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師尊可能不會出現，但是他的徒弟可不好對付……”瘋神沉聲說道。
“你别說話說一半，你師尊的徒弟到底有多少？”黑月皺眉問道。
“具體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絕對不少于這個數。”瘋神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個？”
瘋神搖頭。
“一百個？”
瘋神還是搖頭。
“一千個？”黑月臉色沉了下來。
“再加個萬字。”瘋神說道。
“一千萬個……”
黑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就連蕭雲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先前瘋神已經說過了，古魂神祝融找的都是那些天賦極高的人物，就像是瘋神和玄陽這種，未來有望成為魂神之人。
一千萬個徒弟。
哪怕不是全部都活着，隻要活着一些，并且成為魂神，那也是非常恐怖的數字了。
“我隻知道這個大概的數字，具體現在還有多少個徒弟活着我就不知道了，而我這一代數量比較少，我知道的徒弟也就隻有玄陽他們幾個而已。”
瘋神對蕭雲和黑月說道：“至于其他徒弟，上一個時代，或是上上個時代的徒弟，我就不知道了。”
“你說的都是一些屁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你連你師尊有多少個徒弟都不清楚。”黑月忍不住罵了起來。
“換做你是他的徒弟，你比我知道的更少。”瘋神哼聲道。
“我和你這個廢物不一樣。”黑月冷聲道。
“我是廢物，那你呢？都活了二十個時代了，連魂體都沒能恢複過來，還差點被搞死。”瘋神嗤笑道。
黑月頓時被刺激了，就要出手殺向瘋神。
“行了，住手。”蕭雲喝道。
黑月停了下來。
雖然黑月不願意停下，但是沒有辦法，妖魂神受到蕭雲控制，隻要蕭雲一個念頭就就能制止他出手。
“都活了那麼大的歲數了，還這麼沖動。”蕭雲瞥了黑月和瘋神二人一眼。
二人繃着臉不說話。
瘋神已經是蕭雲的魂奴，而黑月雖然不是魂奴，但是妖魂神受到蕭雲控制，他的意識隻能留存在妖魂神的魂體内。
所以算起來的話，黑月也算是半個魂奴。
“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我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蕭雲看向瘋神說道：“你師尊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在剛剛那個時候出現，你别告訴我，是因為玄陽的意識消散，所以你師尊專門特意來為玄陽報仇的。”
黑月眼睛一眯。
他不由盯住瘋神，剛剛因為形勢太混亂了，再加上被蕭雲用破魂神錘砸了意識，導緻意識有些混亂，擾亂了他的思緒。
現在他的意識穩住了。
蕭雲的話，讓黑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黑月開口說道：“你不要騙我，我活了二十個時代，很清楚活的時間越久的魂神越自私，像你師尊活了九十八個時代，他絕對不會有任何所謂的感情，更不會說為自己的徒弟報仇。”
“你師尊的到來肯定是另有目的，而且你和我鬥了百萬年，你的魂體一直都很不一般，我至今都沒弄明白你魂體的秘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古魂神祝融的到來，是為了你而來的對吧？準确來說，可能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蕭雲也看着瘋神。
瘋神的臉頰頻頻抽動，片刻後才停止下來，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開口說道：“你們猜得沒錯，他确實是為了我身上之物而來，但是此物對他具體有什麼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黑月眯着眼看着瘋神。
“我沒必要騙你們……”瘋神繃着臉怒道。
黑月意外地看着瘋神，他察覺瘋神是真的怒了，看來瘋神似乎并不是在騙他們。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現在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了，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就将你交給古魂神祝融。”蕭雲沉聲說道。
“你将我交給他，他也不會放過你們，因為我身上的秘密不能洩露出去，不然會引來非常大的麻煩。”瘋神說道。
“那我就更好奇了，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黑月看着瘋神。
瘋神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展開雙手，整個身軀突然變得幽暗至極，仿佛無盡的星空一樣，看不到邊際，擁有着無盡和遙遠。
“這是什麼？”黑月皺眉問道。
在裡面看不到任何東西，有的隻是無盡的虛無。
黑月活了二十個時代，看到瘋神的身體，都有種莫名心悸的感覺，仿佛多看幾眼就要被吞噬一樣。
“我不知道，我師尊将它稱之為虛無，當時我師尊将我們一群弟子全部帶到了它的面前，然後讓我們依次去觸碰……”
瘋神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語氣，然後接着說道：“那些弟子每一個觸碰之後，就會消失掉。然後師尊會很生氣，開始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後面才知道，師尊要找可以承載虛無的魂體。”
“那些弟子呢？”蕭雲問道。
“被虛無化掉了，他們不再存在。”
“當時輪到我的時候，我很害怕，但是不觸碰的話，就會被師尊一巴掌拍死，所以我隻能去觸碰。”
“原本我以為我會和其他弟子一樣，被虛無化掉，結果沒想到我竟然吸收了虛無，并且活了下來。“
“我清楚地記得，師尊非常高興，他對我很好，那個時候的我修為很低微，對外界所知不多。”
“自從我吸收了虛無後，師尊對我非常好，給我找來了非常珍貴的資源，讓我吸收那些資源成長。“
“有了珍貴資源，我提升很快，短短一百年時間，我就達到了準魂神的程度。”
“原本我以為，我會繼續成長下去，成為師尊最得意的弟子，但是在我成為準魂神的那一刻，師尊用特殊之法将我弄昏了過去。”
“師尊并不知，我體内有虛無，特殊之法隻能維持片刻，所以那個時候我清醒着。”
“當時師尊在檢查我的魂體，并且感受虛無的存在，他釋放出意識侵入我的魂體，直至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師尊要奪我的魂體。”
“我不想死，所以我反抗了。”
“還好，那個時候師尊處于虛弱狀态，他的意識被虛無化掉了一部分，所以我才能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