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197章 發現端倪

  

  夜色漸深,錦初沒了睡意坐在窗戶下眺望上空,一輪明月當空照,整個院子裡寂靜無聲。

  她單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許久,展萬淩悄悄走了過來,手裡還提著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到了錦初面前:「今日你和母親的談話,我……我都聽見了,太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這些年太子心裡也不好過。」

  她倒是極少替姬承庭說話,偶爾從父母嘴裡聽到一些,小小年紀,心思沉重。

  不敢外洩,還要裝作乖巧聽話,讓人放鬆警惕。

  如今才知道身上肩負著父母血海深仇,滿宮都是要算計他的人。

  錦初揚眉。

  「我還記得太子被外祖母接回展家的時候,渾身熾熱,高燒不退,嘴裡還喊著父皇,是母親陪了太子整整五日,才僥倖讓太子撿回一條命,也是從那時好開始,太子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展萬淩揉了揉腦袋,回憶過往,從她記事開始,太子就在展家住下了,父親對太子十分上心。

  吃喝用度樣樣都是檢查了再查,生怕出現一點意外,將太子保護得比她這個女兒還要謹慎。

  再後來太子就回到宮裡了,日日和北梁帝待在一塊。

  「直到有一日北梁帝下令讓太子去打南疆,父親氣得當場就把桌子給拍碎了,才十三歲的太子要去打南疆,外人都說是皇上有意栽培太子,可戰場刀劍無眼,太子身份尊貴,本不用上戰場的,拗不過皇上,父親帶走了太子,那日母親都收拾好了行李,是太後傳召了我和母親,硬將我們留在京城當做質子。」

  展萬淩始終記得姬承庭猶如兄長一樣站在她面前,跟她說了幾個人名,讓她有需要隨時都去找這幾人。

  錦初聽得很認真,在心裡把北梁帝和林太後罵了個遍。

  太卑鄙了!

  「錦初,太子心懷天下,若能兩全,必不會辜負。」展萬淩心裡早就將姬承庭當成了兄長。

  她又說:「當年外祖母將太子帶回展家後不久,外祖母就病逝了,外祖母靈堂前,太子跪了七天七夜,每年外祖母忌日,太子若在京一定會去祭拜。」

  錦初手裡握著茶心裡不是滋味,今日是她太過衝動,不該和太子提及那些。

  一夜無眠

  東宮仍靜悄悄。

  但大殿外的消息卻是張嘴就能問得到,長慶寸步不離地守在院子外,一臉警惕。

  「皇上和太後還未召?」展夫人忍不住問了一嘴。

  長慶對展夫人並未猶豫隱瞞,點頭:「鎮王昨日隻叫人將兩人分開關入牢房,還未動手,太後昨夜就氣病了,太醫診脈,暫無性命危險。」

  展夫人點頭。

  錦初卻覺得不對勁;「鎮王為何不審?」

  展夫人聽錦初說話的語氣,當即也沒了食慾,放下碗筷,對著紅梔和飛霜使了個眼色,兩人上前將朝曦和樂晏送去了隔壁,才放心開口詢問:「你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說不出哪裡不對勁,隻是覺得鎮王苦等幾十年好不容易握住了仇人,不該如此冷靜。」

  倘若換成是她,嚴刑逼供是少不了的,至少要將這麼多年積攢的怒火發洩出來。

  其實展夫人也覺得哪裡不對勁。

  錦初咬咬唇,視線和展夫人對上:「不能讓鎮王繼續留在皇宮。」

  「嗚嗚!」

  耳邊傳來了宸哥兒的哭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隻見宸哥兒可憐兮兮地抽噎著,連滾帶爬的走進來,聲音都哭沙啞了,怯生生的擡起頭看向了錦初。

  看著宸哥兒這副模樣,錦初皺眉:「怎麼回事兒?」

  「回太子妃,宸哥兒昨兒回來之後就一直哭鬧不止,一夜沒睡,喊著要找林側妃。」宮女惶恐趕來,折騰了一夜,她早就疲倦了,一個不留神宸哥兒就跑進來了。

  錦初嘆了口氣叫人給宸哥兒洗漱,給孩子喂些吃食。

  「我母妃呢?」宸哥兒眨巴大眼睛問。

  錦初道:「你母妃去了很遠的地方,你乖乖的,等你父王給你安排個好去處。」

  這話宸哥兒似懂非懂。

  她從未動過收養宸哥兒的心思,照顧朝曦和樂晏已是應接不暇,她自問還做不到將宸哥兒視如己出。

  在皇家,宸哥兒身份尷尬,難免日後會生出其他心思,埋下禍根,唯一的法子就是將宸哥兒送去誰也不認識的地方,找個好人家養著。

  宸哥兒……錦初倏然想起什麼。

  昨日林韻昭死的時候曾說過慈和宮還有地道。

  那慈和宮有地道,其他地方呢?

  錦初飛快地抓住了這個想法,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勁,讓人將宸哥兒安頓好,便對著展夫人說:「從前柳貴妃住在哪個宮殿?」

  「章和宮。」

  「勞煩夫人陪我去一趟。」

  展夫人什麼都沒多問,站起身,展萬淩也要跟著去,錦初卻道:「你暫且幫我看著兩個孩子。」

  展萬淩隻好妥協。

  錦初又對著長慶說:「滿宮地圖,還有京城地圖,儘快取出一份讓人送去章和宮。」

  「是。」

  滿宮肅靜。

  錦初和展夫人抄近路去了章和宮,偌大的宮殿早已被封存,推開厚重大門,嘎吱一聲巨響,刺得耳朵都快受不住,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章和宮許久沒有人來打掃,滿是蜘蛛網,展夫人道:「當年柳貴妃臨死之前渾身長滿了褥瘡,流著膿血,模樣可怖,太醫說是膿血所到之處都會被感染

  ,需小心謹慎伺候,柳貴妃死後不久,太祖就下令將章和宮封存,不許任何人進來。」

  偌大的宮殿雖有些破敗,可仍舊能看出當年的奢華,柳貴妃盛寵多年不衰,膝下又有皇子公主傍身。

  家世,樣貌,兒子,還有帝王寵愛,樣樣都不缺,這樣的人又該是多少人羨慕的?

  錦初環視一圈,上下打量著整個院子:「一代寵妃死在了章和宮,若非鎮王此次入京,又有幾人想起來當年的柳貴妃。」

  偏殿,庫房,耳房,長廊,最後才是主殿,裡面布滿了灰塵……錦初目光一凝,視線倏然落在了長上極小的指印上,順著指印繼續尋找,她回頭瞥了眼

  地上經過的地方,小小的鞋印在灰塵中,格外顯眼。

  她彎著腰看了眼指印,伸出手指頭用自己的手指比畫,顯然就是男人的指印!

  展夫人也看見了,臉色變得微妙起來。

  繼續尋找,在窗台上又看見了一隻鞋印,再繼續看去,一個,兩個,三個……明顯不是一個人的鞋,若不是她發現的仔細,不易察覺。

  「這些人不像是宮裡的太監留下的,積攢了幾十年的灰塵,若不是輕工了得,印記隻會更深。」展夫人指了指錦初留下的痕迹,繡鞋踩上去,留下一串串巴掌大鞋印。

  錦初擰眉:「會不會是很久之前留下,然後被灰塵覆蓋,顏色淡了。」

  「不會!」展夫人說的十分肯定:「這些印記是新踩上去的,若是被灰塵覆蓋,鞋印上的流水紋路不會這麼清晰。」

  順勢看去,其中一隻鞋印上果然有流水紋,她立即回頭看了眼自己踩過的地方,她喜歡山茶,鞋底都被印上了山茶花。

  錦初看向了展夫人:「這麼說,章和宮來人了。」

  剛才她是親眼看著侍衛推開厚重大門,兩扇門之間不少灰塵飛揚,就連蜘蛛網都結了一層又一層,還是侍衛現場給清理了。

  所以說,這群人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去看看各個牆頭屋檐,還有沒有痕迹。」錦初吩咐道。

  十來個侍衛將章和宮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痕迹,錦初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這時侍衛也送來了地圖。

  展開看了眼,章和宮的位置離大殿僅隔著一座宮殿,錦初指尖攥緊對著展夫人低語幾句。

  展夫人輕輕笑了:「這麼些年某些人作惡多端,背負一個罵名又算得了什麼,太子妃此舉甚妙!」

  算是默認。

  兩人分道揚鑣。

  錦初身穿白色孝服,去了趟大殿,跪在殿內,姬承庭見她來有些疑惑,聽錦初開口說:「盛家忠心為國卻被皇上算計,為人子女,我想去慎刑司問問皇上要一封賠罪書,貢獻在父親牌位前,安撫亡靈。」

  這個理由莫說是賠罪書了,就是動刑審問,百官也不會阻攔。

  姬承庭猶豫片刻後,自知勸不住人隻好妥協;「準!」

  錦初叩謝後帶著數十個侍衛直奔慎刑司,在慎刑司門口遇見了陸恆,錦初停下腳步:「鎮王還在裡面?」

  「是。」陸恆點頭。

  錦初帶著口令進了慎刑司,今日她代表的是盛家獨女,要個公道來慎刑司,合情合理。

  反觀太子身份尷尬,反而受拘束。

  陸恆在一旁陪同。

  與此同時長威將剛才錦初交代的話湊近姬承庭耳邊說了一遍,姬承庭變了臉色。

  文武百官連續兩日沒有出宮了,也是在等個結果。

  誰曾想鎮王卻一點兒也不著急。

  他們也隻能望眼欲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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