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106章 太子妃賜死了蕭良娣

  

  「皇上,這……這會不會是誤會?」林太後被這一舉動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北梁帝一記陰狠眼神。

  林太後訕訕閉嘴,忽然有些後悔來找北梁帝。

  這事兒越卷越大,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殿內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北梁帝的指尖輕輕敲擊龍案,看向姬承庭:「太子!」

  「兒臣在!」

  「糧草的事就交給你來審問,務必要給南疆二十萬軍魂一個交代。」

  姬承庭朗聲點頭:「兒臣遵旨!」

  「都退下吧!」北梁帝不耐煩地揮揮手。

  眾人退下。

  出了殿門,錦初心情越來越複雜,隔著一眾人群遠遠地朝著姬承庭看了一眼。

  林太後,蕭冉沁一左一右地圍著他。

  蕭冉沁跪在了姬承庭面前:「殿下,求您大發慈悲給妾身一個去看看父親的機會。」

  林太後則忍不住問:「蕭家究竟招認了什麼?」

  姬承庭薄唇輕抿,反問林太後:「皇祖母不是心知肚明,何必再問。」

  被懟後,林太後啞然。

  姬承庭大步流星離開殿外,蕭冉沁整個人都垮下來,跌坐在地,失魂落魄,偶然間側目擡起頭對上了錦初的視線,張張嘴,再求情的話實在是說不出來了。

  「太子妃請留步。」忠公公攔住了錦初的去路,低著腰道:「皇上請您進去。」

  錦初點頭。

  秦老夫人也要跟進去,卻被忠公公攔住了:「皇上隻召見了太子妃一人。」

  將秦老夫人攔截在外,領著錦初進殿。

  北梁帝仍端坐在龍椅上,低著頭處理奏摺,面上浮現怒氣,一本又一本,錦初耐著性子等著。

  終於,北梁帝的視線從奏摺中擡起來,目光如鷹般銳利盯著錦初。

  錦初腳下一軟跪在地上:「兒臣給父皇請安。」

  北梁帝揚聲:「太子這次帶你回隴西拜盛家祖先,可見對你是真心實意,這一路你受驚了。」

  錦初立即想起了秦老夫人的叮囑,茫然無措地看向北梁帝:「兒臣一路順暢,並未受驚。」

  「太子妃,皇上說的是淮安,太子斬殺勇王一事,女兒家最怕血腥,您沒事吧?」忠公公追問。

  錦初搖頭:「父皇多慮了,兒臣和殿下在淮安之前就分道揚鑣了。」

  北梁帝明顯不信。

  「兩個月前兒臣屢屢聽聞父親還活著的消息傳來,兒臣心急如焚,便求了殿下,率先回了隴西。」

  北梁帝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卻看著錦初一臉坦蕩,心中疑惑減去大半,改成誇讚:「娶妻娶賢,太子能娶你,是太子的福氣。」

  簡單叮囑幾句,又賞了幾件頭飾便將人放行了。

  「兒臣告退。」

  從議政殿出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她仰頭看著正午燦爛的眼光,眯了眯眼。

  「太子妃。」

  長廊下姬琛的一句話打斷了錦初的沉思。

  錦初聞聲擡頭,姬琛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步伐匆匆,就連呼吸都是細喘,眉眼處染上焦急的紅色。

  「二皇弟。」錦初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姬琛倏然笑了笑:「誰也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會藏著這麼大的秘密,不過,父皇向來都是寵愛他的,即便是太子犯了錯,也會有人背鍋,太子之位穩固如山,無人能撼動。」

  錦初不語。

  「盛國公救了南疆二十幾萬兵,太子隻字不提,反將污水扣在了雲王頭上,如此避重就輕,太子妃就沒有想過替盛國公討回公道?」姬琛語氣多了幾分質問。

  面對咄咄逼人的質問,錦初莞爾:「我一介婦人聽不懂二皇弟在說什麼。」

  姬琛擰眉。

  這時忠公公走了出來:「二皇子,皇上還在等您呢。」

  打斷了姬琛要開口,錦初並未再多留,揚長而去,一路返回東宮,掌心裡的汗不斷沁出,她心口處緊繃著的弦鬆了。

  剛喘口氣,丫鬟傳蕭良娣長跪不起。

  「太子妃,蕭良娣剛從鬼門關走一圈,身子嬌弱,求求您大發慈悲,見見蕭良娣吧。」

  素襲跪在南苑外頭扯著嗓子喊。

  錦初眼眸流轉,太醫說過蕭冉沁隻是高燒,服了葯休息幾日就好了,還不至於有性命危險。

  現在局勢不明,蕭家被圍剿,就連林太後都沒法子,她又怎麼會去拖累太子?

  「紅梔。」

  紅梔會意,轉身出去一趟。

  外頭跪著的蕭冉沁早就磕破了腦門,白皙的額前一片紅腫,紅梔道:「蕭良娣何必為難太子妃呢,這麼大的事不是太子妃一人能決定的,您回去吧。」

  「不,我今日一定要見到太子妃。」蕭冉沁下定決心,不見不肯罷休。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直到傍晚,蕭冉沁搖搖欲墜盯著裡面看,面色雪白咬著牙強撐著。

  終於,一抹明藍色身影出現在眼前。

  錦初站在台階上,神色平淡地看向了蕭冉沁:「蕭良娣。」

  「太子妃!」蕭冉沁沖著錦初磕頭,激動不已:「妾身後悔了,求太子妃高擡貴手。」

  錦初長嘆口氣。

  「妾身不敢奢求太子妃的原諒,隻求太子妃能在殿下面前美言幾句,妾身有個小侄兒才三個月大,稚子無辜……求太子妃能護蕭家血脈。」蕭冉沁砰砰磕頭。

  錦初回想起和蕭冉沁第一次見面,明媚張揚,高貴典雅,短短幾個月落得今日結局。

  她道:「這事兒求我沒用。」

  蕭家也曾參與了陷害盛家,是她的仇敵,錦初沒有一根繩子勒死蕭冉沁,已經是極大的開恩了。

  蕭冉沁忽然擡起頭:「那太子妃可否助妾身離開東宮,歸還妾身蕭家嫡女身份?」

  看向蕭冉沁的決絕和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意,錦初眉眼閃動了一下:「你是太後和皇上共同賜入東宮的良娣,我無權做主。」

  「怎麼會,隻要你求太子,一紙休書,我就是自由之身。」蕭冉沁急切道。

  錦初並沒有被蕭冉沁打動,反而對蕭冉沁的話有所懷疑。

  當初費盡心思嫁進來,又怎麼會想著要休書?

  據她所知,蕭冉沁可不是個深明大義的女子,錦初也未曾戳破,對著紅梔說:「先送良娣回去。」

  而後又對著飛霜叮囑:「你親自盯著,殿下回來後將人請來。」

  「是。」

  見狀,蕭冉沁鬆了口氣,隻當做錦初已經點頭答應了,叩首後撐著身子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人走後,錦初吩咐:「想法子將素襲帶來,先別驚動蕭良娣。」

  紅梔會意。

  等了大半個時辰後,紅梔將素襲帶來,素襲不明所以跪在地上,錦初彎著腰指尖掐住了素襲的下巴:「今日蕭良娣可是見過什麼人,得到什麼消息?」

  素襲面露驚慌,下意識搖頭。

  「說!」錦初凝著臉。

  「奴,奴婢不知。」素襲一口咬定稱不知。

  錦初鬆開手,一記眼神,飛霜捏住了素襲的下巴,力道越來越大,素襲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拖去後院,務必要讓她吐出實情,若不肯開口,溺斃!」

  飛霜點頭,擡起手就將素襲給拎起來帶走了。

  錦初坐在椅子上耐著性子等待,飛雁忍不住問:「太子妃是懷疑有人給蕭良娣出主意?」

  「不知道,但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素襲是塊硬骨頭,用了刑也不肯說,飛霜還有所顧忌,末了,紅梔進了後院,和素襲單獨相處了會兒,很快素襲用僅剩的一口氣招了。

  「是祁貴妃身邊的小宮女給蕭良娣傳了話,說是大慶看上了蕭良娣,要求娶做太子妃。」紅梔低聲道。

  錦初眼底帶著一縷詫異。

  萬萬沒想到蕭良娣和大慶扯上關係了。

  「祁貴妃……」

  祁貴妃是祁予安的姑姑,十分疼愛祁予安,祁貴妃沒道理去幫蕭良娣,除非是祁予安通風報信。

  能讓祁予安報信的,肯定是蕭良娣往後有極大的價值。

  蕭冉沁要是做了大慶的太子妃,好不好處她不知道,但肯定會對姬承庭有阻。

  這樣的人隻要有朝一日能翻身。

  必定會反咬一口。

  錦初略略思考後對著紅梔招手,紅梔上前傾聽,低語幾句後,紅梔詫異:「太子妃,若是查起,您要被罰的。」

  「出了事,我願意承擔。」

  「是。」

  傍晚

  紅梔回來了。

  與此同時蕭良娣上吊自盡的消息也傳了出來,一個良娣死了,這事兒說小不小,按規矩,內務府是要派人來查。

  瞧瞧究竟是真自盡還是被暗害。

  上報內務府後,很快就有人來查。

  半個時辰後給出結論,蕭良娣是畏罪自盡,妃嬪自戕是大罪,可蕭家全族都在牢裡,蕭良娣的死傳到林太後耳朵裡。

  林太後瞳孔一縮,滿臉不可置信:「蕭良娣怎會自戕?」

  說罷,林太後還專門派人去探望。

  很快查看的人就回來了;「蕭良娣身上沒有外傷,內務府帶著仵作查驗了,確實是自戕,不過老奴打聽了,蕭良娣死之前在太子妃門口跪了足足三個時辰。」

  林太後顧不上傷心難過,揉著眉心生氣:「這蠢貨,非要死在這個時候,虧得哀家不顧臉面替她求來的婚事。」

  「蕭良娣自戕,太子妃是東宮之主也難逃幹係,傳哀家命令,讓太子妃連夜抄寫萬遍經書!」

  林太後這也是在發洩心中的怒火。

  被罰抄經書,錦初一點兒也不意外,心裡反而踏實了不少,摘掉了簪子,換上一襲素色長裙坐在書房,開始抄寫經書。

  抄經書她早就信手拈來,大梵山抄了足足三年,每本經書都背得滾瓜爛熟。

  起初有些不安定,寫了幾篇後漸入佳境。

  隻是萬遍經書抄起來,不眠不休三天能抄完就不錯了。

  林太後生怕她偷懶,派了個宮女過來盯著。

  夜色漸濃

  飛霜心疼,提了參湯進門,卻被宮女給攔住了,飛霜冷了臉:「太後娘娘隻說抄經書,可曾說過不許吃喝?」

  宮女反駁:「抄經書自然要虔誠,就不該吃喝。」

  「太子妃的身子有個好歹,你能承擔後果?」

  在飛霜的訓斥下,宮女隻能退讓。

  飛霜進門:「太子妃,您歇一歇吧。」

  錦初搖搖頭,埋頭苦寫,腦海裡卻是想些其他,頭也不擡的問:「外面可有什麼消息?」

  「回太子妃,皇上召見了二皇子至今還沒出來,太後又請了太醫,至於殿下,奴婢打探不到消息。」

  「嗯!」

  又連續抄寫了兩個時辰。

  直到夜深人靜,飛雁研了幾回墨,已積攢了一摞厚厚經書,數一數才不過千篇。

  抄到第二天清晨時,手都在抖,錦初咬著牙強撐著。

  終於在第三天傍晚抄完,手腕已經使不上力氣了,將經書交給慈安宮的宮女帶回去交差。

  本以為可以歇一歇,慈安宮的嬤嬤又來了:「太後這幾日夢魘,請太子妃這個晚輩親自去佛堂念經祈福。」

  「可是太子妃已經不眠不休三日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該歇一歇吧。」飛霜道。

  嬤嬤蹙眉:「太子妃,太後病了等不及,您作為晚輩辛苦一下,就當是盡孝了。」

  錦初深吸口氣,知道這是林太後發洩的手段,孝字壓下來,她沒有理由拒絕。

  「好。」

  嬤嬤在前頭帶路,飛霜要跟上卻被嬤嬤攔住:「祈福隻需一人就行了。」

  錦初也隻能照做。

  後宮有一座佛堂,專門供後宮妃嬪平日裡燒香拜佛的,滿屋經幡,上面寫滿了經文。

  爐子裡燃著檀香。

  一座金燦燦的佛像立於殿內,慈和善目,讓人不自覺心生虔誠,錦初雙手合十,跪在蒲團上,虔誠跪拜。

  「太子妃請脫了鞋襪。」嬤嬤道。

  錦初不解。

  嬤嬤指了指殿內一大圈鵝卵石鋪成一個巨大蓮花形狀:「這裡的每一塊鵝卵石都是從山上取下來的,踩在上面,走夠了百圈,才算是虔誠。」

  鵝卵石有大有小,有的被磨平了,有的還有些尖銳。

  「太後來祈福時,也要如此。」嬤嬤催促。

  錦初半信半疑的照做,脫了鞋襪,長長的裙擺擋住了腳,她踩在鵝卵石上,整個人立馬精神不少。

  嬤嬤還特意將鞋子拎起來。

  「嬤嬤,佛前誑語,死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受烈焰焚燒之苦的。」錦初指了指佛像。

  嬤嬤臉色微變,眼底隱約閃現一抹懼色,硬是擠出了笑容,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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