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30章 放手去做,孤護你周全

  

  次日艷陽高照難得的好天氣,錦初靜下心在抄寫經書,一筆一劃,寫得極認真。

  最後一個字落下。

  飛雁才開口:「祁夫人被送去家廟了,祁家二夫人剛才帶著媒婆上門提親,要求娶趙嫣嫣為世子夫人。」

  錦初揚眉,所有知曉內情的人都捧著趙嫣嫣,生怕被趙嫣嫣的靠山給算計了。

  偌大的祁國公府也不例外。

  普天之下能讓祁國公府,一門三皇子一貴妃的人都能妥協,除了金鑾殿上的那位又有誰呢?

  「婚期就定在半個月後。」

  「這麼著急?」方嬤嬤詫異。

  飛雁道:「奴婢聽說這是祁世子親自求的日子,祁國公府上下已經在準備了。」

  「祁世子?」方嬤嬤語塞,親娘剛被送去家廟,他怎麼就這麼著急娶妻?

  ……

  祁予安跟著祁家二夫人一塊來的,說明來意,送上了厚厚一張聘禮單子,交給了趙老夫人。

  趙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

  趙氏卻笑開了花:「祁世子有心了。」

  誰也沒有提及祁夫人的事,趙嫣嫣一臉嬌羞地看向了祁予安,私底下將人約去了後花園。

  「嫣嫣。」祁予安堅信上輩子的軌跡不會被打亂,緊握著趙嫣嫣的手:「等你進門,一定要還母親一個公道,她是被人算計的。」

  趙嫣嫣不明所以。

  「嫣嫣,有些事不必隱瞞,我都知道了。」祁予安這幾日夜不能寐,母親又出了那樣的事,成了家族的醜聞。

  祁國公甚至要擡舉庶子的意思,祁予安不得已隻能硬著頭皮娶趙嫣嫣,隻有這樣,他才能穩坐世子之位。

  「知道什麼?」趙嫣嫣眨眨眼。

  祁予安道:「知道你的身世,不過我不怪你,你也是有苦衷的,嫣嫣,咱們即將成為夫妻,應該一條心。」

  趙嫣嫣驚訝,之後冷靜下來又想了想,如果不是因為祁夫人,盧氏,趙甄相繼出事了,還沒有人重視她。

  這幫人就是欠敲打!

  「予安哥哥……」趙嫣嫣噓了一聲,小聲道:「此事不必再提,日後我們肯定是一條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帶著十裡紅妝,風風光光出嫁。」

  今日祁予安來,也正有此意,祁國公府急缺錢,盛家雄厚的家產才足夠成事。

  有了趙嫣嫣的保證,祁予安才鬆了口氣,將趙嫣嫣攬入懷中:「嫣嫣,此生我必不會負你。」

  趙嫣嫣嬌笑不斷。

  和祁國公府的婚事塵埃落定,趙家也開始忙乎起來,給趙嫣嫣準備嫁妝,趙家每房出五擡,趙氏毫不猶豫將自己所有的嫁妝全都拿出來,一共三十多擡。

  這些年,趙氏大手大腳,尤其回了京城後,更不知收斂,已經花了一大半,幾個月前還將一百萬兩銀子還給了錦初。

  所以能拿出三十多擡已經是極限了。

  「母親,這才四十多擡,女兒可是答應過世子,一定會十裡紅妝的。」趙嫣嫣當眾撒嬌。

  趙氏看了眼趙老夫人。

  趙老夫人默許了,趙氏立即說:「錦初將來要做妾,也不方便帶那麼多嫁妝,壓過了二皇子妃一頭,實在是不像話,這樣,我做主讓錦初拿出一半,添給嫣嫣。」

  趙嫣嫣卻不知足,繼續撒嬌,趙氏拍了拍趙嫣嫣的胳膊,給了個放心的眼神,趙嫣嫣欣喜不已。

  「多謝母親疼我。」

  「你是我女兒,我怎麼會不疼你。」趙氏一臉寵溺道。

  趙氏的動作很快,帶著幾個膀大圓粗的婆子上門,錦初正坐在廊下看書,看見來人豁然起身。

  「錦初,嫣嫣和祁國公世子定下婚事,你作為妹妹也該表示一下添妝之喜,就拿一半財產贈與,圖個喜慶。」

  錦初嘴角勾著笑:「若我不同意呢?」

  趙氏也不慌:「由不得你不同意,來人,給我擡出來!」

  幾個丫鬟得了令,在院子開始翻找起來,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為首的丫鬟說:「夫人,姑娘她庫房是空地。」

  「空地?」趙氏不敢置信。

  「母親,來京城太匆忙,我就帶了幾件洗漱的衣裳和幾千兩銀票,其餘的全在隴西,您忘了不成?」錦初不疾不徐地彎著腰又重新坐下來,神色悠悠的樣子看得趙氏牙根癢癢:「我不是叮囑過你,將隴西的財產全都賣了送來京城?」

  錦初頭也不回道:「是按照母親的意思辦的,興許嫁妝還在來的路上,怪就怪母親太心急了,把婚事定得這麼近。」

  「你!」趙氏語噎,拿錦初沒轍。

  又不死心地親自在院子裡翻找,確實沒什麼值錢東西,她又問:「那一百萬兩銀票呢?」

  「都在隴西。」

  「你是故意不帶來的!」趙氏咬牙切齒,這孽障,把她氣得不輕。

  這話半真半假,嫁妝的確是在隴西還沒運過來,但銀票被她存起來了,早就提防著趙氏呢。

  氣歸氣,趙氏冷靜下來又哄著說:「錦初,就當是為了母親的養育之恩,你受點委屈。」

  養育?

  錦初掀開眼皮,似笑非笑地盯著趙氏:「母親別急,算算日子應該來得及。」

  趙氏也不好對錦初如何,逼急了,什麼都拿不到,和顏悅色說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姑娘。」飛雁氣得剛才差點兒就動手了。

  錦初按住了飛雁,問:「陸府可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飛雁道:「奴婢打聽過了,那兩人被埋了,祁國公並未追究。」

  聽到這,錦初懸著的心鬆了,幸好沒有連累陸大人,她看向了飛雁:「趙家,國公府,都是趙嫣嫣的靠山,隱藏在最後的靠山還沒露臉,我們孤掌難鳴。」

  「姑娘?」

  「太子成年後出宮另立府邸,自從戰勝歸來就在府邸極少露臉,太子年紀不小,眼下正在選妃,飛雁,你覺得我若選妃,能有幾分勝算?」

  飛雁愣住了。

  錦初深感無奈,來了趙家,什麼都沒查出來,好不容易獲得趙老夫人的憐惜,以為是個靠山。

  結果什麼隻是人家興緻來了,隨手打發的物件罷了。

  她像隻浮萍在湖面漂泊,一不小心就要被吸入湖底,無力掙紮。

  是她沒用。

  錦初攥緊了那枚玄黃玉佩,中間雕刻著湛字,遞給了飛雁:「將此物送去太子府。」

  飛雁握住玉佩,咬唇問:「姑娘真的想好了?」

  錦初點頭:「我一人之力太過單薄。」

  他既是太子,手握兵權,更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應該能順利些吧?

  「奴婢這就去。」

  眼看著飛雁的身影越走越遠,錦初吸了吸鼻子,她心中無比酸澀。

  不知等了多久。

  終於看見了飛雁回來,手裡仍握著那枚玉佩,遞給了錦初。

  「事兒沒成?」錦初忐忑。

  飛雁瑤頭:「奴婢見著了殿下,殿下隻說了九個字,放手去做,孤護你周全。」

  錦初眼眸亮了。

  飛雁清楚的記得掏出玉佩後,太子府的人恭敬地將她引入內堂,沒多久太子就來了。

  一襲墨色湛袍,那張容顏極俊朗,周身散發著矜貴優雅氣息,還未等她開口,便說了這九個字。

  「奴婢什麼都沒說,殿下便知曉來意。」

  錦初握緊了玉佩,心底裡安定不少。

  「殿下還說趙嫣嫣並非皇室之女,不過是混淆的血脈,真要撕破臉,皇家不會撐腰。」

  錦初錯愕,太子連這事兒都知曉?

  冷靜下來她後知後覺道:「趙嫣嫣不是皇室之女,這麼說,祁夫人,盧氏,還有舅舅被查,就不是趙嫣嫣背後之人出手的?」

  是有人帶錯了節奏,誤打誤撞認為是趙嫣嫣的生父出手的。

  那這些事究竟是誰在背後出手?

  連續幾日的陰霾被一掃而空,瞬間豁然開朗起來,是趙家誤會了,祁國公府也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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