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427章 同歸於盡

  

  何家老太太挨了打,丟盡顏面被擡了回去,府上請了好幾個大夫去瞧,用盡了法子才將人給弄醒了。

  短短一個時辰

  何家欺辱姬雪顏,寵妾滅妻的事傳揚了出去。

  「長公主欺人太甚!」何老太太捂著心口怒罵,卻被丫鬟及時提醒,本是好心卻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何家上下亂了套。

  哭喊聲,辱罵聲,此起彼伏。

  侍衛來搬嫁妝時,用了整整三個大馬車,一擡擡地給帶走了,姬雪顏手牽著重哥兒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了譏諷。

  這門婚事是她自己挑選的,看中了何大爺的皮囊,一副書生氣質,不畏強權,不顧父王的反對執意下嫁。

  多年提拔,殫精竭慮地為了何家,幾乎要熬了她所有心血,到頭來竟早就被人給背叛了。

  望著跟何大爺如出一轍的外室子,姬雪顏怒從心起,臨走前在何大爺身上狠狠地踹了兩腳,又覺得不過癮。

  「你,你這個毒婦!」何大爺挨了闆子,這會兒行動不便,隻能任由她胡來。

  挨了打,根本無處反抗。

  姬雪顏嘴角忽然翹起了一抹譏諷,彎著腰拉著重哥兒,將他背過身拽到了

  一旁,仔細叮囑:「重哥兒,以後母親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重哥兒一臉懵。

  甚至,姬雪顏還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遞到了重哥兒嘴裡:「乖,吃下它,忘了前塵往事。」

  重哥兒很是乖巧,吞咽了下去片刻後身子便軟了下來,姬雪顏將孩子抱在懷裡,滿臉不舍。

  扯下衣裳,咬破指尖寫了一封血書塞入重哥兒懷中,轉頭將孩子塞給了心腹丫鬟:「把他送去雲和郡主府。」

  「郡主?」丫鬟錯愕。

  姬雪顏從鬧出這件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活不成,她多活一日,對重哥兒的威脅越大。

  她的人生早就是一片泥濘,與其在郡主府裡日日苟活,不如儘快給自己一個痛快。

  「快走!」姬雪顏厲聲。

  等入了郡主府,她就再沒機會出來了。

  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

  丫鬟匆匆抱著重哥兒離開了,望著人離開的背影,姬雪顏驀然轉身回過頭,目光宛若淬了毒一樣盯著何大爺。

  這一眼盯的何大爺渾身發寒:「你,你要作甚?雪顏,我們好歹是夫妻一場,多年來相伴,有什麼話好好說。」

  「好好說?」

  姬雪顏面上冷笑漸濃,這幾個月她早就看清了何家人的真面目,她求任何人,對方都怕沾上什麼髒東西,不肯出面。

  思來想去也是有樂晏了。

  她賭樂晏不會任由曾經的鎮王府嫡女被人踐踏。

  宗室女一榮俱榮,畢竟,樂晏也是姬家女。

  幸好,老天爺對她不薄。

  賭對了。

  姬雪顏對著擡東西的侍衛說:「我還有幾句話要交代,麻煩你們在門口等等。」

  「別!」何大爺慌了,他明明是從姬雪顏的眼裡看見了殺氣,他慌張掙紮:「你們不能走,別走。」

  侍衛看了眼姬雪顏,二話不說離開了。

  四周無人

  姬雪顏抄起拐角擺放著的花瓶,任憑何大爺如何喊叫,拔了花,抄起空花瓶朝著何大爺的腦袋狠狠砸。

  砰!

  花瓶碎了數瓣,沾染了血跡紛揚四周。

  「嗚嗚!」何大爺捂著腦袋,觸摸到了黏黏糊糊的血跡,隻恨不得馬上昏死過去才好。

  可他不敢暈過去,連求饒都不敢。

  「雪顏,我錯了,是我錯了。」何大爺放軟了語氣。

  姬雪顏彎著腰捏緊了何大爺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擡起頭,視線平齊,她勾唇:「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我連弒母弒父都敢,你怎敢對我如此?」

  「你!」何大爺面露驚恐。

  對方鬆開了手,轉手又抄起了一隻花瓶,還未落下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她回頭,竟是外室。

  被嚇軟了腿跪在了地上:「你,你竟敢殺人!」

  「文娘,快,快跑,她就是個瘋子。」何大爺用儘力氣大喊,可文娘的腿腳早就不聽使喚了。

  姬雪顏疾步而來,臉上還沾染著血,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羅剎,一把揪住了文娘的頭髮,一路拖拽在何大爺面前。

  「啊!」慘叫聲響徹上空。

  「文,文娘……」

  看著兩人惺惺相惜,還要抱在一塊的架勢,姬雪顏忽然笑了,語氣也溫和起來;「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夫君,你選吧。」

  文娘愣住了。

  何大爺怔怔的看向了姬雪顏,似乎是在試探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

  「我這口氣難消,死了一個,活一個,我要讓你們陰陽相隔。」姬雪顏繼續說。

  何大爺聞言立馬就推開了文娘:「我選她死。」

  此話一出文娘徹底傻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何大爺:「夫君?」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姬雪顏揚起了花瓶狠狠地砸在了何大爺的腦袋上,一下,又一下。

  咚咚作響。

  似是要將腦袋剁成泥才肯罷休。

  何大爺甚至都沒來得及質問,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文娘徹底被嚇傻了,捂著嘴啊啊地慘叫。

  一顆腦袋徹底沒眼看了,就連五官都分辨不清哪是哪,姬雪顏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笑了,眼神幽幽地看向了文娘。

  「你,你別過來。」

  姬雪顏手中的花瓶毫不猶豫地砸在了文娘鬧地上:「就憑你也配搶我姬雪顏的東西!呸,下輩子睜開眼睛看清楚了。」

  不記得砸了多少下,她渾身沾滿了血。

  嘴角帶著笑。

  看上去有些瘋魔,聽見動靜趕來的人,看見屋子裡的這一幕,紛紛捂著胸口乾嘔。

  太噁心了。

  良久,姬雪顏丟下了手上的花瓶,疾步起身往外走,那些人看見她,紛紛避開。

  生怕被殃及池魚。

  姬雪顏一路來到了何老太太的房間,踹開了門,隻見何老太太趴在榻上,哎呦哎呦地叫喚。

  突然擡頭看見了姬雪顏這幅模樣也被嚇得不輕,話還沒說出口,咚的一聲響。

  她的腦袋被人重重一擊。

  血濺四周

  嚇得小丫鬟失聲尖叫,飛奔離開。

  半個時辰後何家突起大火,火勢蔓延,大老遠就看見濃煙滾滾。

  姬雲和趕來時何家已經被火給包圍了,她蒼白著臉色,回頭看了眼在馬車裡熟睡的重哥兒。

  一場大火讓姬雲和對姬雪顏的那些恩怨也化作了煙消雲散,偶爾還有幼時,姬雪顏對她的照拂。

  良久,她放下了簾子。

  「回去吧。」

  姬雲和收養了重哥兒。

  對比姬雪顏在何家的遭遇,姬雲和也好不到哪去,可經過何家滿門被燒死後。

  再沒人給姬雲和臉色瞧。

  有些事該收斂就收斂,搬到明面上欺辱,就是在打皇家人的臉!

  樂晏得知姬雪顏的屍骨就坐在房間門檻上,活活被燒死,她唏噓,也知曉了重哥兒被收養,擺擺手:「塵歸塵,土歸土,找個地方安葬。」

  她確實沒想過讓姬雪顏活下來,但姬雪顏用這麼激烈的法子,既感到意外,又覺得這就是姬雪顏能做出來的事。

  「有些事她本可以在何家自己動手的,鬧這麼一出,不過是讓我看到她的窘迫,消了心裡的氣憤,將來對重哥兒多幾分寬容罷了。」

  姬雪顏應該是早就存了死意了。

  又是一年春歲。

  大雪紛飛,她畏寒,躲在了院子裡不肯出去,偶爾坐在窗戶旁邊,扒開縫隙偷偷看兩眼外頭。

  一陣冷風吹過,吹在臉上刺骨的疼,惹得她揉著鼻尖打了個噴嚏,紅梔見狀趕緊上前,關上窗,將湯婆子塞給她。

  無奈地喊了句長公主。

  樂晏俏皮笑,撐起下巴問:「前線可有消息送來?」

  紅梔搖頭。

  今年沒有親人在身邊,過年也是冷冷清清的,長公主府掛上了紅燈籠,幾個丫鬟守在一塊,吃點心嗑瓜子,說著悄悄話,時不時傳來了笑聲。

  管事嬤嬤也不拘著,一年裡也就這一天可以縱容。

  氣氛歡好。

  一溜煙功夫又到了正月十五,大雪漸停,前頭傳來了書信,說是南牧的糧草被劫了,是南和的軍隊潛伏在必經之路,突然襲擊,南牧損失慘重。

  消息傳來時樂晏臉色雪白。

  「長公主別著急,皇上一定會有法子的。」

  生怕樂晏著急上火,紅梔趕緊勸:「還有北梁撐著呢,打仗的事,一天一個變化,說不定已經解決了呢。」

  她深吸口氣,為今之計要做的就是替他守著金陵城,不讓他操心,讓他一心一意地打仗。

  樂晏從妝匣子裡翻出一串佛珠,整日握在手裡一顆顆轉動,嘴裡時不時念叨著。

  因糧草的事,長公主府氣氛驟降。

  夜半三更時忽聽門外陣陣急促腳步聲,樂晏一下子就驚醒了:「姑姑,外面是什麼動靜?」

  帷帳挑起,樂晏探過腦袋看過來。

  紅梔匆匆穿戴好,安撫道:「奴婢這就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紅梔又折身回來時,樂晏已經坐在了貴妃榻上,見她來,追問道:「出什麼事了?」

  「是雲燕國帶了一隊人馬繞到了南牧身後,鬧了起來,金陵城還有不少人聽說前線沒了糧,有幾個大臣提議用金陵城囤積的糧草送去前線,但又有不少人決絕了,這會兒正鬧著呢。」

  接連兩件事讓樂晏皺起眉。

  她沒了睡意。

  南牧滿打滿算建立也沒到一年,景晏帝又禦駕親征了,這金陵城沒一個主事人。

  她手中雖握著兵權,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外頭的天還黑漆漆的,宛若大軍壓境,壓在樂晏心口喘不過氣來,她抿緊了唇。

  「長公主,街上有人鬧騰起來,兩撥人拼殺,鬧出人命了,京兆尹來阻攔也被殃及,身受重傷。」

  聞言,樂晏臉色變了:「帶頭鬧事的是什麼人?」

  「張大人的女婿,許家,執意要開放糧倉,送去前線,幾個老臣拚死阻攔,誰知許家竟動了刀子。」

  樂晏大概是猜到了,張大人之前是姬南牧最信任的將士,可現在卻被沒收了兵權,駐守後方,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又要借著給前線送糧草的幌子,開糧倉。

  金陵城的糧倉一旦打開,萬一金陵城或者周邊,來年五穀不豐,收成有個什麼意外,就要死很多人。

  「刑部尚書呢?」

  「突然得了頭疾,起不來身。」

  「那大理寺少卿溫大人呢?」

  「暫時還沒動靜。」

  景晏帝留給她的人一個個都沒動靜,這太奇怪了,樂晏緊掐掌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紙上寫下許多名字,逐一分析。

  「雲和郡主呢?」她忽然問。

  「奴婢打聽過,郡主府大門緊閉,對外宣稱病了。」紅梔道,這明顯是想置身事外,不願意插手。

  樂晏下巴擡起:「明日在長公主府設賞雪宴,遍請諸位夫人,姑娘來長公主府做客,此外,做準備些房間出來,還有,四個城門口也叫人守住了,不準三五成群的人隨意出入。」

  紅梔忽然問:「若是這些夫人不願意來,怎麼辦?」

  這個時候誰願意來參加宴會?

  豈不是要落人口舌?

  樂晏目光裡確實決絕:「由不得她們,名單上的夫人姑娘一個都不能少,就是病了,也要給我擡過來。」

  紅梔會意。

  天亮後長公主府簡單布置後,數十個侍衛分別去送請帖。

  接到帖子的家族有些猜不透樂晏的做法,借口身子不適推辭了。

  有人心驚,迷茫。

  「這位長公主要做什麼?」

  連續三次上門送請帖,管家忐忑道:「夫人,長公主說初次舉辦宴會,不能冷落了,誰不去就是不給她面子。」

  此話一出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隻能硬著頭皮去參加宴會,一個兩個隨波逐流。

  漸漸的長公主府來了不少人。

  偌大的廳裡早就準備好了茶水點心,姑娘們面面相覷,夫人們也是一頭霧水。

  片刻後樂晏來了。

  「長公主。」眾人起身打招呼。

  樂晏臉上掛著笑意:「都不必多禮,我來了南牧也有半年多了,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今日特舉辦宴會,邀諸位夫人和姑娘一同遊玩,多謝賞臉。」

  眾人見她客客氣氣,很好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做什麼,懸著的心鬆了些。

  「長公主,還有張夫人,許夫人等六位夫人沒來。」紅梔道。

  樂晏詫異:「為何?」

  「都病了。」

  「病了?」樂晏手捧著茶而後又放下來:「冬日風寒,有個頭疼腦熱也正常。」

  之後再沒提,轉而聊起了其他話題。

  氣氛鬆弛時外頭傳許大人要強行開糧倉,在正午門大街那邊已經鬧起來了。

  眾人一聽紛紛開始小聲嘀咕;「昨天晚上我就聽見了門外動靜,沒想到,許大人膽子這麼大。」

  「金陵城能鎮得住事的人不在,又是新朝舊勢更替的時候,皇上不在金陵城,這事兒可棘手了,鬧開了,人心惶惶,百姓那邊指不定還要出什麼差錯呢。」

  「有張大人撐腰,許大人有什麼不敢的,張大人可是太上皇的心腹,在三軍面前頗有威嚴。」

  聊著聊著,就有人發現了樂晏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冷著張臉,眼底宛若淬了一層寒冰。

  見狀,眾人收了聲。

  紛紛朝著樂晏看過來。

  樂晏嘴角彎了彎弧度:「本公主也聽說糧草被攔截的事,卻從未聽說皇上要開放金陵城的糧倉調去前線,許大人這是奉了誰的命膽敢這麼做?」

  「自然是張大人,曾是三軍軍師。」有夫人接話。

  樂晏揚眉:「皇上未開口,他竟擅自做主,我若是皇上,歸來第一件事便是砍了許大人的腦袋!」

  一句話,四周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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