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51章 盛家被扣上通敵叛國罪名?

  

  盛國公府大門緊閉了三日,錦初每天和從前一樣,晨起練字抄經書,上午算賬。

  趙家的人每天都不厭倦地來敲門,前兩日都是盧氏親自來,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就換成了下人,全都被飛雁給擋了回去。

  第四日,仍沒等來嘉獎聖旨,倒是京城開始流傳關於盛家的流言,上午,展萬淩叩響了門。

  飛雁見來人,二話不說打開門將人放進去。

  「錦初妹妹!」

  展萬淩邊走邊喊,喘著粗氣來到廳裡尋到了錦初,錦初伸手倒了茶遞倒了對方手中:「展姐姐,坐下來說。」

  展萬淩坐下,沒心思喝茶將茶盞放在桌上,急切開口:「你可知勇王和怡安侯今日早朝狀告了已逝的盛國公?」

  錦初聞言眼皮一跳。

  「我也是聽父親說起,五天前勇王秘密回京,還帶了好幾個從前跟在盛國公身邊的人,查到盛國公有一半是大慶血統。還有四年前朝廷給過糧草,半路被截獲,此人就是盛國公。」

  「藏在畫卷裡的邊防圖也是真的,更不止一幅圖,而是三幅,那三幅都被勇王交給了皇上,那畫卷上就有盛國公的筆跡,趙甄隻是誤打誤撞被捲入是非,要不是趙老夫人病危,皇上已經有打算讓趙甄恢復官職了。」

  展萬淩聽到消息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有功之臣,為國捐軀,是滿門榮耀,可要是如勇王所說,那就是坐實了通敵叛國,賊喊捉賊,盛國公反而成了引狼入室,不安好心,是叛徒,罪該萬死!

  那錦初身為盛家嫡女,必受牽連。

  錦初臉色驀然一白:「胡說八道,父親忠心耿耿,又怎麼會通敵叛國,截獲糧草?」

  「錦初妹妹,你先別著急,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展萬淩安撫道:「這事兒不會是勇王說什麼是什麼,皇上肯定會徹查到底,給盛家個公道。」

  錦初氣得渾身發抖,當初糧草被截,前線無糧,士氣頹廢,多少士兵無心戀戰,是父親連夜竭盡所能地尋找糧草,親自送去了前線。

  如今大獲全勝,阻礙了某些人的計劃,變著法地詆毀盛家,錦初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展姐姐,我父親的祖家便在隴西,絕非大慶,這都是謠言!」

  展萬淩解釋:「此次勇王帶了四個人入宮,皆是你父親生前重用之人,他們親口指認,盛國公曾和大慶三皇子私底下見過,還將截獲的糧草秘密運送去了大慶,隻捐給了前線小部分,收穫了名聲,成了三軍的恩人。」

  局勢擺在眼前,由不得錦初迴避。

  勇王……

  錦初對此人從未聽說過。

  「多謝展姐姐告知。」錦初對展萬淩十分感激,能在這個時候告知這些。

  展萬淩搖頭:「我父親曾見過盛國公,對盛國公評價極好,乃一代梟雄,是正人君子,絕做不出此事。」

  錦初眼眶微濕,蜷起拳頭,隻恨自己不夠強大。

  彼時飛雁看見了丫鬟領著個小廝進來,她蹙眉,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陸大人府上的。

  小廝來傳話:「給郡主請安,郡主,一個時辰前趙氏被釋放了。」

  錦初眉一挑,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追問道:「為何被放?」

  「回郡主,是皇上下旨放了趙氏,兩個時辰前趙甄大人被召入宮,當眾檢舉了盛家。」

  說完小廝弓著身退下了。

  錦初好半天沒回過神,倒是展萬淩氣憤不已:「趙家太過分了,好歹也是親戚一場,怎麼能落井下石呢?」

  趙家落井下石,她並不意外,趙氏,趙甄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

  「這個時候給盛家一擊,不過是想將自己摘出去,免得被拖累罷了。」錦初眼底閃過冰涼神色。

  展萬淩看不過去了,猛地一拍桌子:「欺負人欺負到家了,還真以為咱們沒幫手?」

  說完她對著錦初安慰:「我這就去找秦姐姐和蕭姐姐……」

  「別!」錦初趕緊站起身拉住了展萬淩,勉強擠出笑意:「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將你們捲入。」

  「可是……」

  「我自有分寸。」錦初故作輕鬆。

  通敵叛國四個字太過沉重,她不知前路如何,也沒有把握及時抽身,就更不想將展萬淩卷進來。

  將展萬淩送走後不久,宮裡來了人,召見錦初入宮。

  馬車已備好。

  錦初深吸口氣,整理了髮鬢和衣裳,她絕不能墮了盛家名聲,一步步昂首挺胸,面上毫無懼色。

  十來個侍衛圍著馬車,前頭站著個莫約五六十歲的太監,白色的眉頭輕輕揚起,眼底透著可惜。

  「梁錦郡主,走吧!」

  語氣生硬,並無尊重,一如他的眼神般,太監伸手攔住了飛雁等人:「郡主一人入宮即可,閑雜人等不必跟隨。」

  說罷,擺擺手:「走!」

  馬車行駛極快,險些將她甩了出去,錦初死死地拽住了窗才穩住,過了莫約半個時辰後才停下。

  入眼已是紅牆裝瓦,長長的甬道一眼看不到頭,森嚴肅穆之感撲面而來,跟在那位忠公公身後,偶爾能看見幾個灑掃宮人經過。

  終於來到乾承宮,兩側站著數十個帶刀錦衣衛,個個氣勢威嚴,讓人不敢小覷。

  忠公公上前,小太監弓著腰湊上前低聲說了幾句,錦初隔得不遠,依稀能聽見趙大人,勇王等字眼。

  等小太監彙報完,忠公公瞭然瞥了眼錦初,將人領進門。

  「皇上,這些年盛袁借著跑船的幌子,為了大慶東奔西走,從海面上繞行去周遭其他國家,四年前從京城運送去邊關的糧草被截,就是盛袁所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碼頭運到了大慶!」

  「阿北跟了盛袁多年,因知曉太多秘密就被盛袁親自扔下了海裡,幸虧他半路遇到了打漁的漁船才僥倖撿回性命。」

  「其實盛袁在大慶早就娶親了,膝下還有兩子兩女,盛袁得知事情敗露後上船逃竄,隻是意外遇到了風浪,所以才死了,其女盛錦初根本就不是功人之女,而是罪人!」

  「求皇上撤回冊封盛袁國公之位,撤回盛錦初郡主的位置,再將盛錦初打入大牢!」

  進門錦初聽到的這話。

  面前跪在地上的人有十幾個,說話的人身穿黑色蟒袍,領口處還綉著雲紋。

  看服飾,此人應該就是勇王。

  再一旁,她竟然看見了趙甄,跪在地上身子筆直,眼眶泛紅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皇上,梁錦郡主來了!」忠公公提醒。

  大殿瞬間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錦初看來。

  錦初跪在地上沖著最高處的明黃色磕頭:「臣女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氣氛沉寂

  錦初一動不敢動,她感受到了上首凝視,壓得她不敢輕舉妄動。

  許久,北梁帝沉聲道:「擡起頭來。」

  錦初聞聲擡頭。

  「剛才的話都聽見了?」北梁帝問。

  面對質問,錦初毫不猶豫地點頭,她挺直了背脊:「皇上,臣女有幾句話想問問勇王。」

  勇王譏笑:「你一個罪臣之女有什麼資格質問本王,享受了幾日功臣之後的待遇就真的將自己當功臣了?」

  錦初蹙眉,反而是看向了北梁帝:「皇上,盛家就剩我一人,偌大的家產幾次三番被人惦記,有人栽贓污衊,臣女一點也不意外。時隔四年了,勇王至今才找到證據,可如今死無對證,臣女想知道,從京城到邊關,相隔千裡,臣女的父親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將糧草截獲,而且不露任何蛛絲馬跡。」

  北梁帝聞言面上多了詫色:「你是何意?」

  「皇上,這要麼是栽贓陷害,要麼就是有人故意渾水摸魚,試圖攪亂局勢,總之,隻要盛家還有一人在,絕不允許任何人往盛家頭上潑髒水!」錦初朗聲道。

  「放肆!」勇王怒喝:「這是金鑾殿,不是你這個罪人之女胡亂說話的地方!」

  勇王目光圓瞪,那架勢險些要將她給生吞活剝。

  「錦初,不可放肆。」趙甄急忙拉了拉錦初的衣袖:「你當初年紀還小,許多事不知情,隻要你肯認罪,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別犯傻。」

  錦初雙目蒙上了一層冷意。

  「你父親本就大逆不道,提前埋伏在烏霞山搶走了糧草,殺了押送糧草之人,將糧草從三十公裡外的港口運出去,阿北,阿南都是人證,還有,邊關圖上還有你父親標註過的字跡,和你父親往日給趙家送家書上的字一模一樣,絕不會有假!」趙甄道。

  說罷,趙甄沖著北梁帝磕頭:「皇上,這丫頭許是不知情……」

  「趙大人,通敵叛國就是死罪,她享受了十五年的榮華富貴,若是輕易放過,日後人人效仿又該如何?」勇王沒好氣道。

  錦初緊攥拳,欲要開口之際,忽聽上方傳來了劇烈咳嗽。

  「皇上!」忠公公急忙順後背。

  眾人被這一聲喊叫吸引了目光。

  隻見北梁帝臉色忽然變得灰白,握著帕子擦拭唇角,竟是嘔出了鮮紅色,面色陰沉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快,快請太醫!」

  眾人驚慌。

  告狀的事暫且拋之腦後。

  北梁帝被擡入內殿,李太醫背著醫藥箱子匆匆進去,其餘人隻能在原地乾等著。

  一個時辰後

  忠公公出來:「皇上有旨,從今日起由太子監國,一切朝政由太子全權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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