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4 章
是他們自作自受。”
上官瑤怎麼也沒想到,無論她怎麼又言語相激,這祁溶月就是不上套。
看來她要使絕招了。
她壓低了聲音,一字字道:“無論如何,你今天既然進了宮,就别想再回去。”她伸手一把握住了祁溶月的手腕,再拉着她的手自己摔了出去,頭上的金簪跌落在地,她撿起便将簪子紮入了手臂,鮮血順着金簪蜿蜒而下,而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之色,反而笑容越發的燦爛。
瘋了,這個女人完全瘋了。
上官謠叫道:“來人,将她拿下。”
溶月咬牙,怒道:“你既然要栽贓我,我也洗不清,那不如就将這事坐實了吧。”她一步上前,狠狠拔出上官謠刺入臂中的金簪,任那鮮血飛濺,幹脆的一手抓住她的後領子,将之提了起來,另一手将金簪抵在上官謠的頸部,面對着那些早就埋伏好,隻等一聲令下便沖進來的侍衛們。
“全部閃開,不然我這手一抖,你們的皇後娘娘可就沒命了。”
上官瑤疼的直抽冷氣,她怎麼也沒想到,祁溶月竟然會來這一手,她本以為,她會束手就擒,等着皇上來搭救她。
看來她還是不了解祁溶月。
“你又為挾持了本宮,你就能逃得掉嗎?要知道,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溶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确實如此,可這王,姓楚,不姓上官。”
上官瑤冷笑:“姓什麼不是由你一個姓祁的來決定,本宮勸你,最好現在就放手,本宮或許還能考慮饒你不死。”
溶月推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嗤聲道:“你的鬼話就用來騙你自己吧。”
“全部讓開,否則我這一簪下去,後果如何,你們自行想象。”她狠聲道。
侍衛們的目光齊刷刷盯在了上官瑤的身上,上官瑤心裡喝怕,可依然咬牙道:“不許讓,她不敢殺本宮,她沒這麼大的膽子。”
溶月哼了哼:“我沒這麼大的膽子?看來你真的不了解我,我這一生,殺的人不多,但殺人的膽子還是有的,你雖然是皇後,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這頭銜拿出去,吓得了那萬萬之人,卻吓不了我祁溶月。”
當然吓不了她,如今這楚朝的皇位,也是她一手争來的,若沒有她,楚朝早就改名換姓了,這是舉國上下人人皆知的事情。
所以上官瑤才會覺得窩囊,這個皇後當的窩囊。
☆、1348.第1348章 劫了州兒
第1347章
明明是一國之後,地位卻比不過一個外姓公主,明明生下的孩子是皇長子,是長公主,可卻比不上一個外姓郡主在皇上心裡重要。
所以她恨,她恨祁溶月入骨。
“是嗎?你這麼确定我不敢?”溶月手中的金簪略有寸進,尖利的簪尖立時刺破她的皮膚,鮮血絲絲縷縷往外溢出。
這種痛雖不及先前刺傷手臂的痛,卻夾雜着生死的痛,所以感覺上會更痛。
沒有人不怕死,上官瑤也是一樣,她能感覺到祁溶月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han意,她怕祁溶月一個沖動,真就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她死了倒無所謂,可她的孩子怎麼辦?她和兄長暗謀的這些事,眼看就要成功了,她怎能這個時候去死?
上官瑤正準備軟口叫停,卻見身邊的宮女匆匆跑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塊玉佩。
這玉佩她熟悉的很,自己的兒子也有一塊,舉世一共也就兩塊,一塊給了自己的兒子,另一塊,便給了并肩王府裡的鄭州。
鄭州的玉佩上,反面刻着一個鄭字,而自己兒子的那一塊,反面刻着一個楚字。
宮女見皇後被祁溶月挾持,慌忙舉起了手中的玉佩,叫道:“祁溶月,你休要放肆,看看這是什麼?”
宮女将玉佩高高舉起,并将刻于玉佩後的鄭字現于祁溶月的眼前。
祁溶月一見玉佩,面色立時大變,沉聲道:“你們劫了州兒?”
宮女道:“算長樂郡主運氣好,否則,奴婢這手裡,可就不止一方玉佩。”
祁溶月怒極,捏着金簪的手抖了抖,“帶州兒過來。”
宮女道:“你先放了皇後娘娘。”
祁溶月怎肯,手中的勁力又加重了一分,疼得上官瑤輕聲叫了起來。
宮女吓得臉色發白:“别,别沖動。”
“我最後說一次,将我的州兒帶過來,否則,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們的皇後娘妨陪葬。”
宮女拿眼去看上官瑤,上官瑤心裡又怕又恨,可又惜命,隻能道:“還愣着幹什麼?等着給本宮收屍嗎?”
宮女明白過來,忙道:“公主,您别激動,您冷靜一下,奴婢這就去請小王爺過來。”她迅速退了出去,另派了人去請皇上過來。
鄭仲文在朝堂上也不好過,楚天齊竟然當衆命他交出隴西和西疆的兵權。
按說皇上開口,他作為臣子,便沒有不交權的道理,可眼前這個皇上,除了模樣還是從前的模樣外,言行舉止,全都變了樣,不再是他熟悉的楚天齊,所以他猶豫。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一個太監匆匆入殿,俯頭在楚天齊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楚天齊的面色立時大變,起身後:“退朝!”
他匆匆去了後殿,再未多看鄭仲文一眼。
鄭仲文滿心狐疑,暗道莫不是内宮出事了,今日溶月進宮,莫不是和她有關?
他無視朝中同僚們關切的眼神,迅速跟上楚天齊的步調,朝内容宮走去,
宮裡的太監侍衛雖然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可大多數還是從前的那班人,見了他,并沒有多做盤問,直接便放行無阻。
☆、1349.第1349章 哪裡來的潑婦
第1348章
皇後身邊的大宮女珠兒,将剛剛擒來的鄭州帶到了昭元殿。
尖利的金簪依然抵着上官瑤的脖頸,頸間的鮮血早就幹涸,上官瑤白着一張臉,眼神恨怨。
祁溶月則紅着一雙眼,冷厲的眸光不時掃向那些蠢蠢欲動白侍衛,侍衛雖然一心想在皇後面前立功,也不敢輕舉妄動,護國公主的功夫雖然算不上頂好,便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皇後娘娘,那真是十分容易的事。
珠兒帶着鄭州進了殿内,朝祁溶月道:“小王爺我帶來了,你還不快放開娘娘。”
溶月看向兒子,兒子的嘴角尚有血迹,臉頰高高腫起,身上白衣裳也被撕破多處,月血迹自衣内沁出,她立時火冒三丈,這些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對她的兒子下去。
她這一激動,手中的簪子便抖了一下,刺破剛剛凝結了血塊的傷口,疼的上官瑤直叫喚。
“祁溶月,你兒子已經帶來了,還不快放開本宮。”
祁溶月冷哼:“放開你?然後等着你一聲令下,命侍衛将我和州兒射成馬蜂窩嗎?”
外頭不知有多少弓箭手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着他們的主子一聲令下,便射出他們手中的利箭。
上官瑤心肝顫了顫,道:“那,那你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