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179章 警告

  

  聖旨傳到慕容家時,烏泱泱跪了一群人,慕容知筠在最前頭,手緊緊攥著明黃聖旨,激動萬分。

  「臣女謝主隆恩!」

  慕容知筠站起身後。

  身後來傳旨的宮人們齊刷刷跪了一地:「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呼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慕容府。

  慕容知筠激動不已,素手輕輕一擡:「都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內務府的總管忠公公湊上前,弓著腰態度恭敬:「皇上說了,讓您什麼都別操心,宮裡已經在選日子了。」

  「那安郡王……」

  「服了解藥,已無礙。」

  慕容知筠鬆了口氣,幸好冰蠶美人的解藥還保留了一部分,忠公公強壓眼底的鄙夷:「皇上還說了,外頭流言蜚語止於智者,娘娘清者自清,不必介懷。」

  外頭詆毀慕容知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心裡也清楚,雖有不悅,但還是強忍住了。

  「本宮知曉,多謝公公告知。」

  立後迫在眉睫,北梁帝昭告天下。

  反倒是東宮這邊安安靜靜。

  欽天監很快選了個黃道吉日,半個月後,將日子呈現給北梁帝看時,北梁帝問及能不能再提前。

  「皇上,這已經是最近的好日子了,中宮空懸多年,也不能太寒酸了,半個月籌備也是緊張。」

  無奈,北梁帝隻能妥協。

  聖旨賜下後的第三天,皇宮熱鬧起來,各地八百裡加急文書,還有無數個知府縣令的奏摺宛若天上下雪般送到了北梁帝面前。

  意思都是慕容知筠不堪為後,求北梁帝收回旨意,三思而行。

  北梁帝氣不過:「朕不過是立後而已,這幫人怎敢掃興,必是太子的主意!」

  話音剛落外頭傳各家皇室宗親求見。

  北梁帝眼皮跳了跳,當即冷笑:「傳!」

  果不其然,這幫老王爺,郡王,國公爺們一張口就是不同意慕容知筠為後。

  北梁帝被氣得狠了,怒拍桌子:「朕聖旨以下,豈能出爾反爾?」

  其中一位老王爺目光擡起,絲毫不懼北梁帝的威嚴,沉聲道:「皇上若想要立後,平息百姓對慕容家的怒火,讓太子心甘情願地接納新後,也不是沒有法子,若皇上照做,本王願意親自去勸說太子。」

  北梁帝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遲遲不吭聲。

  「皇上,太子極力反對,您不能不顧太子的想法,關外戰亂頻繁,太子在邊關極有威嚴,除太子外,還有民心和軍心,您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強行立後。」國公爺語重心長地說。

  北梁帝有些煩躁的視線越過了國公爺落在老王爺身上,老王爺不疾不徐地開口:「能證實慕容三姑娘在先皇後病危之際和皇上清清白白即可。」

  話雖然沒有說透,可明眼人都明白,這是要驗身!

  雖屈辱,但有效。

  也是唯一的法子。

  北梁帝臉色越發陰沉:「這是在羞辱皇後!」

  「皇後娘娘洗清污名入主中宮,太子必會心服口服,且也是給北梁的子民交代,皇上也不至於背負謀害嫡妻的惡名。」老王爺道。

  「老臣覺得老王爺言之有理。」

  「確實如此。」

  「慕容氏若拿不出證據,難堵悠悠之口。」

  一群人嘰嘰喳喳說的北梁帝越發的心煩氣躁,他不過是想立後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被皇族宗親們圍著聊了許久,北梁帝始終沒有鬆口,堅定不移地要立慕容知筠為後。

  氣氛僵持不下,宗親們也拿北梁帝沒法子。

  轉眼間到了浴佛節這日。

  天不亮錦初就起來了,穿上了隆重的誥命服飾,趕去了和安宮,還未靠近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檀香氣味。

  飛霜急匆匆的站在了錦初身後,兩人彼此看了一眼。

  「不,不好了,佛祖流血淚了。」

  一道驚呼掩蓋了木魚敲擊以及誦經的聲音。

  錦初故作慌張地趕去內殿,果然一尊大佛眼角流下了血淚,眾人也看見了,驚愕不已。

  「佛祖泣血,不祥之兆。」

  「是不是佛祖要警示咱們?」

  錦初立即派人去給北梁帝傳消息。

  很快北梁帝就來了,一隻腳剛跨進門,砰的一聲碎響,玉佛忽然炸裂成數瓣,散落在地。

  嘩!

  在場的僧人們齊齊變了臉色,面露驚恐,彷彿是在看什麼不好的事,為首的僧人道:「出家多年,還從未見過此等想象,這……這是厄運之兆啊。」

  厄運兩個字彷彿警鐘在北梁帝腦子裡炸開了,他立即看向了錦初,錦初卻快他一步,開口說;「這佛像剛才還是好好的,怎突然炸裂,莫不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

  一句話懟的北梁帝臉色發青:「太子妃,休要胡說八道,浴佛節年年都要舉辦,從未出過差錯,怎麼到你這就變成了厄運之兆……」

  錦初面露惶恐:「父皇,兒臣是盛家獨女,盛家為了北梁傾其所有,兒臣又替殿下開枝散葉,留下珍貴子嗣,兒臣自問這些年問心無愧,所以兒臣自信這佛像絕不是給兒臣警醒!」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北梁帝身上。

  北梁帝恨不得伸手掐死她,混賬東西這不是擺明了往他身上潑髒水?

  「皇,皇上不好了,皇祠裡供奉的賢淑皇後的牌位突然裂了。」小太監邊走邊扯著嗓子喊。

  話音剛落北梁帝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小太監腿上:「混賬東西,瞎說什麼!」

  剛才小太監說得極清楚,所以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先皇後的牌位裂了的消息很快傳開了。

  北梁帝揚聲:「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亂!」

  查來查去,都揪不住一條線索,像是所有事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樣,北梁帝怒不可遏,壓根就不信。

  浴佛節匆匆結束。

  可消息卻是壓不住的。

  百姓信神佛,浴佛節當日也會在寺內拜佛,當消息傳到了百姓耳朵裡時,百姓瞬間將這一切全部歸在了慕容知筠頭上。

  「一定是太子夫婦在背後搞亂!」慕容知筠氣得小臉通紅,捏緊拳頭:「待本宮入主後宮,必要她們夫婦二人不得好死!」

  慕容周氏眼皮跳了跳,擔憂道:「早知今日,那日秦老夫人壽宴就不該出面,先坐穩皇後之位再說也不遲,平白無故得罪了太子。」

  慕容知筠道:「母親糊塗了,這不是咱們的錯,隻要慕容家踏入京城,太子夫婦都會想方設法阻撓。」

  慕容周氏皺起眉,憂心忡忡的,慕容知筠卻道:「聖旨已賜,由不得太子說了算,他霸佔太子之位這些年,也該讓位了。」

  「對了,太後那邊可有消息?」慕容知筠問,來京城之前她就打聽了,林家和太子妃結怨,而且東宮還有個宸哥兒,林家和太子妃是死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兩人一塊合作,總要簡單許多。

  慕容周氏搖頭;「林側妃那日回京就被禁足了,我倒是派人去林家問過,林家壓根不出面,還有秦家,秦老夫人壽宴之後,秦家和房家對咱們都避之不及。」

  慕容知筠咬牙:「這兩家都是太子的黨羽,拉攏不動也正常。」

  「知筠。」

  慕容老太爺忽然撐著身子走了過來,嘆了口氣:「你可有想過太子已經知曉一切,是故意針對你的。」

  「父親的意思是要女兒妥協?」慕容知筠立即改了臉上的陰狠,露出委屈表情:「父親別忘了,皇上是女兒的丈夫,這些年女兒受盡委屈,隻想要個名分又有什麼錯?」

  慕容老太爺自知勸不動,無奈地嘆了口氣,慕容周氏道:「這些年我和知筠一退再退,人心都是肉長的,老爺不能隻想著太子這個外孫,還有琛兒呢。」

  慕容周氏開始抹淚。

  慕容老太爺愈發無奈,乾脆閉口不言。

  流言蜚語愈演愈烈,眼看著又沒有收手的架勢,北梁帝卻是不管外頭怎麼鬧騰,都執意要讓慕容知筠入宮為後。

  又將浴佛節和先皇後牌位的事找了個替罪羊,對外宣稱是案台不穩,有老鼠躥過,才導緻落地摔碎。

  這些說辭,眾人也隻是聽聽而已。

  大婚前三日

  內務府將宮殿都裝扮成了喜慶顏色,一擡擡的聘禮送去了慕容府,像是與人賭氣般,北梁帝下旨冊封了慕容老太爺為二等國公,親賜牌匾。

  大婚前兩日

  慕容家迎來添妝之喜,邀請了京城諸多賓客,大門敞開,無數賓客的馬車停靠在慕容家府邸前。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想巴結未來皇後的。

  慕容知筠特意打扮了一番。

  添妝之喜的客人將聘禮堆滿了桌子,金銀珠寶,數不勝數,她的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絲毫沒有被流言蜚語困擾。

  甚至有的為討好慕容知筠,已經開始稱她為皇後娘娘了。

  慕容知筠小臉一紅:「還未行禮,諸位夫人客氣了。」

  「聖旨已下,過了明日您就是皇後娘娘,這禮數早一天晚一天又能如何?」

  「就是。」

  慕容家熱鬧非凡。

  隔了一條街的秦家卻是大門緊閉,秦氏手裡攥著請帖去找秦老夫人:「我瞧著皇上很重視這次,慕容家給咱們家也送了請帖,若是不去,會不會不妥?」

  秦老夫人搖頭:「咱們這位未來皇後和太子已經鬧成那個樣子了,秦家無論去不去捧場,都不會被皇後待見。」

  「可是……」秦氏有些擔心,秦老夫人卻道:「今日來了興緻,陪著我下盤棋吧。」

  秦氏哪有心思下棋,卻又拗不過秦老夫人,隻好妥協。

  一盤棋心不在焉,秦老夫人也沒有戳破,道:「皇後一日沒有入主東宮,這皇後之位能不能坐穩就不一定。」

  秦氏眼皮一跳:「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已打聽東宮,並無任何動作,說明東宮已經妥協了,皇上親封皇後,太子也沒那個膽子和皇上對著幹。」

  「急什麼,明日不就知曉了?」秦老夫人不急不慌的落下一粒子,轉頭對著身邊的丫鬟吩咐;「把大門和角門全都關上,今日任何人都不許離開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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