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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朝堂上的鬥争!

  晨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為巍峨的金銮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殿内,數十盞鎏金宮燈散發着昏黃的光暈,與晨光相互交織。缭繞的檀香彌漫在空氣中,給這莊嚴肅穆的朝堂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氛圍。

  随着一聲尖銳悠長的“皇上駕到”,文武百官整齊劃一地跪地,洪亮的“萬歲”聲在大殿内久久回蕩。

  龍椅之上,皇帝身着華麗的明黃龍袍,金絲繡就的巨龍栩栩如生,仿佛随時都會騰飛而起。

  皇帝面容冷峻,深邃的目光宛如寒星,不動聲色地掃視着殿下群臣,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嚴。

  朝會伊始,臣子們依次啟奏了些諸如各地稅賦、河道修繕之類的瑣碎事務。很快,話題便轉到了并州事宜上。

  皇帝微微前傾身子,目光仿若探照燈般,緩緩掃過群臣,開口問道:

  “這并州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派出去的陳宏,送回來的消息是怎麼說的?”

  實際上,皇帝對陳宏送回的消息早已了如指掌,他這麼發問,不過是想借群臣之口,試探各方态度,畢竟,從朝廷府庫中拿出大量錢财去填補并州這個無底洞,并非他所願。

  周明遠眼珠子滴溜一轉,像一隻嗅到血腥的秃鹫,瞬間捕捉到了皇帝的意圖。

  他連忙出列,動作誇張地行了個大禮,袍袖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

  直起身子後,他清了清嗓子,刻意用沉痛的語氣說道:

  “陛下,如今的并州,已然淪為人間煉獄!各地亂匪草寇如蟻群般肆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疫病更是如洪水猛獸,肆意橫行。窮苦百姓一旦染上疫病,便會變得嗜血瘋狂,如同野獸一般,見人就咬、見人就吃。街頭巷尾,屍骸遍地,哀嚎聲不絕于耳!”

  滿朝大臣聽聞,頓時一片嘩然。有的大臣眉頭擰成了“川”字,臉上寫滿悲戚;有的大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眼神中透露出不安;還有的大臣故作鎮定,雙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了朝笏。

  周明遠話鋒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語氣中帶着濃濃的陰陽怪氣:

  “陛下,并州落到這般田地,罪魁禍首究竟是誰?正是并州的官員,以及兩大世家和衆多鄉紳土豪!他們平日裡享受着朝廷優厚的俸祿,住着豪華的宅邸,吃着山珍海味。可到了國家危難之際,卻貪生怕死,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和财産,像喪家之犬般逃之夭夭,将并州的百姓拱手讓給外族肆意踐踏,讓那些無辜的百姓在水深火熱中掙紮求生,實在罪不可恕!”

  朝堂上的官員們個個都是人精,瞬間便領會了周明遠的意圖――朝廷不想耗費過多财力重建并州,這是在找替罪羊呢。邊關戰事頻繁,許多地方都因戰火淪為赤地千裡,若都要朝廷出資重建,國庫遲早被掏空,而那些作壁上觀的世家豪族卻愈發富有,長此以往,這天下可就難以掌控了。

  李源心領神會,立刻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站了出來,用手指着公孫大人,聲色俱厲地說:

  “陛下,禮部尚書公孫大人飽讀詩書,滿口仁義道德,平日裡總以聖人門徒自居,理應以身作則,為天下人樹立榜樣。可并州公孫世家與他關系密切,在大戰之際,竟舉族逃往幽州,将祖宗的基業和百姓的安危抛諸腦後。此舉不僅辜負了朝廷的信任,更是天下士大夫的恥辱,讓我等忠臣良将蒙羞!”

  公孫大人聞言,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挂着淡定的神色,眼皮都未曾擡一下。他緩緩擡起頭,目光如炬,聲音不高卻透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李大人,你這番話真是荒謬至極!你同樣飽讀詩書,熟知聖賢之道,既然如此,當時為何不披堅執銳,縱馬橫刀奔赴邊關,與那些外族人一決高下,保家衛國?反而躲在這朝堂之上,對我公孫家橫加指責,肆意抹黑!”

  李源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脖子上青筋暴起,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如今讨論的是并州之亂,你卻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分明是在為公孫家的怯懦行為開脫!”

  公孫大人神色自若,冷冷一笑,笑聲中滿是嘲諷:

  “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李大人若有閑工夫在這兒對我公孫家指手畫腳,不如多想想如何為朝廷排憂解難,提出切實可行的辦法解決并州的實際問題!而不是像個跳梁小醜一樣,隻會在這裡搬弄是非!”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激烈的言辭如同利箭般在朝堂上穿梭。李源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突突跳動,指着公孫大人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公孫老兒,你莫要狡辯!公孫家臨陣脫逃,證據确鑿,你休想抵賴!若不是你們自私自利,并州百姓何至于遭受如此劫難!”

  公孫大人向前一步,目光如刀,毫不畏懼地直視李源:“李源,你血口噴人!公孫家世代忠良,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此次舉族前往幽州,也是為了保存實力,等待時機,為收複并州做長遠打算。你卻在這裡惡意揣測,颠倒黑白,究竟是何居心?”

  其他大臣有的面露難色,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表态;有的則暗自觀望,盤算着如何在這場紛争中明哲保身;還有的大臣試圖上前勸解,卻又被兩人激烈的氣勢吓退。

  龍椅上的皇帝靜靜地看着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在他看來,朝堂上的這場争論,不過是各方勢力為了自身利益的博弈。

  他希望世家之間相互制衡、消耗,卻又絕不能讓朝廷的錢财無端損耗。此刻,他隻需作壁上觀,待時機成熟,再出面定奪。這場鬧劇,不過是他掌控朝堂的一場棋局罷了 。

  就在李源與公孫康争得面紅耳赤之時,右丞相範天增慢悠悠地邁了一步,穩穩地來到朝堂的中央。

  他身形修長,一襲黑色蟒紋官袍随風微微擺動,腰間的白玉腰帶在燭火映照下散發着溫潤的光。

  整個朝堂瞬間寂靜下來,大臣們的目光紛紛聚焦在他身上,像是在等待一場大戲的開場。

  範天增先是微微側頭,目光緩緩掃過滿臉冷靜的公孫康――這位朝堂上的清流領袖。

  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意味,似嘲諷,又似得意。

  緊接着,他拱手作揖,聲音洪亮且沉穩:

  “啟奏陛下,既然公孫大人如此說,當時并州的公孫家逃往幽州是為了保存實力,給并州留下複興的火苗。”

  他故意頓了頓,擡眼望向龍椅上的皇帝,眼中滿是恭順,

  “那如今,妖族和蠻族的大軍已然歇戰,劉凡的賊軍也龜縮到草原深處。可隻有并州的兩大世家,依舊留在幽州。”

  說到這兒,他轉過身,直直地盯着公孫康,話鋒一轉:

  “既然是為了并州留下重新站起來的根基,那這個時候戰亂稍歇,兩大世家是不是應該返回并州,重建并州,為朝廷分憂,為陛下效力?”

  這話說得極為巧妙,前半部分是在向皇帝表忠心,後半部分則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向公孫康。

  公孫康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原本淡定從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懊惱,就像一個精明的獵手突然發現自己掉進了别人的陷阱。

  他心裡暗叫不好,剛才辯論的時候隻顧着逞口舌之快,沒料到這一番話會帶來如此棘手的後果。

  此刻若公孫家不去重建并州,那之前的借口就成了謊言,坐實臨陣脫逃的罪名,而這罪名一旦深究,便是殺頭滅族的大罪。再者,若是拒絕,還能被治個欺君大罪,那可是要滅九族的。

  可要是接下這重建并州的任務,以并州如今的慘狀,家族的錢财就算全部砸進去,恐怕也隻是杯水車薪,激不起一點水花。

  往後這朝廷清流一派,日子怕是要過得緊巴巴,連去酒樓吃頓烤肉都得掂量掂量。

  此時,皇帝微微前傾身子,用看似溫潤的目光看向公孫康,輕聲說道:

  “公孫愛卿,範丞相所言,你意下如何啊?”

  公孫康心中一凜,他看得真切,皇帝的眼神之中藏着一股兇光,若是不答應,怕是這朝堂之上就要血流成河。

  但公孫康又怎會輕易認栽,隻見他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臉上重新挂上了那副溫和謙遜的笑容:

  “回陛下的話,微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隻是并州地域遼闊,曆經戰火與疫病,百廢待興,所需的官員、物資、錢糧不計其數,僅憑微臣一人之力,實在難以承擔如此重任。”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餘光掃了掃周明遠、李源和範天增,

  “方才說話的周大人、李大人,還有右丞相範大人,皆是朝廷的肱股之臣,他們對陛下忠心耿耿,又能力出衆,想必也一定願意為朝廷肝腦塗地。這重建并州的事宜,微臣實在需要幾位大人的齊心努力、出謀劃策,方能有望成功啊……”

  公孫康這一招以退為進,巧妙地将難題抛了回去,一時間,朝堂上衆人的目光又紛紛轉向周明遠等人 ,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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