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273章 苦衷

  

  「邢夫人!」雲和郡主急得直朝邢夫人使眼色,暗暗蹙眉,擔心刑夫人會壞了自己的計劃。

  刑夫人根本不聽雲和郡主的暗示,咬著牙狠心說:「規矩就是規矩,這孩子留不得!」

  錦初忽然覺得刑家也不是無藥可救,一旦刑氏這孩子生下來,就意味著刑家名聲遭了殃,刑家女兒註定要背負不守規矩,不知羞恥的罪名,連累刑家未出閣的姑娘不說,刑家還要被禦史彈劾教女無方。

  至於姬令,最多就是背負一個喝醉酒的糊塗賬,逼急了,再把所有的事全都推到了刑氏頭上,說是刑氏勾引的。

  到時候所有的罵名都是刑氏背負。

  「邢夫人,這可是王府的嫡孫,骨子裡流淌的是鎮王府的血脈,豈能隨意去掉?」雲和郡主冷了臉:「這可是一條人命啊,邢夫人就當真忍心嗎,萬一二嫂再遇到大出血,有個好歹,刑夫人就不心疼嗎?」

  邢夫人意味深長地看向雲和郡主,氣急敗壞:「王妃生前最疼愛的就是郡主了,郡主怎麼如此沒良心?」

  「你!」雲和郡主也沒想到刑夫人會反咬一口,她冷著臉:「難道你可以不顧及你女兒的性命了?」

  邢夫人語噎。

  一旁的錦初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執,揉了揉眉心,淡淡道:「雲和郡主心疼未出世的小侄兒,不顧老祖宗的規矩,我倒是覺得情有可原,至於鎮王府罔顧禮法,縱容二公子白日宣淫,不孝順這又是另一回事,兩者可以分開處置。」

  白日宣淫四個字就像是一根針,戳在了邢夫人的心口上,讓刑夫人臉色漲紅,就連雲和郡主臉色也是難堪:「表嫂,這是個意外!」

  「剛才太醫的話郡主沒聽見?」錦初反問。

  雲和郡主手裡的帕子都快扯爛了,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她本意是要讓錦初做決定留下還是去掉這個孩子。

  不論錦初做什麼決定,都要背負罵名。

  甚至她都想好了,錦初肯定是要為了規矩讓刑氏去掉孩子,萬萬沒有想到,她請來了邢夫人,反倒是支持刑氏留下孩子。

  雲和郡主蹭得站起身,對著刑氏說:「二嫂你也太糊塗了,這孩子是二哥給予厚望的,若是沒了,你也無法對二哥交代,我全都為了你著想才帶著你入宮求個生路,如今我也是為難,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雲和郡主轉身就要走,卻被刑氏一把拽住了手腕:「妹妹,你不能走丟下我不管。」

  「二嫂,我人微言輕,擔不起責任。」雲和郡主撥開了刑氏的手,眼神裡卻全都是警告:「晚些時候我讓二哥來接你。」

  轉身拂袖而去。

  刑氏的眼睛都快哭腫了,又看看邢夫人,欲言又止。

  「飛霜,帶二少夫人去偏殿洗把臉。」錦初道。

  飛霜應了,扶著邢氏離開。

  見狀,陸氏和鍾氏起身告辭。

  兩人離開後,錦初親自將邢夫人扶了起來,刑夫人受寵若驚,面色尷尬,錦初卻道:「夫人愛女,一片赤誠,如今遇到難題我也隻能寬慰兩句。」

  刑夫人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她看見了嬌養長大的女兒嫁入鎮王府後,得到的待遇根本不是尊重,一個出嫁了的小姑子也敢在刑氏面前作威作福,可想而知刑氏這兩個月過的是什麼日子!

  此時飛霜進門送茶,奉茶時極快地低語幾句,錦初眉心緊皺,心中已經是怒火滔天,她側目看向了刑夫人:「夫人去偏殿看看吧。」

  刑夫人眉心跳了跳,顧不得許多去了偏殿。

  良久,隔壁傳來了哭喊。

  邢夫人咬牙切齒地趕回來,渾身在顫抖:「他……他竟敢如此對待我女兒!」

  「一回生兩回熟,二公子一貫作風也不是第一次了,夫人何不打聽原配範氏下場?」錦初提醒。

  刑夫人聽後有些錯愕:「這是何意?」

  「這些年從二公子屋子裡擡出去的女子,莫約十八個,都是妙齡少女,死後渾身青紫斑駁,除了露面的地方無一完好。」錦初將受害名單遞給了刑夫人:「有良民,奴僕,丫鬟,揚州瘦馬還有搶來的婦人,皆成他羞辱對象,刑氏嫁過去當日就被二公子羞辱,每每天黑都逃不過魔爪。」

  「什,什麼?」刑夫人瞪大眼,不敢置信。

  錦初又道:「二公子膝下早就有了外室子,今年已經五歲了,今日刑氏被逼到我面前求個生路,夫人是個明白人,自然知曉王府存了什麼心思。」

  她根本不懼刑氏會不會小產,隻要刑氏敢算計東宮,她就有法子讓姬令成為眾矢之的!

  刑氏身子癱軟坐在地,捂著臉嗚嗚咽咽哭泣。

  「這位二公子不僅手段狠厲,更是個有野心的,且不說東宮和鎮王府的賭注,二公子可是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借靠刑家謀事,夫人可要多多警惕才是,別到最後成了棄子。」

  半個時辰後刑夫人帶走了刑氏。

  前腳剛走後腳姬令就要接人了,卻被告知被刑夫人帶走了,姬令蹙眉,還想進去卻被朝曦攔住了。

  「混賬東西!東宮也敢擅闖,誰給你的膽子!」朝曦兩手叉腰,一臉鄙夷地看向了姬令。

  姬令看著朝曦的穿著打扮立馬就猜到了身份,他皺眉冷笑:「我來找我夫人,你懂什麼,還不快讓開!」

  姬令的手朝著朝曦伸去,眼底劃過一抹殺氣,看著朝曦白嫩嫩的脖子,勾唇笑。

  砰!

  手未碰朝曦,姬令的身子就被踹出去老遠。

  滾了幾圈重重跌落在地,趴在地上久久起不來身,喉間湧出腥甜,一口氣沒上來吐了大口血。

  姬令咬牙切齒地看著來人,一襲錦色長衫,頭戴玉冠面容清雋帶著股殺氣,再仔細看,朝曦還有幾分像他。

  「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姬令手撐地起身。

  「父王!」

  朝曦朝著姬承庭身邊跑去,怒氣沖沖地指著姬令:「這人不安好心,執意擅闖東宮。」

  一句父王讓姬令臉色微變。

  眼前的人竟是太子!

  姬承庭擡起手摸了摸朝曦的頭髮,薄唇輕掀:「來人,杖二十,攆出去!」

  「是。」動手的是長威,按住了姬令,手上的闆子運了十足力道,朝著姬令後腰處打。

  慘叫聲劃破上空。

  不到十個闆子人就暈了過去,長威看向了姬承庭,對方沒說停,他毫不猶豫地揚起長闆繼續打。

  足足二十個闆子後,長威又將人拎了出去,丟在了宮門口,鎮王府的侍衛看見了姬令,嚇得趕緊將人給接走了。

  東宮內錦初聽說了姬令被罰,惋惜道:「二十個闆子太少了。」

  「是長威用足了內力打的,足夠他受的。」姬承庭解釋。

  錦初聳肩這才作罷,說起了今日的事:「鎮王府一家子爛心肝的東西,也就出了小王爺一個有良心的,刑家那邊也不知會不會妥協。」

  「不會。」

  「為何?」

  「刑將軍極愛惜自己的羽毛,若知曉被鎮王府利用,要臉累刑家,必不會罷休,孤已經讓禦史準備奏摺,明日早朝會參奏刑家。」

  姬承庭倒是沒想拉攏刑將軍,隻是沒想到鎮王府和刑家自己鬧矛盾了,要怪就怪姬令太不爭氣了。

  姬令被打暈了擡回去,雲和郡主嚇得不輕,找來太醫給診斷,傷了筋骨若不好好調養極有可能後半輩子都要躺在榻上。

  雲和郡主有些不滿,還沒見過姬令這麼愚蠢的,竟還要擅闖東宮,還被太子抓了個正著。

  白白挨了一頓打都沒得申訴。

  次日清晨

  彈劾刑家的奏摺多如牛毛,刑氏懷有兩個月身孕的事也瞞不住了,按日子推算,婆母還沒過頭七,就耐不住寂寞兩個人勾搭上了。

  懷了也就罷了,私底下去掉神不知鬼不覺,偏偏要鬧出來。

  刑將軍一張嘴根本抵不過百張嘴,一張臉陰沉得沒法看,朝著鎮王看去時,已隱有不耐。

  鎮王立即上前解釋:「此事是個意外,姬令喝醉了酒才一時糊塗。」

  「王爺,太醫昨日親自診斷,這可不是一兩次……」大臣羞得老臉漲紅:「身為人子居然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簡直讓人心寒。」

  「枉顧祖宗規矩,刑家也有責任。」

  兩人被百官攻擊得無話可說。

  好不容易等下了朝,鎮王鐵青著臉回到府上,好巧不巧的看見姬令正在喝葯,身邊圍著兩個嬌媚丫鬟。

  氣的鎮王一巴掌拍在了姬令的後背上:「混賬東西,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姬令慘叫,觸及鎮王要吃人的眼神,縮了縮脖子:「父王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是有誤會。」

  「何來誤會?」鎮王氣不過,他說呢,昨兒非要入宮說看什麼花,結果是去跑到東宮耀武揚威去了,還將把柄送上門,他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兒子?

  鎮王深吸口氣派人去叫雲和郡主來,對著女兒也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祖宗禮法不可逾越,你們兩個怎會如此愚蠢?」

  雲和郡主一句辯解都不敢說。

  「你即刻去一趟刑家,將人接回來,這孩子不能留。」鎮王道。

  「父王。」雲和郡主急了,立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二嫂這一胎不能落在王府,這孩子不能白白沒了。」

  鎮王神色幽幽地盯著雲和郡主,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兒陌生得有些可怕,雲和郡主咬著牙說:「這事兒不能責怪二哥,二哥也是有苦衷的。」

  「父王,郢弟得了跟母妃一樣的怪病,需要時時刻刻被保護才能安然無恙,難保不會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這就是緻命缺陷。」雲和郡主磕頭,娓娓道來:「二哥已經找到了一名神醫,可以用雙生蠱來治好郢弟的病,隻要讓二嫂和郢弟同時服用雙生蠱,到時用未出生孩子的心尖血給郢弟服用,就可以讓郢弟對桃花粉有抵禦反應。」

  鎮王眉心緊皺,半信半疑。

  「父王,神醫說隻有和郢弟有血脈的孩子才可以用雙生蠱餵養,可以及時治好郢弟,如今隻有二嫂腹中那個是最合適的,二哥也是為了郢弟著想,才會背負不孝名聲。」雲和郡主哭著說:「如今時機未成熟,二嫂肚子大了,遲早是要瞞不住的,所以女兒才鬥膽去求太子妃,我們這些做兄長姐姐的背負罵名無所謂,隻要郢弟能成事,早晚能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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