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飛雁威武動手打了肖逐月
紅梔白凈的小臉上儘是怒氣,氣勢絲毫不遜於對方,肖逐月先是錯愕後,隨即嘴角揚起了冷笑:「死丫頭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擺譜,來人,給本公主掌嘴!」
兩個丫鬟得了命,大步躍上前朝著紅梔走來。
「紅梔。」錦初喊。
話音未落,紅梔絲毫不懼,掏出腰間軟鞭和兩個丫鬟打鬥起來,身形如鬼魅般來去自如。
啪!
一鞭落在了丫鬟的後背上,瞬時就將對方打得皮開肉綻,再抽回手時,鞭子末端勾起了血沫。
「嘶!」丫鬟吃痛倒吸口涼氣。
啪!
又是一鞭。
另一人也挨了打。
見狀,錦初鬆了口氣。
「太子妃!」肖逐月大步朝著錦初的方向走來,面露驚懼:「你怎麼能縱容這麼厲害的丫鬟在身邊呢,還不快住手,傷及無辜……」
紅梔回頭眼看著肖逐月伸出手朝著錦初奔去,臉色微變,欲要抽身時卻被兩個丫鬟死死拖住。
錦初又怎會看不出肖逐月的意思,一把抓住了飛霜的手,飛雁則快速地補位,結結實實的擋在了肖逐月面前:「安郡王妃為何要衝著太子妃而去,難道你不知太子妃身懷有孕?」
肖逐月一把撥開飛雁。
「啪!」
飛雁揚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肖逐月臉頰上,使足了力道,打得肖逐月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待丫鬟扶住站穩後,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飛雁:「你竟敢打本公主?」
「打?」飛雁冷笑:「安郡王妃意欲不軌,險傷了太子妃腹中胎兒,奴婢隻是保護主子,若是下次安郡王妃再不長眼,可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你!」
飛雁來了脾氣,這一胎太金貴了,在東宮時就戰戰兢兢,好不容易來了西關避難,眾目睽睽之下就要被肖逐月惦記,飛雁打死肖逐月的心思都有。
肖逐月捂著臉怒瞪著錦初:「太子妃,這就是你教的丫鬟,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裡了!」
錦初情緒穩定下來後,寒著臉欲要發作,她倏然臉色一變,捂著小腹:「疼……」
疼字一出口,汀蘭苑的人都慌了。
「快去請大夫。」飛雁道。
紅梔也顧不得纏鬥,立即派了小丫鬟去請太子來,又派人將汀蘭苑圍住:「任何人不許放出去。」
肖逐月眼看著錦初被扶進去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太子妃深閨時身子就嬌弱,終究是福薄……」
「啪!」飛雁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側臉頰上:「太子妃的胎養好好的,是你驚動了太子妃,要是太子妃有個什麼不舒服,我要你以命抵命!」
「你敢!」肖逐月拔高了聲音。
嘩啦!
飛雁掏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殺氣盡顯,嚇得肖逐月訕訕閉嘴。
一旁的麗氏和漼氏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隻能在原地默默等候。
很快姬承庭得到消息飛奔而來。
一同跟隨的還有身後數十個黑騎衛,個個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身上裹著銀色鎧甲,閃著寒光,令人不自覺敬畏三分。
「太子,汀蘭苑的人也太不懂規矩了,上來就是打打殺殺,根本沒將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裡。」肖逐月指了指紅腫的臉,眼神氣的要殺人。
姬承庭的步伐微停,目光瞥向了肖逐月,眼神冷得宛若千年寒冰,硬生生將肖逐月後半句話給憋了回去。
收回視線進了內院,看見錦初躺在榻上,姬承庭的怒火瞬間蹭到了頭頂,呼吸都急促了。
「怎麼樣?」姬承庭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榻前,雙手顫抖不知該如何去觸碰錦初。
錦初伸出手握住了姬承庭的手:「我沒事。」
「當真?」
錦初點頭,將他的手挪到了腹部:「孩子也沒事。」
咕咚!
一顆大石頭落地的聲音,姬承庭深吸口氣,聽紅梔說起前因後果,姬承庭看向了飛雁:「你做得很好。」
飛雁義不容辭的拍著胸脯:「誰敢欺負太子妃,奴婢豁出去性命!」
「賞!」姬承庭揚聲,緩緩從榻上站起身,對著屋子裡的丫鬟吩咐:「從現在開始凡是危及太子妃的,不必顧慮對方身份,孤重重有賞。」
「奴婢遵命!」
姬承庭安撫了錦初幾句:「接下來幾日好好休息,晚些時候孤再來探望你。」
錦初乖巧點頭,目送人出門。
門外
守得跟個鐵桶似的,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姬承庭闊步而來,雙手靠在了後腰處,目光陰森地盯著肖逐月,嚇得肖逐月往丫鬟身後縮了縮,嘴硬道:「我……我什麼都沒幹,是她自己膽子太小,經不起嚇。」
「大皇兄!」
姬琛的聲音傳來,隻見姬琛一襲黑色長衫,閑庭信步般從容趕來:「我已經問過了在場的人,的確是太子妃自己受了驚嚇,和逐月無關。」
肖逐月看見了丈夫,二話不說來到丈夫這邊,有底氣後,氣勢也不一樣了,摸了摸臉:「倒是太子妃身邊的丫鬟以下犯上,郡王,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看著肖逐月紅腫不堪的臉頰,姬琛皺緊了眉頭,面上故作心疼:「是誰動手的?」
「飛雁!」
「好大的膽子!」姬琛氣不過,對著姬承庭說:「大皇兄,一個丫鬟也敢爬到郡王妃頭上,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授意了,逐月怎麼說也是南和公主,這是在打南和的臉!」
姬承庭陰鬱的眸色鬆動了:「二皇弟所言極是,安郡王妃是南和公主,眾目睽睽之下帶著人上門打人,驚嚇威脅太子妃,太子妃侍女保護孤的子嗣,做出反擊有何不對?」
「這麼說,二皇兄是要偏袒一個丫鬟了?」姬琛似笑非笑,眼眸裡多了幾分挑釁。
氣氛僵持
最後還是姬承庭鬆了口:「今日太子妃受驚,改日再給大家個交代。」
說罷轉身就要走,姬琛卻道:「二皇兄,我身邊有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可以穩住太子妃的情緒,不如讓我的人試試吧?」
「安郡王這是安了什麼心思,太子妃來西關一直都是平平安安,你們初來第一天,先是安郡王妃要打要殺,驚擾了太子妃不說,如今還要咄咄逼人揪著丫鬟不放!」林韻昭從身後走出來,同樣冷著臉:「現在太子妃在休養保胎,安郡王又執意找了個不知根底的大夫來,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安郡王又該如何推辭?」
姬琛聞聲看向了林韻昭。
林韻昭沖著姬承庭屈膝:「殿下,妾身怎麼覺得安郡王和郡王妃就是沖著太子妃腹中孩子來的呢?」
明眼人都知道的事被林韻昭戳破了,姬琛臉色有些難看:「林側妃,你這是栽贓污衊!」
「殿下身邊的大夫同樣醫術高明,就不勞煩安郡王多此一舉了,殿下沒有追究安郡王妃驚擾太子妃和皇嗣的罪名,已是為了皇嗣積德行善了,別給臉不要臉!」
林韻昭罵得很痛快,當她知道姬琛是從京城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太子妃的麻煩,就坐不住了。
不是她要幫襯太子妃,而是今日她不幫太子妃說話,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東宮威嚴,不容踐踏。
林韻昭躲在了姬承庭身後:「殿下,妾身來了西關之後,多有水土不服之症,求您恩準,不必讓妾身見客,妾身擔心有人會害了妾身的孩子。」
姬承庭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