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301章 房家來人

  

  房喻因發動了,捂著肚子不停地哀嚎,朝著秦氏伸出手想要去抓對方的裙擺,卻被秦氏無情揮開。

  「姑,姑母?」

  秦氏冷眼旁觀,坐在那一張臉沉到了谷底,看向房喻因的眼神彷彿漼了一層寒冰。

  若是旁人背叛她,氣歸氣,扯破臉皮不來往也就是了。

  可偏偏是房喻因,她耗盡全力才將人弄回秦家,為此得罪了太多人,知道虧欠了房喻因,對她是百般縱容,過個十年八年要是遇到這檔子事,秦氏說不定還能睜隻眼閉隻眼。

  守寡的日子有多難熬,她是過來人,也能理解。

  可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耳光。

  打得她猝不及防。

  房喻因下半身見了血,疼得臉色煞白滿頭大汗,蜷縮在地攤上掙紮,婆子見狀,低聲說:「大少夫人這是要生了。」

  「由她去。」秦氏也不動手,也不許人幫忙,目光一擡瞥向了婆子:「房家那邊可通知了?」

  「已經通知了,剛才腳程快的小廝來報,已經上了馬車往這邊趕來了,房老夫人和房夫人都來了。」婆子欲言又止,不僅來了,還帶了兩輛空馬車,明顯就是來佔便宜的。

  秦氏冷笑。

  緩了許久這會兒總算是有了點力氣,喝了口茶緩緩,嘴角溢出苦澀的笑,一會她還不知有什麼臉面去面對秦老夫人和譚氏。

  婆子看出了秦氏的擔憂,便說:「夫人,趁著現在事情還沒透出去,不如早些和老夫人攤牌,您好歹也是秦家大夫人,都是為了秦家著想,老夫人定會想法子處理乾淨,至於二房,您就更不用擔心了,二房的哥兒姐兒都在說親最關鍵的時候,一定會向著您。」

  秦氏眼眸微微動,有些犯了難,這種事怎麼好開口?

  實在是沒臉。

  「夫人,臉面遠不如少將軍的前程重要。」婆子蛇打七寸,幾句話就打消了秦氏的顧慮,她點頭,為了瑾瑜的前程,為了瑾瑜回京後不被人詬病,今日她就要打落牙也要咽下去。

  「我親自去一趟。」

  秦氏撐著桌子起身,走起路搖搖晃晃,渾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被丫鬟攙扶著。

  院子裡跪滿了丫鬟,一個個穿紅戴綠,面容嬌俏,看著這群丫鬟,秦氏就有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深吸口氣,讓人將所有丫鬟送去後院關起來,才加快腳步去找秦老夫人。

  當秦老夫人聽說秦氏來了,面色晦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譚氏道:「嫂嫂是個重規矩的,絕不會袒護的。」

  有這話秦老夫人才道:「讓她進來。」

  一進門,秦氏跪在了地上,整個人臉色極難看,她朝著秦老夫人磕頭:「母親,兒媳有罪,兒媳糊塗險些連累了整個秦家名聲。」

  「出什麼事兒了?」秦老夫人揣著明白裝糊塗問。

  秦氏飛快地說:「剛才我去探望喻因,正好撞見她在偷漢子,甚至已經有了九個多月身孕,現在動了胎氣正要生產,母親,您消消氣,都是兒媳的錯,今日兒媳一定要肅正家風,求母親幫幫兒媳,將消息捂得嚴嚴實實,別牽連了秦家名聲,此外,兒媳已經派人去請房家人了。」

  秦老夫人故作驚訝,而後捂著心口一副動了大怒的樣子,手顫抖地指著秦氏。

  譚氏也驚訝:「嫂嫂,這麼大的事怎麼瞞得住?」

  「院子裡的丫鬟已經被控制起來了,那個姦夫也被綁起來了,至於房喻因,她該死!」秦氏動了殺氣,深吸口氣道:「我會想法子讓她大病一場,死的悄無聲息,至於房家,我也會追究到底。」

  秦氏說完這些話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氣,肩膀抖動的厲害,生怕下一秒就要倒下來。

  秦老夫人對著譚氏吩咐;「老二媳婦,此事一定要抓緊,萬不可透出去,今日府上由你把控,若有不聽話敢忤逆的,直接打死,出了事我替你承擔,無論如何,先將此事解決。」

  譚氏忙應了,轉起身拉起了秦氏:「嫂嫂,一會房家來人了,你可要撐住了,我這就去調人,可千萬別鬧起來。」

  聞言,秦氏咬緊了牙,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來人!」秦老夫人喊:「去給大夫人端一碗參湯來!」

  很快丫鬟便將參湯搜過來,秦老夫人道:「這是老二媳婦給我準備的,今日你先喝了,咱們得賬,日後再算!」

  秦氏毫不猶豫的端過參湯一飲而盡,心裡百般滋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喝過了參湯,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好了不少,提著口氣往外走,小丫鬟來報房老夫人和房夫人已經進門,朝著房喻因的院子走去。

  「兩位夫人可打聽了什麼?」譚氏問。

  小丫鬟點頭:「房老夫人問起了賞賜,還說了一句姑爺厲害,少夫人好福氣,再無其他。」

  秦氏嗤笑,鬆開了譚氏的手:「二弟妹,先麻煩你了。」

  說罷,秦氏快步朝著西跨院走。

  ……

  「因姐兒就是好福氣,瑾瑜這孩子接二連三地立功,等你妹妹回來了,想法子將寶哥兒送去戰場,說不定也能立功,回來還能爭個侯爵噹噹。」房老夫人看著院子裡花團錦簇,臉上的笑意遮掩不住。

  房氏立即笑著點頭,話鋒一轉道:「秦老夫人去了撫州都大半年了,也不見回來,是不是快不行了?」

  「一把老骨頭還撐著,誰知道呢,你妹妹也不給個消息。」房老夫人道。

  兩個人一路走,愣是沒看見幾個僕人,所見之處都是空蕩蕩的,房氏眼皮跳了跳,總覺得哪裡不安。

  可轉念想著許是房喻因懷著身子,不便有人伺候,所以才將人全都打發了。

  「因姐兒還是惦記著咱們的,也不怪母親疼她,有了好東西第一時間想著房家。」

  「是啊。」

  「母親,因姐兒這兩日染了風寒,一會兒您就在大廳坐坐,我進去陪著說說話,免得將病氣過給您了。」房氏提醒道。

  之所以敢帶房老夫人來,也是房氏想好了說辭,知道房老夫人年紀大了,最怕死,平日誰要是病了,絕對是避之不及,生怕被傳染了。

  這次也不例外,房老夫人點頭,對著房氏說:「叫人用屏風擋著,你也別湊近,說說體己話就行了,等她身子好些了,接回府上住幾日。」

  房氏想了想沒有拒絕:「也好。」

  隔著屏風也看不出房喻因的肚子,房氏猜想房喻因讓她們近日來,肯定是賞賜太多,先給了房家,不然極有可能會被二房給拿走了。

  雖有些冒險,但隻要配合的好,應該不會被發現。

  這麼想著已經來到了廊下,依舊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房老夫人蹙眉:「這院子裡怎麼這樣冷清,人呢?」

  房氏也納悶,都到了院子門口了,居然連房喻因貼身丫鬟都沒有來,怎麼都透著一股子怪異。

  砰!

  一聲巨響。

  嚇得房老夫人心肝兒都在顫,臉色微變回頭看去,竟看見了秦氏鐵青著臉站在門口。

  看見秦氏的那一刻,房氏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房老夫人捂著心口皺著眉道:「回來了也不說一聲,一把年紀了做事怎麼還如此冒冒失失?今日我知道瑾瑜得了賞,你嫁出去這麼多年了,還不如因兒懂事,什麼事都想著房……」

  「母親,別說了。」房氏在看見秦氏後,尤其是秦氏那陰沉沉的臉色時,就知道,出事了!

  房氏趕緊打斷了房老夫人的話:「妹妹舟車勞頓也很辛苦,咱們一家人關起門來好好聊一聊,這些年妹妹對咱們也不差。」

  房氏趕緊替秦氏說話。

  房老夫人這才想起了還要求著秦氏,給房家嫡長孫安排去軍營呢,也就緩和了臉色:「你別忘了自己姓什麼,房家好了,你在秦家才能站穩腳跟,寶哥兒是你一小看大的,人品是沒的說,隻是差了個機會,你想想法子,讓寶哥兒也去戰場跟著瑾瑜身後,將來建功立業,封侯拜相,你就是房家的大功臣!」

  聽著房老夫人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給安排上了,秦氏怒極反笑,嘴角都快咬破了,嘗到了血腥味也不得不咽下去。

  幾步上前,她目光緊緊地盯著房氏。

  房氏被盯得有些心虛,別開了眼,神色閃爍個不停:「妹,妹妹怎麼這樣看著我?」

  秦氏勾唇冷笑:「嫂嫂怎麼站在這,快進去看看。」

  一聽這話房氏二話不說趕緊推開門進去,一進門就被裡面的景象給驚住了,鋪面而來的血腥味,還有屋子裡數十個丫鬟站著,榻上躺著個女子,肚子高高隆起,嘴裡被塞了一團抹布,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小女兒房喻因?

  「這……」房氏驚愕。

  身後的房老夫人也跟著進門了,被嚇了一跳,沉聲怒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秦氏看房老夫人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便知此事房老夫人不知情。

  可房氏麼?

  明顯很心虛。

  「快,快去找大夫來。」房氏催促,急得上前,眼看著女兒動了胎氣,面露痛苦,她生養過一看就知道這是要生了。

  房老夫人湊過來看了眼,臉色大變,扭著頭去了廳裡坐著,叫來了秦氏和房氏。

  房氏撲通跪下了:「母親,是兒媳一時糊塗,縱容了因姐兒,她也是被迫的,大夫說這孩子若是去了,怕是要了她的命,我怎麼捨得因兒遇到危險,便想著等養好身子了,孩子生下來就送走。」

  既然已經東窗事發了,瞞不住,房氏轉頭就朝著秦氏說:「妹妹,要怪就怪我,因兒年紀小不懂事,被人糊弄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秦氏拔高了聲音:「秦家娶她進門還不足九個月,如今卻已滿月生產了,大嫂,你瞞的我好苦啊。」

  「妹妹,因兒是被陷害的……」

  「陷害?」秦氏憋的臉色通紅,難為情道:「我今日站在廊下,親眼見她打發了丫鬟,和姦夫在房裡顛鸞倒鳳,此外,還將姦夫養在院子裡,白日宣淫,整日鬼混,你還敢說被陷害?」

  這話讓房氏愣住了:「這不可能,妹妹你別胡說。」

  「整個院子都知道姦夫是光著身子拖出來的,如今人就在柴房關著呢!嫂嫂是想親眼見見麼?」

  被秦氏吼了一嗓子,房氏氣勢立馬就弱了下去,心裡將房喻因狠狠罵了一頓。

  這蠢貨,懷了孩子就罷了,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將姦夫帶入府,又被秦氏抓了個正著。

  她實在無法辯解。

  秦氏看向了房老夫人:「當初兩個姐兒被退婚,是母親要我大房兼祧的,我自問對喻因沒有半點虧待,該有的禮儀一樣不少,喻因婚前就已經與人苟且,如今更是不將秦家放在眼裡,做出這麼丟人現有的事,還請母親給個交代。」

  房老夫人震驚之後看了眼哭啼啼的房氏,毫不猶豫一巴掌打在了房氏臉上:「蠢貨!」

  挨了打,房氏捂著臉哭都不敢哭。

  房老夫人氣急敗壞後拉住了秦氏冰冷顫抖的手:「此事是房家對不住你,我的兒,你快些將消息封鎖,這件事咱們隻能私底下解決,若是傳出去被二房知曉,連累了你整個大房。」

  秦氏見房老夫人是向著自己的,勉強鬆了口氣,又不忍房老夫人一把年紀了跟著上火,便說:「消息瞞得緊,所有知情都被關起來了,無人知曉。」

  聽她這麼說,房老夫人不疑有他,抓緊了秦氏的手:「兒啊,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因姐兒一條人命還在床上躺著呢,至於小孽種,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秦氏隱隱覺得不對。

  「因姐兒也是你看著長大,既入了秦家門,就是你秦家媳婦,聖人言,孰能無過呢?聖人言孰能無過呢,你打也好,關也好,再給她一次機會,日後若是再犯,我決不輕饒。」

  聽著房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她咽下去這份苦果,秦氏瞪大眼不可置信,房氏立即跟著勸:「是啊,這事兒傳揚出去,對秦家,房家都沒有好處,妹妹,一個是你婆家,一個是你母族,難道你真的忍心魚死網破?千錯萬錯都是我沒教好,你要打要罰,我絕無二話。」

  「女人生產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因姐兒那邊不能在拖延了。」房氏道。

  秦氏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從房老夫人手裡抽回胳膊,後退幾步,婆子趕緊上前扶住了秦氏,忍不住插嘴:「少夫人今日闖禍,按規矩,就該打死,才能以絕後患。」

  房老夫人立即瞪了眼婆子:「好個沒規矩的東西,張嘴閉嘴打死,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質疑主子?」

  婆子動了動唇,終是不敢頂撞。

  房老夫人則看向秦氏:「你可想好了,因姐兒是你上門求娶的,不到十個月,就將人休棄,你該怎麼和外界解釋?這口氣你也隻能咽下去,找幾個婆子好好讓因姐兒學學規矩,等年紀大些了,自然就知道悔過了。」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最鋒利的刀還是房老夫人親自戳上去的,明知秦氏的處境,費了多大勁才有了今日地步。

  讓秦氏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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