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校長也就不再客氣，“這家新公司的負責人叫做王東，在東海那邊很有能量。”
“剛才跟着王東一起來到很大的，除了一個合夥人，好像還有一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出現的時候，材料學院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請問李校長，有這回事嗎？”
李瑤也不避諱，“沒錯，是有這個人，所以呢？”
錢校長繼續說道：“如果我沒去說的話，這個女孩子進入會場的時候，是跟在李校長的身邊。”
李瑤點頭，“是的。”
錢校長說道：“那麼能不能請李校長告訴在場的各位同事，這個女孩子跟你是什麼關系？”
李瑤沒有絲毫避諱，直接坦言說道：“她叫蕭然，是我的女兒。”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李瑤是單身，這點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李瑤有個女兒，知道的人肯定不多。
而在場的這些東西，顯然都是不知情的。
也萬萬沒想到，雷厲風行的李瑤，居然會有一個女兒。
聽錢校長的意思，這個女孩已經成年。
如此以來，那就說明李瑤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可這個情況，漢大這邊顯然無從知曉。
還有，這個女孩為什麼會跟那個叫做王東的家夥有所牽連？
難不成，這當中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相授受？
而且，李瑤為什麼如此光明正大地承認？甚至連起碼的遮掩都沒有？
錢校長短時間内沒有證據，如果李瑤否認，相信誰也沒有辦法把李瑤怎麼樣。
最起碼在拿到絕對的證據之前，沒人能将李瑤搬到。
可現在，李瑤就把這麼一段關系，毫無避諱地展現在衆人面前！
到底是膽大，還是無所顧忌？
現場一陣議論紛紛，局面甚至有些失控。
很快，校董會的一名德高望重的董事，當即就是重重一拍桌子，“好了！”
“吵什麼吵？”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菜市場嗎？”
議論上雖然壓了下去，但是衆人心底的疑惑顯然沒有答案。
錢校長顯然也在意料之外。
原本以為李瑤還要辯解一番，沒想到李瑤竟然會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認！
錢校長略帶欣喜道：“這麼說，李校長是承認了？”
李瑤轉過頭，“承認什麼？”
錢校長有些惱怒，甚至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重重一聲冷笑，“還能承認什麼？當然是承認跟這家公司之間，存在利益牽連！”
李瑤一聲冷笑，“簡直笑話！”
“蕭然是我的女兒，我就一定跟這家公司存在利益牽連，對麼？”
錢校長反問，“難道不是嗎？”
李瑤怒斥道：“那我倒要問問，錢校長跟方家之間存在什麼利益牽連？”
錢校長否認道：“我不知道李校長在說什麼，我跟方家之間隻是正常合作，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關系。”
李瑤冷笑，“既然如此，錢校長為什麼要拿掉東威集團的競标資格？”
“為什麼掩人耳目，把這件事做在台面之下？”
“難道不是錢校長，為了保護方家的利益，這才如此暗箱操作嗎？”
“剛才在漢大的簽約儀式上，我沒有将這件事公開，就是想着給錢校長留幾分顔面。”
“沒想到，我的一時婦人之仁，卻換來錢校長的拔刀相向！”
“過了都沒有找你麻煩，你卻來指責我跟王東之間存在利益牽連！”
錢校長倒打一耙的說道：“我之所以把東威集團排除在外，就是因為發現了蕭然跟東威集團的王東存在不可告人的關系。”
“而且還知道了，這個蕭然是你的女兒！”
“我不想李校長一錯再錯，所以才拿掉了東威集團的競标資格。”
“可我沒想到，李校長如此護短，竟然為了維護東威集團的利益，不惜強勢毀掉漢大跟方家之間已經達成的合作協議！”
李瑤回應道：“錢校長還真是苦心啊，這麼短的時間内調查出這些資料，就是為了将我的軍吧？”
“錢校長，我不可否認，你在學校的管理上還是有一定的能力。”
“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把你留在這個崗位。”
“隻可惜啊，在跟方家合作這件事情上，你為了保護某些利益，将漢大的利益置于不顧，我就不得不叫你拆穿了！”
“你剛才說蕭然是我女兒？那又如何？”
“她是我的女兒，我就要暗中輸送利益嗎？”
“簡直笑話！”
“如果我真想做這件事，還會讓蕭然出面嗎？”
“蕭然不出面，我把這一切做在暗地裡，豈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我不承認跟小人之間的關系，你又拿什麼來指責我？”
“既然我敢大大方方地承認，就說明我沒有心懷鬼胎！”
“想說我違反校規校紀，要拿出實際的證據。”
“如果隻憑借蕭然是我女兒，這個指控我不接受。”
“舉賢不避親，我促成這次合作，完全是因為東威集團實力過硬。”
“我女兒從中是起了一定的推動作用，但是，其中沒有任何私相授受，畢竟東威集團的實力擺在這裡！”
“而我之所以沒有主動公開，是因為蕭然是我跟前夫所生，我不想把這段關系擺在明面上。”
“也不想因為這段關系，影響我在漢大的工作！”
會場内氣氛劍拔弩張，李瑤的語氣擲地有聲。
這時，一直沉默校董突然敲了敲桌面，“兩位，都冷靜一下。”
“各位校董，由我發表一下意見，大家覺得如何？”
“既然事情已經說開，我建議采取更規範的調查程序。”
“錢校長，你指控李校長存在利益輸送，除了親屬關系外，是否有其他實質性證據？”
“比如資金往來記錄？合同條款異常？”
錢校長哪有什麼證據。
知道蕭然是李校長的女兒，還是利用安插在材料學院的眼線偷偷聽來。
利用這點來發難，也是笃定蕭然和王東存在不可告人的關系。
如此，就可以破壞這場合作。
錢校長笃定說道：“還需要什麼證據？”
“那位蕭小姐是李校長的女兒，而她跟王東之間，又是情人關系。”
“也就是說，這位東威集團的年輕董事長，就是李校長的未來女婿。”
“按理說這種級别的合作，李校長本應避嫌。”
“可李校長卻并沒有這麼做，反而主動促成了這種合作！”
“如此，還不算裙帶關系，利益勾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