了碧落一個白眼兒:“你還想有下次?”
“葬碑的使用也是有代價的,盡量别死好麼?不然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雖說任傑跟閻十八,已經改良了葬碑的蘇生循環,可以用弑君生成他們被破壞的身體。
但磨損依舊存在,通過記憶芯片保留下來的記憶,終究不是原廠的。
魏無妄的面色同樣有些難看,被殺死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但葬碑的存在,同樣也給了大家沖殺的底氣。
虛空中,鳴夏的身子從蟬蛻中跌出,面色發白…
顯然,剛剛的斬殺力度,還不至于讓他用上葬碑,但同樣受創不輕:“怎麼樣?幹的掉嗎?”
任傑搖了搖頭,眸光凝重:“恐怕…沒那麼容易。”
果不其然,就在任傑話音剛落下的瞬間,十殿閻羅虛影被直接沖爆,那墳冢當場炸開。
一道白色流星自墳坑中沖出,神情冷冽的望向任傑衆人。
而梅錢則是從墳坑中爬出,拍了拍羽毛上的土,一臉晦氣。
帝歲愕然:“厄運之息…也搞不定那家夥嗎?”
梅錢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實際上是有效果的,嚴格來說,始祖的存在就相當于縫合怪。”
“不同的基因,能力在初源之匙的作用下融合,厄運…可以讓這種融合去往一個壞的結果…”
“但這家夥生命力太強了,不斷的分裂衍生,代替那些被厄運沾染的個體。”
“就像是一杯墨汁,不斷朝其中注入清水,墨色會被逐漸沖淡,當注入的量足夠大,那杯水就會恢複為清水…”
“始祖目前就是這樣的狀态,我的臉,果然還是不夠黑…”
衆人望向始祖,眼中皆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簡而言之就是能活是吧?
這玩意果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殺死的存在。
一時間,所有人的眸光全都集中在了任傑身上。
咋整?
再這麼打下去,簡直沒完沒了,屬于是誰都耗不死誰的那種。
隻見鳴夏怼了怼任傑的肋巴條子,挑眉道:“要不…你就從了?”
“當個坐騎也沒什麼不好的嘛,畢竟任善被人騎~”
任傑磨牙:“騎個毛線?從來都隻有我騎别人的份兒啊!”
“拉着打,盡量少死,我突個小破哈~”
此話一出,衆人全都一怔,你已經八階巅峰了,再突破,豈不就是九階了?
你管這叫突個小破啊?
鳴夏翻了個白眼:“一階之差,區别大麼?真的管用?”
任傑撇嘴:“你以為我是你啊?我契個新魔靈去,剛好有個比較合适的。”
“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選這個,但現在看來,沒有比這個更合适的了。”
“你們先扛着,我還有事,就先下了~”
說話間眼界啟動,任傑瞬間消失。顯然是去無垠晴空了,唯剩藍盟一衆威境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不是…你把我們拉過來打群架,結果打到一半兒,你自己下線了,說是要沖個網卡,買個皮膚氪個新挂可還行?
衆人臉都黑了?
那還能怎麼辦?幹呗?
畢竟開弓沒有回頭箭。
而此刻,始祖的面色同樣也不好看,其眸光死死的盯着魏無妄,碧落。
剛剛自己分明已經幹掉他們兩個了,怎麼沒死?
且看起來沒受到半點影響的樣子。
而望着閻十八,君洛心中已經逐漸有了答案。
啧~這也同樣有點難搞啊?
無論怎麼殺,都會無限蘇生麼?
可如今任傑不在,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一旦自己入駐陶夭夭的身體,他想趕走自己也沒那麼容易了。
難搞的釘子,一個個拔掉就是了。
其翅膀再煽,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金翅大鵬的跟前,大手直朝其臉上按去。
金翅大鵬瞳孔暴縮成針狀,本能的後退。
“扶搖直上•遁!”
其身子飛速向後暴退,可驚人的是,他與始祖之間的距離并未拉開,反而在飛速縮短着。
“直上?上哪兒?我瞅你上炕都費勁!”
始祖的純白之手直接蓋在金翅大鵬臉上!
“歸虛!”
刺耳的慘叫聲傳來,金翅大鵬同樣也沒能抗住一回合。
閻十八腳下,一尊墳包再度生成,可下一瞬,始祖竟直接于墳包之上出現,一腳踏碎墳包,擡手抓住一柄純白長劍,直朝着閻十八脖頸抹去。
隻見閻十八眸光一狠,單手掐訣,身上的所有黑色銘文,盡數亮起血光,一道葬碑虛影浮現,将之包裹其中。
就聽“锵”的一聲,葬碑虛影瞬間暴碎,可也擋住了始祖一擊,閻十八大口吐血。
慧靈樹王欺身再上,以樹國降誕籠罩始祖。
可始祖卻完全無視壓制,大手直接蓋在慧靈樹王的胸膛之上。
正要發動,然而緊接着,其渾身汗毛倒豎,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湧上心頭,而後一個抽身暴退,竟當場放棄斬殺樹王,直奔陶夭夭所在而去。
絕世牆龍一個飛身,将陶夭夭籠罩其中,擋住了始祖的進攻,
其長劍斬在龍鱗上,崩出道道火星。
衆人見此不禁一怔。
沒殺樹王?
什麼情況!
姜九黎跟陸沉他們也不禁想起,之前任傑好像說過,樹王的命,甚至比梅錢的更硬來着?
此刻蜷縮在牆龍中的陶夭夭望着這一幕,眼神晶亮,手指以小六壬飛速演算,望着樹王,仿佛發現什麼至寶一般。
“樹王爺爺,您知道…自己的命,很硬嘛?”
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